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观用肩膀夹着手机,拿起那张纸慢慢展开,与此同时,电话也接通了。
“喂?哪位?”纸上画的是人面速写。
线条的勾勒像极了祈无病胳膊上的那个纹身。
而勾勒出的这张脸,就是祈无病。
画他的人,明显用了心,对他观察透彻,面部最微小的特点都抓的仔细。
眼尾上扬,蔓延出的漠然生动的仿佛就在眼前。
左下角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小印,是一个字,“堂”。
“您哪位?祈无病已经睡了,这么晚打电话吵他不太合适吧。”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没听到回音又开口问了一遍,嗓音里明显带着被吵醒的不耐。
说话还压着声音,更明显,祈无病就睡在他不远处。
闻观把画纸轻飘飘的扔到桌子上,他面无表情,有种诡异的冷静,“我是闻观,有急事,把他叫醒。”佘禧堂“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意味更浓了,“闻医生,他还是个病人,晚上睡眠本来就不怎么好……”“他的手机上有跟踪定位,在十三街157号对么,如果你觉得打电话不方便,那我就亲自过去叫了。”闻观打断他,语气平淡的好像不是在威胁。
佘禧堂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把电话移开了,接着听到了他忽然轻柔的嗓音,“无病,醒醒。”他顿了顿,声音焦急起来,“你做噩梦了吗?快醒醒!”闻观皱起眉,眼底一片阴郁。
半晌,祈无病还带着困意的声音响起,“没事。怎么了?”他接了电话,还没开口,闻观直接说道,“明天我把你行李带到医院,你自己去拿,对了,还有狗,也给你。”祈无病愣了一下,“你,你不养它了?”闻观“嗯”了一声,“不养了。”祈无病断断续续的说,“我,对不起,我走的时候没告诉你。”闻观笑了笑,“是我吓到你了,应该我道歉,搬走也好,能冷静一下。但治疗还要继续,明天再定时间吧。”祈无病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失落,他点点头,意识到闻观是看不见的,又答了一声“好”。
挂了电话,佘禧堂坐在一旁喝啤酒,表情奇怪,语气格外肯定,“你很怕他。”祈无病干笑,“怕谁,什么啊,我很困,睡了睡了。”佘禧堂静静地看着他躺到床上盖上了被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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