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落入虎口的人妻2020年8月5日作者:无糖红茶字数:16,097字翌日,陈锋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某个女孩发过来的信息,心头却是一笑,他又再度检查了一边自己与她过往的消息记录,眉宇间流露出了一种早知如此的嗤之以鼻。
她的名字叫赵希婷,两人之间的交情并不算很深,只是同在新埃塞克斯大学里学习。这个时代增加了通识教育的效率,同时更强调专精路线,青少年在十四岁时就要经历一场类似高考的考试,之后便要进入大学,开始为期六年的专项学习。
其实陈锋和赵希婷应该是同龄,只不过因为年龄上正好错过入学季的尾巴,陈父觉得那是浪费时间,便将他的学程提前了一年,在和他同年级的学生里,他应该算是最小的一个,不过小的有限,算起来还是比大二级的那票学北学妹里的大多数要大。
陈锋过去沉迷于武艺与机甲,没什么兴趣与人社交,可以看到从头到尾对话都是由对方发起的,而陈锋只是回了几句“嗯”“是”“我得去练习了”“在玩沙场。”
“沙场”是一个仿真类的机甲模拟游戏,有一点点的军方背景,在邦联里十分流行,陈锋对它的历史很有兴趣,也许以后会仔细查阅一下。
很显然对方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上知道了一点陈锋家世的事情。陈锋过去为人十分低调,大多数陈锋身边的人都对他的来头不甚了解,而陈锋穿着打扮又很随性,所以人们打给他的标签大抵是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家伙。
这个女孩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嗯,作为一个趋炎附势的绿茶婊来说。
陈锋往上翻了翻信息,她几乎维持了每周都会找点事情和陈锋沟通的频率,不得不说,她还是挺有耐心的。
陈锋的眼珠随着附脑的播放下意识的上下翻动,他开始逐渐地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一点兴趣,并非是出于她身上有什么吸引陈锋的特质,而是陈锋想试验一下她能不能提供一些陈锋需要的东西。
人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给自己提供臣道?
陈锋给她回了条信息,稍微提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事情,等了约三秒,赵希婷便发来的殷勤热切的回应,大概是把陈锋设置到了特别关心的联系人里。
似乎在她看来陈锋讲了那么多真的是让她受宠若惊,于是她也分享了很多自己最近的事情。
“要好好养伤哦,身体可是很重要的呢。”
接着便是一大串花里胡哨的关心,最后话题又转到了她最近做的善事身上。
“学长你听说了吗?最近和我同级的那个李惜雪,父亲得了尘心病,今天在筹钱给她爸爸做治疗呢,我也捐了不少。”
陈锋怎么会看不出这是她在为自己立一个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人设,不过现在陈锋对能不能从她身上获取臣道很感兴趣,于是随手又应和了几条信息。
至于那个李惜雪,陈锋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印象,她的出身很是平凡,不过天生丽质,追求者众多,但她一个都没有答应,只是专心地扑在学业上。对她来说,好像奖学金非常重要,陈锋曾今在新埃塞克斯最负盛名的几个奖项上都有看到过她的名字,还有一次陈锋无意间看到了她因为与一个奖学金失之交臂而落寞的样子,也是在那次陈锋留了点对她的印象。
家境不好么?
陈锋低头沉思,与赵希婷的交流却是不停,他还需要套些其它方面的情报。
尘心病是新埃塞克斯这边独有的病症,是一种病毒与矿物互相作用的结果,算得上是罕见,多发于矿工,不过即使是在矿工里这也是个极其少见的病症,但它又尴尬地没有少到每一个病例都有研究价值的地步,所以即使治疗费用是天价,也很少能从社会获取人们足够的捐款,毕竟每天都有无数的信息冲刷人们的脑海,与此类似的不是绝症却胜似绝症的病症还有很多,人们单单关注这件事才是奇怪。
李惜雪的家庭即使是在保险公司出钱的情况下也筹不到剩下的款项,那便不难解释她之前为什么一直很看重奖学金了。
如果把这件事搞大,是不是一个获取臣道的好机会呢?
陈锋思索着,打开了附脑的记事功能,即使没有成功,自己似乎也能竖立起一个好人的人设,无论是用来麻痹兄长还是进一步地用它来遮掩自己的目的,好像都有点价值。
即使是在最差的情况下,自己好像也能得到李惜雪作为稳定获取臣道的对象。
不对,陈锋擦掉了记事本里的“稳定”这个定语。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目前尚不确定除了恐惧以外的其它情绪是否能提供臣道,尽管这是个可能性极高的合理推测。
即使这个推测出了差错,就算陈锋碰到了最差的情形,既没有竖立好人的人设又得不到李惜雪的臣道供给,陈锋也会选择转而将捐助转变为李惜雪对自己的欠款,用胁迫的方式逼迫她产生恐惧,进而提供臣道。
一方面顺势转为自污,同样也能降低兄长对自己的警惕,另一方面陈锋不做亏本的买卖,动了手就一定要拿到什么实际的东西。
不过动作要快一点了,她毕竟追求者很多,要是先得到了别人的帮助,一定会拿人手短,让别人捷足先登以后,自己就很难再着手了。
陈锋很快就找到了李惜雪的联系方式,她果然在可怜兮兮地寻求着帮助,把募捐的网址挂在了自己的简介上,陈锋轻描淡写地打了一笔巨款过去,一下子便把募捐进度从不到30%推到530%。
尘心病的治疗是个无底洞,这个女孩显然不了解其中的详情,也可能是家里人为了安抚而对她撒了善意的谎言。不管怎么说,这给了陈锋一个做出富有冲击力的行为的机会。大大超出了预期的捐款肯定会引起她的注意。
如果可以的话,陈锋更希望能引到学校里那些狗仔队的目光,最好他们扣上什么“大方的追求者”之类的头衔,那样势必可以把这件事在学校里的影响快速炒热。
不过陈锋并没有直接用自己的名字作为落款,而是以“c,feng.”作为自己的化名,顺便留下了不少“不经意”的线索,真要查的话一定可以查到自己的头上。毕竟半遮半掩的事实才更能引起那些闲的要死的八卦者的兴趣,顺便满足一下他们对自己智力上的满足感与挖掘的成就感,这可是三赢的事情。
过了一会,陈锋的附脑上又跳出了一条信息,黑底蓝字,显得十分刺眼。陈锋顺势打断了自己和赵希婷的沟通,反正已经从她嘴里套了不少学校里的消息了。
“证物已经拿到了,老板。”
陈锋看到这条信息,翘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幅胸有成竹的笑容,从容地回复道:“这次的钱我会给你结清的,东西先放在你那里。”
……小小的插曲之后,这一天似乎又平凡了起来,依旧是埃琳娜一大早来到了别墅,给陈锋的房间里送来了餐点,打扫了卫生。陈锋一边好整以暇地吃着早上的糕点,一边用欣赏的眼神品味着这个女人在打扫时撅起的皮肤。臀峰将女仆的裙子撑起了一道饱满圆润的弧度,随着女仆打扫的动作,浑圆的臀肉摇摇晃晃,煞是诱人。
“绝景。”
陈锋在心中不无yín邪的赞叹道。
不难理解过去的陈锋虽然是个武痴,却也能对这个女人的身体产生强烈的性趣,由此引起了令人尴尬的生理反应倒也无可厚非。只可惜现在的陈锋被勾起了兴趣却无法发泄,他从来就没有自己帮自己解脱的习惯,这是一种奇怪的忌讳,就像是有些人吃饭严忌胡萝卜一样,陈锋的喷发也绝对不能由自己来动手。
埃琳娜终于忙完了自己在房间里的工作,她在清扫的过程中心里一直抱怨着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能由机器人来完成,豪富的人家总是喜欢用浪费人力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阔气,对此埃琳娜又是嫉妒又是愤恨。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埃琳娜却是对陈锋在脸上又堆出了一副虚伪的笑容,像往常那样满是恭敬地说道:“少爷,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把东西收走了。”
“嗯。”陈锋摆出了一副和煦的笑容,将木质的托盘递给了埃琳娜。
埃琳娜接过托盘,转了个身,迈出了一步,即将离开,而陈锋却在她的背后用不咸不淡的声音吐了一句:“项链很好看吧?”
埃琳娜顿时被这句话惊出了一声冷汗。
陈锋见到臣道暴涨了一截,马上突破了40的大关,之后又一步一步继续跳着稍小一点的数字,逐步朝着50逼近。
漂亮而丰满的女仆呆立在了那里,缓缓地转过了半个身子,她脸上的那副职业般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起来,结结巴巴地从嘴里颤出了几个字:“您在说……说……什……什么……项链?”
在项链这两个字的发音上,埃琳娜尤为的惊颤。
“当然是夫人的项链了。”
陈锋笑得愈发灿烂,而他的这种笑容却让做了亏心事的女仆心间愈加地颤抖。
臣道又猛地向上蹿升了一截,这次抛出的暗示在女仆的内心激起的恐惧更盛,臣道直直地突破了三位数的大关。
“我……我没……有?”
埃琳娜颤声着回应不出半句话来,陈锋则是用一种安定的目光打量着她那微微发抖的小腿。薄如蝉翼般的织物犹如第二层肌肤般紧紧地贴在女人的那双白花花的玉腿上,恰到好处的肉感让女仆半露半现的那两节白花花的大腿更加熟艳欲滴,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这个尤物。
只是还没到最好的时机。
陈锋收起了自己的欲念,满意地清点了收获的臣道,眉目间的笑容虽然和善,却又隐隐约约显露出了一种猫科动物玩弄猎物的残忍。
情绪尚待酝酿,她的恐惧远未到达极限。
陈锋的笑容在惊恐到了骨子里的女仆面前自然而然地转变成为了一种疑惑,他只是用一种疑问的口气说道:“什么没有?你是觉得我表哥的妻子戴的那条项链不好看吗?你是没有那么觉得吗?”
之前只是用刻意模糊的用词来引起女人的遐想而已,陈锋并不准备在此时此刻点穿女仆犯下的那件事情,它还有更好的登场机会。现在,只是在她心里先行划开一道恐惧的裂缝,顺便施加一点小小的催眠而已。
埃琳娜听到了陈锋的解释,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稳地落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以安抚一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继而又露出了放松的笑,“我……我只是想说我没仔细看过……”
“是吗,那真可惜。”
陈锋的十指交错,露出了遗憾的神色,第二次的催眠显然成功了,女仆甚至没有对对话里插入了一句赞美女主人的项链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感到任何的疑惑。
埃琳娜匆匆忙忙地走出了陈锋的房间,今天的陈锋总让她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可她也不敢对此加以妄议。
她快步沿着走廊行进,准备归还清扫的用具,路过客厅时,陈锋的表哥和二哥两对夫妇正坐在那里交谈。
不知是为什么,埃琳娜走过那里的时候放慢了脚步,见到了表哥的老婆颈间的那条项链,金光闪闪,昂贵却并不漂亮,纯粹是以用料堆起了它的价值,充满着一股暴发户的土气,远不如她昨天捡到的那条高雅别致。
她的双目恍然间失去了焦距,继而在慢步间又缓缓回复,随后埃琳娜转变了方向,慢步走到了母老虎的身边。
“夫人,您的项链真漂亮!”
女仆突如其来的插入顿时打乱了四个人的节奏,陈锋的表哥趁机用自己yín猥的目光在女仆的身上揩着油,而二哥陈临却是皱起了眉头,对女仆的行径无礼,他的妻子移开了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表哥的老婆却被这句赞美给气得涨红了脸。
陈临的妻子在今天换了一条项链,而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这条,都比她脖子上的这条要高贵了不止一个档次,女人之间最爱攀比,她的心里本就滋生了一种被比下去的自卑,贸然之间又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这句赞美,立时将其当做了恶毒的反讽。当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埃琳娜这个她的丈夫有所企图的女人时,她的怒意更甚了。
她本来就没女仆漂亮诱人,现在又认为女仆是在出言讥讽自己,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站起了肥硕的身体,胸前的两团肉球似水袋似地抖了抖,似乎是要和女仆的身材一较高下,可惜由于脂肪过剩的问题下垂严重,若是让男人来评比的话定会毫无兴趣。
“骚……”
母老虎刚想大声咒骂埃琳娜是个贱货,转念却又想到这是在尊贵的客人面前,便很是艰难地压下了自己的怒气,将剩下的恶言诅咒又咽了下去,不耐烦地扇了一下手:“我知道了,你现在给我下去!”
看到女主人的愠怒,埃琳娜顿时从那种迷迷蒙蒙的状态中惊醒了。她见到了女人那不耐烦的,隐含的暴怒,明白自己今天晚上绝不会好过,顿时再度吓得腿肚子有些颤,但直觉提醒她,在贵客面前若是被吓得不敢走的话,结果只会更糟。
受惊了的女仆艰难地拖着僵硬的两条腿离开了,心中还在斥责着自己为什么要脑袋发昏,莫名其妙地去招惹自己的女主人。表哥色眯眯地想要继续欣赏女仆蹬着高跟鞋的那两条大长腿,又被自己的老婆恶狠狠地一瞪,便虚心地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表亲。
胖女人很快殷勤地招呼着陈临夫妇,将他们的注意力再度拉回谈话:“女仆不太懂事,欠管教了,失礼失礼!我们继续吧!”
见到无端过来的女仆遭到了女主人这样的对待,从母老虎“你现在给我下去”
的那种用词里就推测出这个冒失的女人晚上必将遭到惩戒,陈临也露出了放松的笑,而他的妻子又把目光转了回来,却还是在想着心事。
胖女人很快就察觉了她的心事,热切地向她伸出了肥胖的手,问道:“夫人您在想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吗?”陈临的妻子顿时缩了缩手,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昨天早上戴的那条项链不见了,可能是我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吧。”
接着她抱怨起了这种奢侈品上若是装了定位器,别人便觉得是小气,不装的话又容易丢的事,这个女人一贯粗枝大叶,这样的抱怨倒也很符合她的风格。
只是之前她的那段话,声音虽然不响,却也结结实实地落到了正在离开的埃琳娜的心里,她的心神再度慌张,终于是有些支持不住,步伐步步加快,最后飞奔了起来,匆匆忙忙地和管事请了半天假,欢好了衣服,焦急地赶回了自己的住所。
她昨天回家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放到了盒子里,藏到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
一回到家,埃琳娜就直奔梳妆台,猛地拉开了抽屉,那个装着项链的盒子还安安稳稳地躺在那里。
“谢天谢地!现在把它还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
女仆紧张地自言自语道,随后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小盒子,然而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只是空荡荡的内里,见到这一幕,女仆顿时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不……不可能吧!”
埃琳娜发疯似的寻找了起来,她不敢相信那条项链已经失踪,而是像抓紧了最后一根茅草一般心甘情愿地想着兴许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把项链放错了地方。在几个小时的翻找过后,全家已经被她翻得一片狼藉,然而她依旧没有发现项链的半点踪迹。
假期很快到了时限,埃琳娜失魂落魄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别墅,她感到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绝望抽干了。
陈锋美滋滋地从另一位接替埃琳娜的女仆的嘴里听到了今天她请了假的消息,顿时便了解到了自己的计划又向前推进了一步,心情越发愉悦。
让埃琳娜跑到表哥老婆面前本来就是为了给她找点麻烦,让她在那个女人面前更加混不下去,至于项链的事情只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看看能不能趁着探针看到陈临夫妇和表哥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挑起一下埃琳娜关于项链的记忆,激她一下。
事情超乎想象的顺利,陈临的妻子直接当面提出了掉了一条项链的事情,可以想象请假的时候埃琳娜是怎样的心情,接下来就要收关了。
果不其然,待到晚上陈临夫妇去参加宴会了之后,母老虎立刻召了埃琳娜来到客厅,恶狠狠地训斥了起来。
她用肥硕的肉手快速地扇动着一把扇子,冒着腾腾的热气,像极了一个熟透了的火炉。这个女人一旦生气就会大汗淋漓,现在这幅样子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来嘲讽老娘的首饰?”
表哥的老婆双目怒睁,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眼角向上吊起,活像一只吊睛白额母大虫。
女仆自知自己早上的古怪行为有问题,也不敢提出任何异议,只是低着头,满脸涨红地接受训斥。
“我有问题,那你呢?你这小穷婊子,到底用了什么玩意让你这么婊气,倒是让我看看啊!”肥厚的肉手伸向了女仆的颈项,揪着女仆的领结扯了起来,勒得埃琳娜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女仆的双峰随之一跳,马上就落在了母老虎的眼里,这在身材走样的女人面前更是无声的讥讽,她的咒骂立刻从项链的事情转变为了荡妇羞辱:“有奶子了不起?有屁股了不起?你这骚货就为了勾引男人长了这么一身肉?”
埃琳娜恐惧至极,此时此刻她想的不光有早上的事情,还有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失踪了的事,现代的刑侦技术已经发达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境界,按照那条项链的价值,她不知道要蹲多少年的监狱,更何况她现在又找不回那条项链了!
没法上缴失物就意味着更重的处罚,女仆心如死灰,最后竟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胖女人见到她这幅样子,更加来气:“你还觉得我做的不对了是不是!”
说罢,一个耳光就抽了上来,四个男仆侍立在房间的四角,冷眼旁观,面无表情,其它女仆来来回回地穿梭,或是清扫着地板,或是端着换洗的衣篮,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时候继续触怒女主人。
正在这个时候,埃琳娜身上的附脑传出响了一声虚拟的铃声,那是陈锋按了铃。
女仆露出了一丝希冀的神色,往日她有些看不起的那个因她而起了欲望的少年,此时在埃琳娜看来竟有些可爱。可是母老虎并没有管,而是继续凌辱着女仆,捏,揪,踢,泼妇的技巧展现得淋漓尽致。
铃声又不耐烦的响了两声,而女人迟迟不放埃琳娜走人,女仆眼里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正当胖女人又扬起了手,准备狠狠地再来一个耳光时,一个颇为窘迫的男仆迟疑地挪到了她的面前,艰难地开口道:“夫人……陈少爷他让埃琳娜给他送饭……”
被打搅了的母老虎顿时将怒意转向了男仆,叫骂道:“烦死了!没看见我正在教育她吗?你们就不会换个人去?”
男仆飞速地扫了一眼两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难堪地回答道:“所以管家就让我去了,可他……可他……执意要埃琳娜去。”
女人本就在气头上,听到了陈锋的忤逆,更是火冒三丈:“告诉他,他算哪根葱!”
男仆听到这番话,先是畏缩了一番,最后变成了一种哀丧。这名男仆的地位要比埃琳娜高上许多,他是知道陈锋的地位的,他的难堪终于到达了一种极点。
埃琳娜身上的玲又是不耐烦地响了几声,最后传出了陈锋的声音,他这是直接用了房间里的呼话功能,一般来说这个功能并不常用,并不是因为它本身不方便,而是因为它太先进,不能满足有钱人凸显自己崇古的与众不同。
“我的晚饭怎么还没送来?”
“你没听到我在训斥那个女人吗?换另外一个人去不行!?”
“不习惯。”
面对陈锋轻描淡写,轻飘飘的回应,母老虎一下子热血冲脑,上了头,直愣愣地冲着埃琳娜,也就是现在陈锋的传声筒吼道:“我是这间房间里的主人!我说了算!”
对面陷入了一种短暂的死寂,这种寂静反倒开始让胖女人自己害怕了起来,她此时才想起无论陈临有多么看不起陈锋,他始终都还是星鹏动力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之一。
男仆看着女主人的冲动,额头冷汗直冒,不自觉地拿出手绢擦了一把,半块手绢都被他的汗水浸湿了。
埃琳娜此时看到了女人的反应,直觉上反倒嗅出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往日里这个女人对地位比自己的低的人只会穷追猛打,恨不得马上将对方逼死,像现在这样凶了一句之后马上刹住的情况,女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半晌,陈锋那边才冷静地跟上了一句话。
“我是陈兴梁的四子,敢问您是?”
听到这番话,女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接着发了白,最后又转成了一种青色,她甚至都不敢回应,生怕自己又多说错了一句话。
表哥的老婆心头的那股热血顿时冷静了下来,她何曾想过陈锋有朝一日会这样和她说话?
昔日陈锋不善社交,表哥夫妇看不起他,他也是爱理不理,这个女人又怎会想到陈锋会搬出父亲的名头来压她?
可现在,陈锋真的这么做了,她却恍然发现自己对此毫无办法,即使是陈临隐约站在了自己这边,她也不可能公然站起来与陈锋对抗,他的老子必然是站在自家儿子这边的,到时候讲不定陈临也要爱惜羽毛,不会帮自己。
陈锋到底想干什么?究竟是埃琳娜这个该死的女佣勾搭上了他,还是他想要彰显自己的权威?
如果真的要从这两个选项里选,女人宁愿是后者,陈锋虽然在家里地位不高,但那是相对于他的三个兄长而言,真要捏死他的表哥夫妇,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是后者,那这次大概只是纯粹出于侮辱一下女人的目的,也许是陈锋在表达对他们夫妇平时行为的不满,但仍然停留在敲打阶段,还不会出什么大事。
要是前者,就只能试着去求陈临帮忙了。
埃琳娜没有从女主人的反常里察觉到什么。她没什么脑子,更不知道陈兴梁是谁,在她的世界里,主人一家就已经是她对权力的想象力的极限。
尽管面露不善,胖女人最后还是做了退让,一挥手,放了埃琳娜离开。
埃琳娜恍恍惚惚地端了晚饭来到了陈锋的卧室。
陈临提前和厨房打了招呼,晚上喝的是粥,女仆的手有点抖,几次都差点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