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她要被这麽残酷的事实给活活的打醒,为什麽她要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浑身浴血的躺在她的怀抱,她才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是完全认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只要她平安无事。
现在,她只想眼也不眨的守在他的床前,等着他清醒,她知道,清醒过来的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没有很强烈的让他明白,只是没有很清楚的让他知道。
但是,从现在开始,她会让他知道;她会让他明白,她的一切一切,她全部要让他等,也只有让他一个人懂。
我也爱你阿她轻抚着他沉睡的容颜,不停的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多麽希望,他现在就能醒来,知道她对他的这份心意.
不知道已渡过几个晨昏,他一直陷入昏睡,没有清醒,除了偶尔的疲累使得她不得不小盹一下之外,其馀的期间,她几乎算是完全清醒,一步也没办法离开他的床前。
对於他陷入更长时间的昏睡,她也愈来愈慌张,不只一次的问过樱皇远,但得定的答案总是比她想像中还来得乐观,虽然他气色持续的苍白,但整个神情态度,在樱皇远持续不断的诊治下,已经有明显的改善。
只是一直不醒,让她十分的焦急,也总算可以明白,她当初在受重伤的那时,孟宇泽对她的紧张心情了。
就像现在,她所能为他做的,只是紧紧的握住的右手,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只是能这麽简单而已,她轻抚着他,着迷的看着他。
现在才发现:能这麽看着他,已是一种甜美的幸福。
、53.一刻的永恒
孟宇泽的睫毛动了动,手指抽了抽,伊莉西丝立刻惊喜的靠近他的脸,轻着他,叫着他的名字:「泽~泽~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像是回应到伊莉西丝的呼唤,孟宇泽终於悠悠的醒转,他张开了眼,发现了他爱的女人,他先露出个淡笑,然後沉稳的问她:「你没事吧」
从话里的沉稳感觉他的无力,伊莉西丝急忙点点头,紧拉住他的手,浅笑的回答他说:「後来樱皇远跟游人救了我们,将军也答应放过我和尚臣了,但唯一的条件是,我们不能再待在台湾,可能终其一生都得待在雷藤真的故国了。」
「有你在的地方,不管到那里,都好」
凝视着他以生命守候的女人,孟宇泽淡然的回应,想举起手,却发现虚软的举不直,他惨笑:「我的左右两手,应该是废掉了吧,那我以後就不能抱你了,怎麽办呢」
「不会的,樱皇远说你的手需要一段期间慢慢治疗,会好的,你不需要太过灰心,就算你失去了手,还有我的手阿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我可以成为你的手;我可以紧紧抱住你,不要觉得沮丧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尚臣已经离开了我的记忆了,现在住在我心底的人,是你阿你知道吗」
「我知道,就算你这辈子还是不爱我都没关系,因为,我会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你,不会放开的」
即使现在眼皮很疲累;即使双手都没有力气;即使身躯完全很沉重,孟宇泽却还是很坚定他想与伊莉西丝在一起的心愿,在她坚定的握住他的手;轻吻他的薄唇时,他再度安稳入睡。
他知道下次当他再醒来,幸福,也会跟着他一起醒来
「你的手已经完全没问题,筋脉也成功接回,要举起或拿一些轻微的物品都没有大问题,但要论拿枪或刀剑类的重物,泽,这辈子,你都无法再拿了。」
在经过一个礼拜的完全休养,樱皇远再度上门诊治孟宇泽的双手,随然他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替他接回筋脉,但手部纤细的神经终究是受到损伤,而这点损伤就已经毁掉了孟宇泽的执枪生涯。
幸好他现在已离开宙斯旗下,不需再担心这个问题,接下来,就只剩解决并安排他们离开台湾的问题了。
「将军已经跟我们谈好交换条件了,伊莉西丝对外必须被说成是死亡,而且,终其一生,你们再也不能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必须到日本去,你们最终可能是在雷藤一族的地方和尚臣他们为邻,泽,你们愿意走吗」
「我愿意,能带着我的妻子,不管到那里,我相信都会是美妙的天堂,但,我想跟我的亲人还有流都他们告别,毕竟这可能是我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能见到他们了,我也必须把我的妻子正式介绍给他们。」
孟宇泽轻握住妻子的手,笑着回应挚友,在听到可能要与尚臣为邻时,他也没有多大的疑惑或是反对,对他而言,以前与尚臣的恩怨,都已完全成为过去,既然已是过去,那就没理由反对和他们当邻居,而且他也能就近帮流都照顾着她的妹妹。
「远,再给我两个礼拜的时间,让我把家人的部份处理好,我们再跟着你回到日本。」
「可以处理好的话,你们直接到机场,会有人在那边等你们,接你们上机。」
对於孟宇泽的要求,樱皇远并没有任何异议,他简短的向孟宇泽说明之後,随及以有事为由,向他们告辞。
在送走樱皇远之後的孟宇泽回头发现妻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走向前揽住妻子,边轻柔的擦掉她额上冒出的细汗,边问:「怎麽了,你脸色好苍白,那里不舒服」
「没什麽,我想我可能最近有点累,稍微睡一觉就好了。」反拍丈夫的手,看穿丈夫眼底的担心,连忙安抚他,降低他的担心感。
「那我扶你上去休息,对不起,一定是这个礼拜日夜不分的照顾我照顾得太累了。」
「夫妻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泽,我现在由里到外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妻子了,所以,不要
跟我说抱歉,永远都不要」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会再说了,那我们先上去休息吧」
「嗯」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上楼,浑然不知有一双幽暗的眼神正盯着他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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