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得到了回应,于是变得愈发粗鲁,在他口中侵占领地,肆意攫取。好像动作有多激烈,所能表现出的渴慕就有多热切。
最后还是陈述之先受不了了,被他弄得满嘴都疼,不得不偏过头去。
梁焕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第一次,不太会……你别介意啊。”“我也是。”听到这话,梁焕愈发愧疚了。他第一次,就给了自己这种人,这造的什么孽啊……窗外,烟花仍在绚烂绽放,争着反衬此间的寂寞。
陈述之忽然拉过他的一只手,静默半晌,一字一句地问:“承平,我能相信你吗?”刚才从上面跑下来的时候,陈述之是很失落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未央对他的主动没有任何回应。而后来的那个补救,有些像是欲盖弥彰。
有太多事不肯说出口,就很难让人相信,让人安心去托付。
“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对吗?”他的话音里有几分小心,他也知道这样问没有意义,可好像问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然而这个问题梁焕回答不下去了,他还没修炼到睁眼说瞎话不会脸红心跳的境界,所以许久都没出声。
见他这个反应,陈述之的心沉到谷底,一点点别过头去,淡淡地说:“你快走吧,趁我还清醒……”他一说这话梁焕就慌了,该听的事还没听完,怎么能走?他连忙伸手把陈述之捞进怀里,紧紧抱着,嗔道:“当然都是真心的啊!我对你那么好,不然我图什么?你不许说这种话!”陈述之喜欢他的怀抱,躲在里面不想动,待久了,就觉得本该是这样的。
“我乱说的。走了,回去吧。”一路上,梁焕又恢复了那种殷勤的样子,下楼梯要搀着,外头冷要捂着,不开心了要哄着。回去之后又怕他爬台阶饿着了,就下楼要了一碗羊肉汤捧上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他嘴边。
梁焕早就习惯了这样待在他身边,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只是今天无论他怎么伺候着,陈述之似乎都不太高兴。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一点也看不懂。他更不知道怎么哄他开心,很早就去床上瘫着了。
这时陈述之忽然问:“承平,你要不要沐浴?几天没洗了吧。”“不要了,我还不脏。”梁焕中午刚在宫里洗过一次。
“那我要,你帮我打点水吧?”梁焕从不会拒绝这种要求,麻利地去给他打了两桶水,继续回床上待着。
调好水温后,陈述之毫不介意在他面前脱了衣裳,泡进桶里。
这个过程中,梁焕一直背对着他,目不斜视。总觉得刚占了人家便宜,这会儿再乱看也太过分了。
然而他虽然不想看,陈述之却说:“毛巾挂在架子上,我够不到,帮我递一下。”颤抖的话音带着些小心和羞怯,梁焕却听不出那么多情绪,只是依言帮他拿毛巾。
走到陈述之身边的时候,他再不想看,也管不住自己的目光。眼前这具身体太诱人了,透过水面往下,愈发显得风情万种。
送完毛巾,梁焕立即跑回床上,钻进被子里躲起来。不能这么看,要是看得多了真管不住自己,再对他做点什么,那可就偿还不起了。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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