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覆上何弈的后颈,略微用力,那颗草莓在彼此唇齿间狼狈地挤成了汁,成了挑拨冲动的助推剂。《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自上而下的亲吻,倒像是何弈自己弯下腰来,主动为之。
这种荒唐的错乱感弄得他有些迷茫,难得失措地躲了一下,又被搂着脖颈进犯更深。
直到他实在喘不上气来,撑着桌面的手一软,险些栽倒下去,迟扬才放过他。
“心情好点了吗……”他撑着迟扬的手慢慢站直,抽了张纸擦掉嘴角的草莓汁,嗓子有些哑了,轻声问道。
嘴角红得厉害,有些肿了。迟扬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答非所问:“这事儿到此为止了。”何弈没在意他的反应,坐回沙发里,给自己切了一小块蛋糕,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其实你不用给她钱,我也没说过让你以德报怨那种话……”“不关你的事,我就想给自己一个交代,”迟扬摇了摇头,没有看他,“我就是觉得,如果同样的情况让你来选,你大概会这么做——不说这个了,哥哥……”“嗯?”“出都出来了,”迟扬学着他的样子吃了口蛋糕,甜得舌根发腻,还是放下了叉子,笑着说,“约个会吧,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作者有话说:第40章是岸“有点儿远,在郊区……其实我也记不太清具体在哪儿了,就记得在终点站,只能坐公交,难受就睡一会儿,嗯?”何弈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长大之后他已经很少晕车,只是这段旧路不好开,公交的减震又远远比不上私家车,坐得久了才有些头晕。
车里开了热空调,封闭环境内充斥着某种成分复杂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味道。何弈开了一线的窗通风,顾及着坐在前排怀抱幼童的妇女又关上了,只能低头闭目养神,缩在宽大的羽绒外套里,强迫自己去想些别的东西。
恍惚中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顺势向上,安抚似的来摸他的头发——车厢里细碎嘈杂的声音突然远去,耳边突兀地安静下来。
迟扬替他塞上了耳机。
“听会儿歌吧,”他轻轻揉着何弈的耳根,“过来,靠我这儿。《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的本意是让何弈枕在他肩上睡一会,但对方显然会错了意,略显迷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他的腿:“会很累的。”枕腿上也行,反正他们坐最后,也没人看得见。于是迟扬将错就错,揽着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按,轻声道:“不累,你才多重,快点儿,前面又是山路了。”耳机里放着一首舒缓的轻音乐,似乎有海风和鸥鸣,略微缓解了他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何弈迟疑片刻,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扶着座椅躺到了迟扬腿上。
车座间空间狭窄,这个姿势对他来说还是勉强了些,只能蜷起身子,尽可能让彼此都舒服些。迟扬今天戴了鸭舌帽,便顺势摘下来放在了他头上,替他挡一挡暖气扑落的风。
“眼睛闭上,睡不着就躺会儿。”对方的手臂圈着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绷紧的小臂肌肉,没由来地让人安心。
何弈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过了片刻还是抬起手,怕他松手离开似的,克制地抓住了他的小臂。
“睡吧,”迟扬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心口一软,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我不走。”何弈枕在迟扬腿上,留着一线出自防备本能的清明,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沉落下去,远远感知着模糊的颠簸和复杂味道,做了一个短暂而混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