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以来，他在心中都在反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

凭什么。

他费劲了多少努力，也做了一些不光彩的，终于踩着竞争者的遗体，在上海熬过了最苦的日子，在那么多竞争者中找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为什么他还是在被人看不起，被欠着牛郎店钱的风俗女看不起、被连房租都付不起的港区女看不起、被当女主播的社会妹看不起。

所以，当一脚踢到曾经高傲的，对着他做出敷衍的假笑的女主播的身上的时候，他获得了巨大的满足，那是一种很悲凉的满足，但是却让他的大脑的神经像是一下子炸开了一样，他瞬间感觉眼前一片血红。

去死吧。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他的脚像是停不下来了一样一直踹着她的躯干，床上的女孩只能蜷缩起来尽量用胳膊抵挡他的攻击，她甚至都叫不出来了，也失去了逃跑的力气。

他一直踹到自己也累得喘不过去了才停下来。他岔开着腿坐在床上大喘着气，眼前的女孩就像是死了一样，如果听不到她的喘息的话。

不能弄死她。他这点理智还是有的。其实他已经觉得自己可能搞砸了，毕竟感觉魏天钧还挺护着她的，但是不管了，现在他的后脑勺都还因为兴奋而发着麻，他已经不想去想今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