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回头看了秦宋一眼，走到客厅，坐在林馥雅边上，轻笑道：“妈妈, 你怎么来了？”林馥雅的目光在林煦身后的秦宋停留了一小会儿，有些尴尬道：“妈妈来看看你。”

林煦有些感觉到不对劲，怎么偏偏挑在这时候过来看她了。

“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林煦道，顺手拿了茶几上的茶杯，“我再给你去泡点，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秦宋接过林煦手中的水杯，道：“我去泡，林姨，你跟煦煦讲吧。”

待秦宋不在客厅，林馥雅的目光还是有些闪烁，甚至紧张，林煦没有逼她，但时间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林馥雅还是开口了：“煦煦，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林馥雅知道这件事迟早会被秦宋发现的，但没想到暴露的这么快，而现在网上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秦宋在厨房停留的时间比较长，他给了林馥雅足够的时间跟林煦坦白，时间差不多了，秦宋才开始走向客厅。

“妈妈你的意思是，是你让误导小天，让他以为我和秦宋在一起不是自愿的，并且说了很多秦宋的不好诋毁他是吗？”

“并不是这个意思……”

“小天信了，所以找了人写通稿把我和秦宋的关系写出来，这个应该也是找你商量过的，要是没有及时，还有后续是吗？”

“小煦……”

“可你们都没有想到那人写的通稿这么入不得眼。”

秦宋能听出来，林煦的语气中已经有怒气了。

林馥雅有些害怕了，小煦很少会反驳她，特别是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一直都是很好的，不像以前那般容易动气，可现在她这样的语气，倒是让林馥雅心里有些没底。

可她对于秦宋，总有那不喜欢的情绪存在，之前是还好的，可一知道小煦与他在一起，总是不待见他。

林煦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慢慢问道：“是什么时候联系上小天的？”

林馥雅说出了一个时间段。

正好是林煦上次与林馥雅在餐厅里吵架的那一次。

“我只问一个问题，”林煦嘴巴泛起酸涩，可眼神极其认真，她是真心的想问，“我是你女儿吗，妈妈？”

林馥雅瞪大眼睛，一下子站起来，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重复呢喃着一句话：“你当然是我女儿……”

林煦深吸一口气，慢慢道：“你说我是你的女儿，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做的事却不是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当然是为你，不然还能是……”

“为你自己，妈妈，为你自己。”林煦口齿清晰，语气平静，仿佛这与她毫无关系，偏偏这态度让林馥雅开始心慌了。

林馥雅想说，但林煦没有给她说话的空隙。

“当年的事我不怪你，婚姻是你自己的选择，儿女总有自己喜爱的或不那么喜爱的。可到现在，我也已经这么大了，有自己的工作，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你反而来干涉我了，如果真的是为我好，我能感受到，而妈妈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感觉是来制造我的痛苦，十年前的我认为的痛苦是你造成的，现在我释怀了，十年后你还是依旧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