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司淮逗他的时候会往水里掺些酒,这是他第一次尝到真正的烈酒的滋味,才喝了几口就呛得咳了几声,红晕从脸颊爬到了耳后。
“大……大师……”司淮愣愣地看着他,指了指他手上抱着的酒坛子,“佛……佛门戒律,不饮酒。”灵隽并不理会这句话,上前几步单膝跪撑在床沿上,盯着司淮的眼睛问道:“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什么?”司淮上了酒劲又被他惊住的脑袋一直没回过弯来。
“我说……”灵隽欺上前去一些,语气低沉且缓慢地又重复了一遍,“谁准你去那种地方的!?”这回司淮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说的那种地方是指哪里,也十分敏锐地发觉了第一遍的“谁让”变成了第二遍的“谁准”,语调的转换像极了……捉奸在床醋意大发的小郎君。
他被自己脑子里闪过的这个念头惊了一下,双手扳住灵隽的肩膀,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对我……是不是也……”那张红得通透的嘴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线,灵隽的目光似乎有些飘忽,轻轻点了一下头。
司淮不确定灵隽是不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可看见他点那一下头,只觉得心里那股焦躁的火点燃了全身的血液,汹涌地流遍了全身,吞没了仅有的一丝理智。
“灵隽……”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我身上热得难受,我可不可以……”灵隽没有说话,也来不及说话,温热的手才抓伤司淮的手腕,就被他带着翻了个身,一把压到了身下。
司淮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解下了那件紫袈裟,手指触上颈上那片雪白,正要往下扯开衣襟,忽然听到身下那人在低低地呢喃着什么,凑近些去听,才发现他在念清心咒。
不知道是他的清心咒起了作用,还是一番折腾退了酒劲,司淮身上那股子燥热忽然静了下来,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在心里把自己骂了百八十遍:混账东西,他是个出家人!
想要逃跑一般,司淮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没想到还没坐稳却被灵隽一把又拉了下去,紧紧地压到了他身上。
那双素日干净温和的眼睛里似乎也有半星火光,直看得司淮一颗熊心豹子胆变得比麻雀还要笑,却见他清浅地笑了一下,道:“我一生吃斋念佛,求佛祖护佑苍生,今日与你这般,实在心有愧疚,才诵了一段经文。”“你是个出家人,是我不该……”司淮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身下的人带着滚了一圈,眼前天地倒转,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灵隽压在了身下。
忽然意识到了灵隽要做什么,他连忙扼住了那双手腕,急急道:“灵隽,你这是在破戒!”他今晚已经破戒喝了酒,若是再犯了这种邪yín之戒,还有何颜面在寺中立足。
灵隽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一般,热得有些发烫的手抚过他眼睑上的那颗红痣,忽而无比认真地说道:“贫僧无情无欲,偏你是红尘,经久执念,入骨成疾。”司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竟不知该时候什么,沉默许久,再开口时声音带了几分沙哑。“那你的佛祖怎么办?”他慈悲救世,身有无量功德,司淮自是不舍得因为一己之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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