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正下方的地面上是三四层摞起来的垫子,好几个工作人员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他们的脖子上都挂着工作牌,写着“省射击馆”的字样。
“安澜,你小心一点,那个下水管看起来不大受力,你别踩脱了!”“哎哟,真不该让他去冒险……”“别乱喊他,万一分心了掉下来可怎么办才好?”抵达目的地的安澜呼出一口气,一手扣住了窗沿,另一手在更衣室的玻璃窗上敲了敲。
整间更衣室都是黑的,只有窗外的日光照亮了面前这么一小片地方。安澜把脸贴在玻璃上向里看,隐隐看见更衣室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低着头,被笼在阴影里,肩背轮廓修长紧硕,哪怕是封闭自我的姿势,也充满力度感。
不愧是优质a的身材,天生就适合当个运动员。
安澜是个beta,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再强烈,他也感觉不到。
但是此刻,这片黑暗仿佛成为那个alpha的一部分,无限蔓延,压迫感排山倒海而来。
不好接近,怎么办?
等等,窗子好像没上锁?
安澜用手指抠住窗子的缝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脚下一滑差一点掉下去,还好另一只手撑住了,真是胆战心惊……只听见手腕之间的骨头发出轻微的声音,扭到了。
擦……真倒霉!
窗子终于被打开了。
安澜正要爬进去,一直沉默的alpha骤然开口。
“出去。”两个字而已,就像炽热燃烧后的木料碎屑磨砺过安澜的听觉神经。
安澜咽下口水,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攻击日强,只能小心翼翼地将阻断剂放在了更衣室内侧的窗台上。
“那我走了……这个药你一定要打,不然……”“谢谢,我会。”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承诺让安澜觉得这一番努力被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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