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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久远到地老天荒,盖聂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卫庄的肩头後颈,一双有力的手掌揉乱他湿漉漉的长发。
卫庄心道,这人还真是抱一下便知足了。他轻推了盖聂一把,伸手勾住对方下巴,双唇缓缓贴了上去。
孤身侵袭万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号称剑圣的盖聂盖先生,在这个几乎有些轻佻的吻前败下阵来。这般唇齿相依的亲昵是他过去三十年里所不熟悉的,柔软的唇瓣,火热的气息,都令他一时无措,心跳声胜过十万战鼓齐鸣。
好在他还有今生余下的所有时光,可以慢慢学习。
他生涩地回应著这个吻,双手稍作迟疑,试探地搭上对方的後腰。冷不防被卫庄一拽,拉下水来,珠玉飞溅之音掩下一句低语,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盖聂浑身衣衫尽湿,刚在池中站稳脚步,便被卫庄强势地压在冰凉的池壁上,狠狠地吻上去。方才浅浅一吻只是引诱,这一回则充满了侵略意味与占有欲,舌尖探入他的口中纠缠不休,双手也不住地在他周身逡巡。
盖聂本就穿得薄,此时湿衣紧裹在身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健壮身形,正是男儿的阳刚之美。卫庄的手掌抚上他的膛时,触感更觉明显。他也辨不清究竟是因为这池子里的水太热,还是小庄赤裸的身体时时贴著自己,引得他体内不知何处生出一股热,灌入四肢百骸。
他恋慕师弟多年,向来守礼自持,从不越雷池一步,纵然彼此关系亲厚,至多也不过在战场上浴血相拥。只有在最荒唐大胆的梦境中,才敢有所逾矩。而今一旦动了情,这情欲竟是来势汹汹。
卫庄觉察到盖聂身体的反应,不由低低一笑,伸手探至他的胯下,轻轻揉捏,师哥莫非想和我在这里洞房麽。
盖聂浑身随之一僵,呼吸陡然加,手指攀住池壁,半晌才叫了声小庄。
也罢,你是师哥,我这做师弟的自然听你。此地虽然简陋,一时也可将就,日後到龙床上再补一宿便是了。
卫庄比盖聂大了半岁,只因入门晚他数载,一直以师哥相称。盖聂十多年来听得惯了,原本习以为常;此时二人两情相悦,亲热缠绵之际,卫庄仍是一口一个师哥,听来更添几分禁忌的旖旎情趣。
盖聂有力的双臂紧抱住师弟,稍显笨拙地亲他,心道,这世上只有一人这般叫我,也只有他与我倾心相爱。
卫庄承受著盖聂平生头一回主动的亲吻,心中喜欢,唇舌间引导著他的动作,一边伸手解他腰带。两人吻得忘我热烈,片刻也舍不得分开。盖聂身上湿衣一时不易脱下,卫庄不耐烦多费周折,急切间直接撕扯开来,露出宽厚结实的膛。
直到吻得双双喘不过气,二人才稍稍分开。卫庄撩了细细的水花洒到盖聂前,手指挑逗地抚,煞有介事道,都说剑圣神勇过人,刀枪不入,今日倒要见识见识,看这副身材是不是当真铁打的。说罢挑眉含笑地看他任自己调戏的隐忍模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呵了口热气,轻声道,抱我上去。
池边不远处有一张软榻,供卫庄平日里出浴後小憩。盖聂抱起他出了池子,不及擦拭身上的水迹,一径到了榻前。正要将卫庄放下,不料被他伸手一带,两人一齐跌落在那张宽大的卧榻之上。
卫庄修长的双腿勾著盖聂轻轻磨蹭,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胯下的反应也愈加明显。他翻身将盖聂压在身下,双手爱抚他健实的膛腹肌,低头笑著望他,道,师哥,你可著了我两回道了。
盖聂一手搂住他的腰,嗯了一声,正欲从榻前木几上取软巾来给卫庄擦身,卫庄按住他的手臂,道,不必,捉了他的手贴在自己前,语调加倍诱惑道,弄得我浑身都湿了才好。
盖聂素来清心寡欲,从不曾在意风月之事,何时有人与他说过这等露骨的调情话。此时听了师弟的求欢之言,不觉浑身燥热,连眼神中都透出难掩的欲望来。
两人下身都已半勃起,器抵在一处,彼此间随著卫庄的动作轻微蹭动,这陌生的快感令盖聂呼吸加,英武的眉宇间微露忍耐之意,像是仍在与体内不断滋生的情欲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