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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演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周裴裴穿着服装,从後台看青岩表演,她脸上没有表情,所以看不出在想什麽,看了一阵後,她仿佛是下了什麽决心,偷偷的去了第二层,那是布景挂台的地方。
此时青岩正提着裙子,情绪激动地说这台词,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放进去,有时候演的多了,她经常分不清那是角色的心情,还是自己的心情。
与青岩配戏的人坐在一边,那人刚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灯光就闪了闪。青岩下意识的抬头,发现大灯有些晃,她微微蹙眉,却忘记下一幕是那人将杯子甩向她,尽管杯子距青岩比较远,但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她呆呆的看着对方,突然一阵钢丝绳崩断的声音,青岩看见大灯晃了两下,从上面掉了下来,位置是她的搭档坐的地方。
小心青岩跑过去,把那人拉到一边,一声巨响和一阵锥心的痛,同时出现在青岩的脑海里,她蜷缩起来,痛苦的捂住腿。
台前台後的人均是吃了一惊,总导演忙上台,检查了一下青岩和那个人的状况,那人就是胳膊被磕青了,其他地方无碍,但是青岩的整条腿却都压在了大灯的下面,灯架的凸出十分锐利,已经穿透了青岩的小腿,血细细的流着。
打120,还有派人上去看看,灯怎麽会掉下来。然後总导演叫了几个男人,先是把进青岩腿的部分锯下来,然後给青岩盖上衣服,说:待会医生就来了,在忍一忍。
青岩咬着牙,额头沁出了许多汗珠,她脸色苍白,下唇都被咬出了血痕。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在锯下最後一绳子的时候才发现据错了,她紧张的看着台下,发现青岩受伤倒地後,她才松了一口气,跑回了後台。
咦裴裴你去干嘛,化妆师刚才找你呢。
周裴裴僵硬的笑了笑说:我去了趟厕所,化妆师叫我我这就去。她的心依旧在噗通噗通的跳。
画好妆後,周裴裴又去了趟洗手间,然後把刀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她站在洗手台,看着收垃圾的阿姨把垃圾收走,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青岩去医院的时候,贺东正在跟李博仁、殷克他们开会,接到电话後,贺东面色一黑,立马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消毒,准备把在青岩小腿的铁棍拔出来,幸亏铁棍不,也没有碰到神经,否则青岩後半生走路可能都不利索。
青岩看见贺东来了,她紧紧握住贺东的手,嘴里低低发出疼痛的呻吟。
贺东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对医生说:严重吗
医生摇摇头,说:没有大碍,只是需要立即拔出来,来不及打麻药了。
青岩听到医生的话,身子微微抖了起来,因为那种痛真的很折磨人,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局麻也不行
是,你让她含着木板,别咬到自己的舌头。医生握住铁棍,准备开始拔。
贺东接过护士递给他的木板,看了两眼,丢到一边说,这还不把牙咬坏了。
护士无奈的看了贺东一眼,又拿了个木板,但是贺东却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青岩,来咬着我的胳膊,痛的话就使劲咬。看着青岩痛苦的表情,贺东恨不得替人受罪。
青岩摇摇头,模糊的说:木木板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医生的话,让青岩几乎是无意识的就咬住了贺东的胳膊,铁棍被拔出的时候,血溅了出来,周围的人连忙拿纱布盖住。
青岩紧皱着眉松开嘴,她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影,然後晕了过去。
贺东抱住青岩,心一阵紧缩。
青岩昏迷的时候,贺东把导演那个话剧的总导演叫过来,脸色沈的问:怎麽回事
出了这事,导演也有些怕,他擦擦额头的汗,说:是舞台上的大灯掉下来了,至於原因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