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莲走了,他才咬咬牙走向了那灯火阑珊处。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他不喜欢唱那种曲子,但是为了他所爱的人,他义无反顾。
……
再说金单和高杰义那边。
金单也回了自己家,他家在虎坊桥外有独门独栋的一套四合院,金单进了门,去了东房,却见有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屋内。
“回来了?”中年人问。
“嗯。”金单只是简单应一声,面容上半点表情欠奉。
中年人道:“今天杂耍园子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
金单冷冰冰地打断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中年人被金单这冷冰冰的态度惹怒了,他呵斥道:“我是你爹,你有做小辈的样子吗?”
金单反问:“那你有做爹的样子吗?你有为人父为人夫的样子吗?”
“你……”中年人怒极。
金单只是冷淡说道:“骂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说罢,金单也不看他父亲,就转身回了自己屋。
……
再说高杰义和吕杰诚师兄弟,这师兄弟也回了自己家,但是一回来就挨罚了,两人都被罚站了。
秦致远坐在太师椅上点着水烟,咕噜咕噜抽着烟,斜眼瞅他这两个徒弟。
这俩人被罚站还抓耳挠腮的。
“说吧,你们跟拉洋车的是怎么破份儿的?”秦致远轻轻吐出两口烟圈。
高杰义还是没能抵抗住金钱的诱惑,愣是另外找了一个洋车夫来完成他的坑钱计划,钱是顺利坑到手了,他也给了车夫10铜子儿当赏钱,但是进来之后就被罚站了。
自己的小伎俩一眼就被他师父看穿了。
高杰义索性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抓耳挠腮地开始装死了。前面他师父问都没问一句就痛快给了一块大洋,高杰义就知道有诈,所以他早把钱藏在院子里了,身上没留钱,他准备来个死不承认。
吕杰诚却争辩道:“师父,我们是真花了一个大洋坐车来了,主要是晚上不安全,我怕师哥遇到危险,毕竟他上次就出事了嘛。”
“哼。”秦致远轻哼一声,没好气问道:“你师哥许给你几碗烂肉面啊?不会两碗都没有吧?”
吕杰诚想也不想就答道:“那不的,我抬价儿抬到四碗呢。”
高杰义用手捂脸,这傻孩子。
吕杰诚话一出口,就傻眼了。
“哼。”秦致远把水烟筒放下,站起来准备揍人。
吕杰诚赶忙补救:“等一下师父,我……我觉得你今天有点怪。”
秦致远倒是被吕杰诚给问住了:“我哪儿怪了?”
吕杰诚谄媚地笑道:“怪好看的。”
秦致远懵了。
高杰义已经用双手捂脸了。
吕杰诚见有点效果,赶紧打铁趁热:“师父,我觉得你在害我。”
秦致远反问:“害你什么了?”
吕杰诚嘚瑟道:“害我这么喜欢你呀。”
高杰义无语问苍天。
吕杰诚还转过头对着高杰义眨眨眼睛,这是在求表扬呢。
高杰义想锤死他,老子教你的土味情话是用来撩妹的,你撩一个中年大爷是想干嘛?
不说了,他师父秦致远已经在找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