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挨近大荒山生长的草木极易沾染怨气修炼成精,这一片有很多游猎的修士,时间长了附近便也多了些小村镇,只是最近的一处大抵也隔了八十里地。
司淮三人绕了一条远道,进镇子的时候天已经快暗了。
镇子上的住户不多,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大多都回家栓上了门,在街上走的多是外地来的修士,三三两两的或是寻找落脚的地方,或是出去猎妖物,叫人看着竟生出一种住在这里也十分安宁的感觉。
一间二层的客栈开着门迎客,里面人倒不是十分多,司淮领着两个和尚正要进去,在门外被一个慌忙跑出来的男子撞了一下肩膀,那人脱口一句“对不住”,拔腿便跑进了夜色里,司淮便也懒得去拉他回来计较。
店里的伙计刚引着他们到一张桌子坐下,旁边的客人便和另一个伙计吵了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道服的年轻道士,身背一把剑,桌上一柄拂尘,似乎是因为丢了钱袋结不了账和伙计争执了起来。
“上一桌好酒好肉。”司淮简单地吩咐候在旁边的人,眼角朝那边又瞟了一眼,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将那位道友的账算在我这儿。”“得嘞!”店伙计见了银子眉开眼笑,赶紧拉走旁边那桌还在争执的同伴,下楼去准备酒菜。
旁边那位道长往这边看了看,将桌上拂尘挽到臂弯里,走过来道了声谢,问道:“阁下是附近游猎的散修?”司淮冲他抱了一下手作回礼,道:“在下司淮,字祁舟,这两位是吾念大师和尘一小师父,不知道友道号?”“玄清道观,闻契。”“玄清道观?”司淮有些讶异地重复了一遍,“玄清道观也到这小地方来游猎吗?”仙门百家除了钟明盛东阳四大家之外,要数天玑门和玄清道观两大派最为知名,前者广纳门生培养有才之士,后者清修避世精研道家术法。
只是大荒山一带是朝廷戍守的重地,又有明家弟子在这里,附近只有几座荒野村镇,适合散修之士猎妖修行,名门大派鲜少到这些地方游猎。
“非也,贫道来此是为了寻一位师叔,有人说在大荒山附近看到过他。不过我寻了数日也没寻到,今夜正准备走,没想到叫人窃了钱袋。”司淮想起进门时撞上自己的那个人,那神色慌忙的样子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过人已经放走了也逮不回来,便干脆避过不提,伸手示意了一下剩下的一个位置,邀他一同坐下。
店伙计很快端来了一壶酒和两碟小肉,闻契道长有些神色诧异地看了两个和尚一眼,婉拒了司淮的邀请,有些痛心疾首地告了辞。
望着那道离去得有些凌乱的背影,司淮斟满一杯酒移到吾念跟前,打趣道:“道长都被你这个不守规律的和尚吓跑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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