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并没有要去救袭珧的意思。
而是在找死。
只是可惜,没死成。
他眼底一片荒芜和空寂,像是在沙漠里生存了百年的废人,眼前明明就是一汪清泉,他却选择要溺死其中。
袭珧到今天还记得他当时的样子。
“你活着还有很多事要干,我没有了。”闻观手里攥着一颗糖,没有尝进嘴里,只是狠狠的捏住它,手指都透着白,好想要把那颗糖嵌进皮肉。
袭珧满心不解,“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追那个霍瞑吗?你放弃了?”闻观轻声笑着,像是含着对自己的嘲讽,“我爱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到底为什么要去图书馆的原因,闻观一直没说,祈无病也没问。
两人回到家就并肩坐在了沙发上,祈无病一手抱着狗,一手搭着闻观,似乎坐拥了山河,一脸的满足。
“爬五楼你就喘的比福哥还要厉害,真够虚的。过段时间买个大房子吧,买一楼,带院子的那种。”闻观轻声说。
祈无病瞥了他一眼,“等我去健身房练练就不一样了。”他眼角浮上笑意,“不过你的提议很好。到时候再把你的那些流浪猫接过去,养在院子里,和福哥一起玩。”闻观捏着他的手,像是在玩猫的梅花爪,“嗯,我明天就去看房。”祈无病:“……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等我酒吧赚钱了再说,现在还没那么多钱买,得攒攒。”闻观眼神专注的继续玩他的手,“我买。”祈无病皱眉,脾气上来了,“房子我买,哪有让老婆买房的道理,别他妈跟我抢。”闻观的动作停顿了,他抬眼看过来,“你说什么?”祈无病沉默半晌,“……对不起,我把‘他妈’二字收回。”闻观放开他的手,往沙发背上靠了靠,“你是不是很怕他?”祈无病愣了一下,“谁?”“以前你认识的那个闻医生。”闻观垂着眼。
祈无病的手指动了一下,他看向茶几上的杯子,清水的光映在桌面上,是个浅淡的光圈。
“不怕啊。”他说。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说谎。
但他知道,闻观没信。
“去洗漱,洗完把地上的水拖干净。”闻观扔下一句就起身去了卧室。
祈无病“哦”了一声,问他,“今晚我还睡沙发吗?”闻观的声音慢吞吞的传出来,“不然你睡阳台?”阳台上的福哥似乎听到了什么召唤,高傲的迈着步子走过来,伸出前爪碰了碰祈无病的小腿。
表达的含义不明。
祈无病:“……”第二天,闻观一大早就出门了。
祈无病睡醒后吃完桌上被热好的早餐,收拾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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