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扬啊,”女人的手不自觉攥着裙摆,“好歹mǔ_zǐ一场,我这辈子没求过谁,就当妈妈求你了,这一次,就这一次……”他真是低估了对方,居然觉得叫出来当面聊一聊就能解决问题。迟扬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一推椅子站起身:“行,好歹mǔ_zǐ一场,你干过什么了让你有这个脸现在来求我。”他毕竟长得高,模样又凶浑,笑起来也没什么温度,居高临下俯视别人时很容易让人心生胆怯。见对方接不上话,他敛起笑意,又面无表情地补上一句:“除了生我下来想换个名分——还没换到——剩下的你为我干过什么,说出来一件我都答应你,要什么给什么。”答案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发火,也没有吓唬妇女儿童的兴趣,只是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压不住心头火起,下意识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又重重地放了回去。
小姑娘——他血缘上同母异父的妹妹被吓得一愣,瘪着小嘴无声地抽噎起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缓缓包裹上来,攫住了他——明明情绪起伏到了克制不住的程度,却像个旁观者般平静地、甚至淡漠地看着自己,不会出手阻止,也懒得探究缘由。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他和何弈交往之前,某个夜宵摊上遇见孤儿院的“老朋友”,他动手打架的时候。
他甚至在一片空茫的耳鸣里听见了幻觉般的,敲门声。
——然后有人拉了他一把。
“你怎么来了?”他乍一从那种魔怔似的麻木状态里回过神来,皱着眉对上何弈平静的视线,语气还是有些不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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