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特意温了酒,这会多半已经凉了。卫庄故意冷著脸,撇下盖聂自顾自地进了房内。盖聂尚未著头脑,疑惑地跟在师弟身後一道进了屋,小庄,你──
温热的呼吸骤然贴了上来,炽烈滚烫的亲吻令盖聂猝不及防地跌坐在椅子上,他本能地伸臂搂住趁势骑上他的大腿的师弟,手掌用力摩挲他的後背,以同样的热忱回吻对方。两人对彼此都充满了欲念与渴求,即便是区区一个亲吻,也舍不得停下来。唇齿间的喘息声越重,越是吻得动情,舌尖时而勾缠时而相抵,争相吞咽彼此口中的津涎。
当四唇最终分开,已是不知多久以後的事了。二人望著对方红肿的嘴唇,知晓自己此时定然也是一般模样,心头各自泛起不同滋味,一个默哀自己名震天下的自制力,另一个觉察到了对方心中的哀思,并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卫庄解下发带,拢起长发随意挽成一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袍,问道,这衣服如何。
盖聂伸手抚上他的衣领,麽指摩挲暗纹,很好。
腰带仿得不太像,不过大体上勉强还看得过去。卫庄道,我照过镜子,还真有几分小时候的傻气模样,刚才有没有把你吓一跳脸上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神情比起当年丝毫没有改变。
盖聂配合地点点头,问道,怎麽想到换这一身打扮。
卫庄道,因为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有个遗憾。
盖聂问道,什麽遗憾心中暗自思量,任他如何稀奇古怪的为难之事,只要小庄说出来,自己便设法为他圆了这个夙愿。
却听得卫庄在他耳旁低语道,师哥,你说若是我冠礼那日就上了你的床,该有多好。
这句话的稀奇古怪程度到底还是杀了盖聂一个措手不及,他愣了愣,半天才找著自己的声音,那时我还没成年。
这句话是暗示我应该在你加冠那晚也为你留著门麽卫庄低笑著吻上他,原来你也与我有相同憾事。
盖聂早已习惯自己平平常常一句话被师弟曲解得面目全非,从前还会在点头与摇头之间挣扎一阵,如今索任由他指鹿为马。师弟提及冠礼,他还当真在脑海中作了一番设想,依二人当年的秉,怕是不知在床上会弄出多少笑话来。
卫庄从他眼神中读出一丝笑意,问道,笑什麽。
盖聂本欲搪塞过去,经不起师弟软硬兼施一再追问,只得一一如实交待,卫庄听了忍俊道,闷葫芦,想得倒不少。其实何必多想,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我们试一试不就清楚了。
试──盖聂原本想问试什麽,话到嘴边方觉察自己险些问了个蠢问题,便改口道,是怎麽试法
只可惜师弟的表情告诉自己,这个问题依然很蠢。
卫庄双肘枕在他肩头环住他的脖子,身体轻贴上他的膛,明若春水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对方,眼下我就是你单纯天真的小师弟,正等你为我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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