五日后,众新科进士齐聚国子监,跪在门口聆听圣旨。
按照惯例,殿试前十几名会被授予“翰林院庶吉士”的身份,这个身份不是一个官职,而是表明他们要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再根据三年后的考试结果分配官职。
而后面的众多进士则会被授予一些其它的官职,或是在京的八品、九品小官,或是地方的知县、县丞等。
这其中一人的官职十分醒目,雍州籍进士王潜,名次是三甲之末,所授官职居然是翰林院典簿。
翰林院典簿的品级并不高,只是个八品,还不如一个知县。但按照常理,除了前十几名的庶吉士之外,其他人应该是没有资格进入翰林院的。王潜名次那么低,居然能在翰林院混到官职,也算是令人艳羡了。
早上辰时,新选的庶吉士陆续到达翰林院。正堂上的位子已经布置好,一个侍书请他们往里走着,道:“掌院大人还没来,各位先随意坐,稍候一会儿。”说是随意坐,真正随意的只有今科状元许恭。他也不管旁人,自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第一排中间去。不过大家对此也没什么异议,毕竟他是状元,坐哪里都是应该的。
陈述之望着这个眉眼上挑、唇角微勾的少年,这几日听别人谈起今年的状元,都说他出身书香门第,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真人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其他人一起往后面几排挤,却挤不下,众人只好把今科探花严苇杭让到了最前头。选择此人是因为大家都是青年才俊,而他已经四十三岁了。
严苇杭的面上铺着许多浅浅的皱纹,眸中神色乍看上去有些黯淡。他不跟大家客气,径自走到许恭旁边坐下。
许恭瞥了一眼他,就露出嫌恶的神情,“谁让你坐这儿了?糟老头子,离我远点儿……”“咕噜——”话说了一半,他的肚子却先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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