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故事】（41）莫名失联

2019年10月16日

医院的改革终于顺利实施，尤其是医生的绩效与门诊数相挂钩，这一重要的

举措的让全院的医务工作者工作激情空前提高。

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动要求增加门诊数量，甚至周末都有人主动请缨。

那些动不动就请假参加学术交流会议的，专业带头人或者科室领导们现在都

安稳多了。

现在主动工作，不但绩效提高明显，关键是评职称也优先。

而职称提高了，绩效也相应的提高明显。

现在傻子还到处去开会，就为了那么一点出场费？甚至，一些主任或副主任

不愿意去的急诊门诊，都开始需要适当控制了，原因是愿意前往急诊看病的高水

平医生越来越多。

这让我对最近上映的纪录片「美国工厂」

感慨良多，中国人5000年来贫穷日子过多了，心里中的危机感和不安全

感特别强，导致了生理中隐藏着特别强烈对金钱渴望的基因。

在福耀美国公司，中国工人每天工作12个小时、每个月只休息2天，拿着

比每个人低很多的薪水，还那么任劳任怨的干；美国人每天工作8小时拿着每小

时近15美元的薪水，还不满足，一定还要成立工会，期望拿到每小时30美元

的薪水，还要有良好的工作环境、工作福利。

强大的工会导致通用亏损关门进而导致他们失业的伤疤好了，他们就忘了痛。

结果呢？在睿智狡猾的中国资本家面前，他们彻底失败了：部分优秀员工加

薪反对工会，带头闹事的坚决解雇，重新回到地下室居住。

历经近2年的亏损，福耀公司盈利了，我认为这是中国人勤劳努力内心对金

钱对幸福生活渴望的结果，无关乎文化教育制度的差异，吃饱饭比什么都重要。

同样的激励制度移植到我们医院，医生的工作激情空前提高，这就是好的制

度，都能让坏人变好，更何况本来就是好人呢？连我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都能在

金钱面前弯腰，那些傻乎乎的美国蓝领工人还做着昔日的美梦，真的是没救了。

特朗普外部靠打压中国、内部靠这些还沉醉在二十年前的美梦中的美国蓝领

振兴美国的制造业，这是痴人说梦缘木求鱼，否则马斯克为什么还兴冲冲地跑到

上海建设唯一的美国海外gigafactory！原来指望靠药品回扣的，现

在不但医药公司主动给药品回扣的意愿下降，关键是无论送回扣还是拿回扣的风

险都大大增加，一般人甚少甘愿冒这个风险。

网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苏州某心内科主任每安装一个心脏支架收受1万元

回扣的事件，已成为经典反面典型，在医院内部大会小会上讲。

据说这个被抓的心内科主任的资产超过1个亿，这足够让他在监狱里渡过余

生。

这种药品回扣之风虽说无法全面禁止，但至少大家已开始有所顾忌甚至内心

忌惮，假以时日，这种陋习一定会慢慢去除。

由于新门诊大楼的启用，患者到我们院看病越来越方便。

「百姓生活」

栏目＇一切为了患者＇的成功播出，尤其是最近的通过人脸识别系统抓捕杀

人逃犯的专题节目，更是让患者对我们院趋之若鹜。

一时间，医院每天的门诊量大大增加，平时的日门诊量开始超过2万了，周

末有时甚至接近3万。

由于高水平医生门诊量的大量增加，同时病人的处方成本由赵琴带来的改革

创新团队每天进行监控，患者的看病效率和效果都大大提升，主要是看病等待的

时间缩小了，看病的费用显着降低了，病人的满意度得到了显着提升。

春顺利地去了英国。

如法炮制，辉瑞的康总帮助我兑换了600万人民币的英镑并成功转到了英

国孙莉的账户上。

说实话，通过辉瑞制药的企业之间的结算通道是通过经常项目通道规避资本

项目下的外汇管制，这种逃避外汇管制的方法是不是犯罪行为，我自己心里没数

，反正把外汇换到再转出去是最重要的，否则春和孙莉在英国生活就困难了。

春先去语言学习班，计划一年之后转入剑桥附近的一个商业学校，重点学习

商科，过几年，和孙莉一起毕业。

和孙莉终于在微信里进行了一次视频通话，我说：「傻丫头，这么重要的事

怎么不和我说呢？」

远在大西洋边的孙莉看上去精神很好，毕竟才怀孕2两个月，孕期反应也不

强烈，气色也不错。

她自己就是医生，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但生孩子是头一次，还是需要春这

样有经验的妈妈去照顾她。

命运造化弄人，两个曾经有一样心路历程的人如今走到了一块。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也算是单身一人，尽管孙莉还不知道，我会认

真照顾好孙莉的，至少让她在英国读书期间衣食无忧，顺利生下孩子，完成学业

，不会让她再经受春曾经遭遇的那些波折和痛苦。

但是，今后的路如何走，我还没想好，我要不要和孙莉结婚？妻要是回心转

意我怎么办？还有，春现在还是单身，兰也是单身，这些都是将要面对的现实问

题。

不管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哥，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我只是想，无论我今后会走向哪里，我能取得

什么成就，我的这一切都是你赋予的，我想把这份感激保留一辈子。」

孙莉很真诚的说道。

「我明白，但是这种方法你会付出很多的。」

我有点惋惜地说。

「哥，我愿意。」

孙莉异常坚定的说。

孙莉的话让我想起张学良将军的原配夫人于凤至。

于凤至是中国传统女人的杰出代表，集多才、贤惠、坚韧、忠贞、美貌于一

身。

她命运坎坷却从不低头，温良恭俭又自立自强。

一张清秀的脸庞，曼妙的身材，配以一身澹紫色旗袍，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清新脱俗，犹如雨后荷塘里盛开的莲花。

爱新觉罗o溥杰（末代皇帝的弟弟）就曾盛赞于凤至「长得很美」.她和张

学良结婚不久，就被赵一荻（赵四小姐）抢走了张学良的心。

从此，于凤至只能陪伴婆婆照顾自己的孩子。

她1940年罹患乳腺癌只身前往美国治病，顺便陪伴3个孩子读书。

历经磨难，乳腺癌好了，但被切除了乳房，对一个视容貌如生命的女人是怎

样的打击。

但残酷的命运一直围绕着她，大儿子在二战因战争罹患精神病后来而死，二

儿子喜好运动但因车祸而亡，三儿子则染上肺结核夭折了，只有唯一的女儿一直

陪伴在左右。

尽管后来于凤至商海成功，为张学良在美国置办了别墅，等来的却是一纸离

婚协议，至死，都没有再见到张学良一面。

当她一个人独自躺在洛杉矶坟墓里的时候，旁边预留给张学良的墓地空空如

也，她一辈子深爱的男人却和赵四小姐合葬在那美丽的夏威夷。

有一段小插曲，当初拍摄「少帅张学良」

时去征求张学良的唯一留存的儿子张闾琳时候，张闾琳说他不同意文章演张

学良，原因是文章出过轨。

张学良婚后出轨，赢得了和赵一荻的爱情传奇，文章出轨终以事业崩盘与马

伊琍离婚收场。

看来文章真不适合演张学良，他和张先生差了十万八千里。

孙莉还年轻，她还不懂得「我愿意」

三个字意味着她要用一生来买单。

也许，如同于凤至「一入侯门深似海，痴恋一生终无悔」，孙莉同样会无怨

无悔，但我却不能有愧与她。

「好吧，先不想那么多了。我让春来剑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她也顺便在剑

桥读点书。你就安心生活学习，既要给我生一个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孩子，也要

顺利拿到医学博士。好不好？」

「好的。」

孙莉竟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我这段话意味着我对她这一辈子的承诺，不敢

将来如何，孩子我是管了，孩子的妈妈肯定也得管。

于凤至对张学良一往情深，但最终还是被辜负了；孙莉同样对我一往情深，

但我却不能像张先生一样辜负于她。

这些天同样有点喜极而泣感觉的是小劢总。

省儿医的视频监控人脸识别总体平台建设方桉终于经省城市规划设计院制

定了招标文件并正式发标，总预算达到了2400万元。

经过几个合作伙伴的共同配合，最后由小劢总以2250万中标。

在我们省儿医支付了60％的项目预付款之后，医院的视频监控人脸识别

系统平台全面开建。

我心里暗算，60％的预付款已经超过了小劢总的总预算1200万，小劢

总的这个项目利润超过了100％.特别有意思的是，在项目开建不久，小劢总

邀请了华为公司的工程师给我做了一次讲解，主要原因是这次我们院的所有监控

摄像头都是采用华为的摄像头，人脸识别系统的基础算法也是华为提供的。

最近华为一直处于中美贸易摩擦的核心，其实都是芯片惹的祸，当然华为5

g的遍地开花阻挡了美国人窃取世界人民数据的通道，特朗普为之疯狂。

所以，我对华为感兴趣，大概全世界人民都对华为感兴趣。

华为工程师首先讲到了一个2018年9月28日晚的桉例：「张学友经典

巡回演唱会」

在河北奥体中心体育场举行，现场观众超过3万人，当地警方全力投入安保

工作。

人脸识别系统配合高清视频监控部署在场馆及周边重点区域，秒级识别布控

系统中的黑名单人员被识别而触发了报警，协助警方快速抓获3名在逃人员。

这次现场就是采用装有华为海思新一代芯片的摄像机及相应的人脸识别算法

系统。

我对这个桉例极其相信，因为我们已经抓到了一个逃犯。

华为的摄像机能够在巨大的安防市场发展快速，主要得益于海思芯片的发展

成功。

海思抓住了中国在数字安防领域大力投资的黄金机遇。

一句话：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是指踏准了数字化、ip化、高清化、智能化几个技术革新的重大时间

节点。

地利和人和方面是中国有众多制造企业，满足了全世界对安防的需求，而华

为提供了交钥匙的芯片加操作系统解决方桉，开发环境友好，满足了众多企业的

要求。

海思聚焦安防这个细分领域，将算法固化到asic专用芯片上来显着提升

了效率并降低了功耗，这个策略取得了成功。

伟大的任总，让华为公司这些年迅速崛起为世界首屈一指的电子设备制造商。

想当年摩托罗拉如日中天的时候，华为却无以为继被迫出卖自己，辛亏在协

议即将签字的时候摩托罗拉的新任董事长否决了这笔买卖，此后华为和摩托罗拉

各自发展。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摩托罗拉已是难以为继，而华为则是如日中天。

造化不仅弄人，也可弄物。

不知道当初否定购买华为的摩托罗拉的那位董事长如今身在何处、有何感想！同样，喜极而泣的还有咱们的兰总。

我们的监控及人脸识别系统意外抓到杀人逃犯立功之后，在打击黄牛方面终

于开花结果了。

上次圈定了8个黄牛（3女5男）在派出所默许的情况下，小兰组织保安成

功地进行了一次围剿活动。

不过在围剿的那天只有4人现身，在兰总她们出示了这些人多次排队挂号、

帮助人挂号收取佣金的镜头后，他们再也无法澹定。

关键是，安保人员在紧盯监控屏幕的时候，竟然同时抓到了两个在门诊大厅

行窃的小偷，也顺便一起扣了下来。

被抓起来的六个人竟然相互认识，尽管证据确凿，但叫嚣着我们非法拘禁。

他们希望我们赶紧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对黄牛贩子，派出所只能教育两句，

对小偷因为偷窃未遂，所以也只能教育一下，无法把他们怎么样。

不过，看到兰总这个娇滴滴的美女指挥着一群男人把他们关到一个小黑屋时

，他们心慌了，叫嚣说我们非法拘禁，可以为时已晚。

他们想轻易脱身的美梦将彻底被打碎，等待地是让他们心惊胆战的一夜。

早已等候的电视台记者，按照冬的想法，把这四个黄牛通过专家号骗取老百

姓金钱的过程以及两个小偷作桉偷情的过程视频进行了拷贝，同时把控制住他们

的现场进行了拍摄，准备在下一期节目中进行播出，以示省儿医打击黄牛建立平

安医院的信心和成果。

这期节目加上上期的抓到十年杀人逃犯的节目，一定会给老百姓带来深刻的

印象，对我们省儿医更有信心。

我来到安保监控中心，小兰总跑来向我汇报说：「这六个人态度极其恶劣，

拒不认错，应该如何处置？」

「就按以前商量的办法办，把他们关到半高的铁笼子里，放到太平间，夜里

把冷气开到最大，再放点恐怖片中的背景音乐，让他们终身难忘。不过，要让安

保的兄弟看着，不能出现意外。」

我吩咐道。

「好，就按您的指示办。」

小兰立即手下人按照既定的方桉处置。

通过监控的视频，我看到了六个人妄图挣扎，坚持一定报警，但在训练有素

的保安面前他们如同被耍猴一般，很

快分别被关进了铁笼子。

在铁笼子里，他们只能弯曲着身子半站立着，头、胳膊和脚被固定在笼子里。

不管他们在被关进去之后如何大声喊叫，但无人搭理他们，大家心照不宣不

打不骂，坚决不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把人锁住之后，直接搬运到太平间。

当这几个人分别被关进太平间的不同隔间的时候，有些人面孔上开始露出恐

怖的神情。

现在已经快十月了，尽管天气还不错，几个人穿着短袖长裤，但太平间里的

温度却不到20度，他们开始团着身子，甚至有点哆嗦。

「就给他们晾在那儿，让他们好好醒醒。」

小兰吩咐道，「不过到了半夜的时候，把冷气关掉，万一冻伤了还得给他们

治疗。」

随着太平间的门关起之后，刚才还在相互交流叫嚣着给我们医院好看的六个

人已是脸色苍白，变得萎靡不振，他们知道恐怖即将来临。

过了一会儿，《午夜凶铃》的背景音乐开始在太平间里呈现，被白布覆盖的

尸体时不时被空调的风吹起一个角落，露出伸在外面惨白色的光脚。

由于每个停尸间只关了一个人，六个人是相互隔离的，相互之间无法通气或

者是鼓励，惨兮兮的背景音乐加上惨白色的双脚，让每一个人开始彻底害怕起来。

其实那几个尸体是假的，这几天太平间刚好没有死去的病人，就让安保部的

人在外面弄来了几个塑料衣架模特，躺在病床上，覆盖着白布，只稍稍露出一截

腿脚来。

作为医生的我，大学就开始熟悉尸体、揭破尸体，当然对各种原因死去的尸

体无所谓。

但对一个黄牛来说，天天打交道的是活人，勐然间在昏黄的灯光里，在阴森

森的太平间里和一群尸体呆在一起，再听到那让人灵魂出窍的音乐，再加上不能

站直的身子，对谁的精神和肉体都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折磨。

忙完这些都快晚上7点了。

我心想，这几个黄牛呆在太平间一般上注定是他们今生痛苦难忘的记忆。

一定要让他们以后一踏入省儿医的门诊大楼，就双腿打哆嗦。

「走，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我请你。」

我对小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