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关景言一力认为是沪上站有人出卖了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所以对马春风一点情面都不讲。现在眼看着问题很有可能不是出在沪上站的人身上,他也开始考虑起了后果。
这是让自己去当说客的,关景言想让自己把他身上的责任摘小一点。让陈浩秋向马春风告状的时候能分清主次,最好是提都不要提。
“卑职明白,自然会向陈站长言明!江右良此人着实可恶,幸亏师兄明察秋毫……”
关景言眼睛一亮,赞许的看着方不为,没想到自己只是稍稍一点,方不为便明白了他的深意。他刚刚还在苦恼,怎么让方不为懂他的意思,还要让自己不尴尬。
方不为点了点头,他也有些想明白了为何关景言必须要让江右良把搜刮的钱财吐出来的用意。
“有劳不为了!”关景言老怀大尉的点点头。
方不为自然是先去见陈浩秋。
“什么,关特派员要让我们戴罪立功?”陈浩秋惊喜交加的问道。
昨日审讯之后,方不为又来单独见他。虽然问的还是一些有关调查刺杀案的问题,但他从方不为的暗示中可以看出,自己身上的嫌疑已经不是很大了。至少保命无虞。
现在听到要让他戴罪立功,陈浩秋真是激奋难平。不担保住了命,没想到连官位也保住了。
“不为搭救之恩,我自当厚报……”陈浩秋激动的说道。
方不为却是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应承的意思。他不是胡长安之流,硬往自己头上安功劳。更何况陈浩秋也是心机敏捷之人,日后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是特派员明觉秋毫,识破了江右良的险恶用心……他本来要将江右良治罪,是卑职劝了下来……”方不为又说道。
一提江右良,陈浩秋恨的兄弟切齿:“不为为何要替这恶贼求情?”
方不为叹了一口气:“江右良本就有肃贪监察之责,而事先也肯定禀报过调查处上峰,说他私下受贿,根本就制不了他的罪,最多也只能够的是不力之责……
若是将他迫的太紧,他定会扯出各位长官敛财之事,闹个两败俱伤,再传到校长那里。处长脸上也不好看……”
陈浩秋脸上神色变幻,好久之后才喟然长叹:“便宜了这狗贼……”
陈浩秋肯定是在心疼便江右良敲榨的那些钱财,方不为瞅准时机又说道:“特派员责令江右良,让他既日把从各位长官那里敲榨的钱财返还,并通告了党处调查处的许主任,若无差错,党务调查处这两日便回送还沪上……”
“果真如此?”陈浩秋失声问道,那些可是他这半生所有的家当,当时为了保命,被江右良一点一点的榨了个干净。
他自己就是特务头子,哪能不清楚?什么时候,钱到了特务手里,竟然还有回到苦主手中的一天?十几年来,陈浩秋听都没有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