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玉清不堪忍受戏弄,天未亮便悄悄出了尚家庄,独自在城中闲逛,为
了引出采花贼,沈玉清精心妆扮了一番,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民女,她甚至连佩
剑都没带,慢悠悠地在太原城中的大街小巷转悠。
走着走着,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走过一处繁华的街市时,沈玉清忽然感
觉到一丝异样,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沈玉清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她,于是
特意向僻静的小巷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处,沈玉清突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显然有人偷袭,早有准备
的她并不避让,而是待偷袭之人近身之后,突然转身,一掌击向了偷袭者。
沈玉清恼怒于昨晚被戏耍的经历,心知一旦让采花贼逃脱便再难找到他,这
一掌凝聚了她十成的功力,足可击损一颗参天大树,若是打在人身上更是五脏俱
裂,神仙难救!
但让沈玉清感到吃惊的是,偷袭者居然接住了她这一掌,虽然人往后倒纵了
两个跟头才稳住身形,但却毫发无伤,反而哇哇怪叫道:「倒霉!真倒霉!这个
女娃儿怎地如此辣手!」
沈玉清定睛一看,只见偷袭者身高七尺,骨瘦如柴,惨白色的脸上没有一点
血色,如同墓穴里爬出的僵尸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沈玉清很是奇怪,这怪人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和昨日的神秘人相差甚远,莫
非自己真的错怪了那神秘人,又或者,那神秘人跟着老怪是一伙的?
闲话少叙,沈玉清趁着怪人身形未稳,挥掌再向他攻去,老怪心知中了圈套,
也不恋战,转身就逃。
沈玉清岂能轻易放过这怪人,娇喝一声「yín贼哪里走!」,随即身形一闪,
从老怪头顶飞过,挡在了他面前!
老怪见沈玉清缠得紧,怪笑一声,一双干瘦的爪子从长长的衣袖中陡然伸出,
径直向沈玉清胸口击去,目标十分明确,就是沈玉清那一对浑圆高耸的巨乳!
沈玉清见老怪出招猥琐,料定他就是作案多起的采花贼,出招更是狠辣,玉
掌一横,连出了十二掌,一来阻断了老怪爪子的去路,二来罩住了老怪的上半身
十二处大穴。
老怪见沈玉清出招狠辣,掌风强劲,当下收起轻敌之心,认真对敌,两只干
瘦如柴的爪子连抓带打,避实就虚,招招不离沈玉清的手腕手肘和肩头!
老怪攻击的这几处皆是人身大穴所在,只要有一处被击中,手臂便不能运转
灵活,几乎等同于束手就擒。
沈玉清行走江湖多年,手底下杀过的yín贼不下二十,一见对方招数,心中早
已有了准备,故意卖个破绽,让老怪的爪子抓住她玉腕,暗中运起冰心诀,将一
股寒芒似的真气汇集到手臂上,只待给予老怪中招!
老怪眼见自己得手,嘿嘿怪笑两声,脸上却仍然没有一丝表情,暗自一用力,
便牢牢钳住了沈玉清嫩滑的玉腕,然而他还没高兴多久,一股冰冷刺骨的真气便
从他掌心直袭而入,窜入了他经脉之中,老怪大惊失色,心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
方,连忙撒手,转身想逃!
沈玉清冷哼一声道:「恶贼,受死吧!」
话音未落,沈玉清双掌齐出,携风雷之势狠狠击向了老怪的后背,眼见双掌
拍实,却见老怪阴阴一笑,竟是不闪不避,似乎等着沈玉清这一掌!
沈玉清终究实战经验丰富,非比初入江湖的雏儿,心知老怪如此有恃无恐,
其中必定有诈,于是急忙收掌,但凌厉的掌风却是收不住,虽然没有伤到老怪,
但却将老怪后背的衣衫击开了一个大洞!
沈玉清定睛一看,只见老怪破烂的衣衫下,竟然还穿着一层软甲,软甲上面
密布着一颗颗尖锐的小刺,闪烁着湛蓝色的光芒,显然是淬过毒的,不禁庆幸自
己没有鲁莽行事。
老怪狡诈多端,见自己底细已露,双手又因为寒气侵袭运转不畅,于是趁沈
玉清停顿之时,袖子往后一甩,迅速向前逃去。
沈玉清刚想追赶,却见一颗淡蓝色的药丸向自己飞来,连忙止住身形,向后
倒纵了一丈多远,那药丸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突然炸开,爆出一阵粉尘。
沈玉清暗运内力,一掌击散了粉尘,再看时,那老怪早已不见了踪影!
失去了生擒老怪的绝佳机会,沈玉清懊恼不已,她知道负伤的老怪一时半刻
都不会再现身,如今之计,只有先返尚家庄,将此情况告知众人,缩小范
围才是上策,于是掉转头,往尚家庄走去,刚走到大街上,却见三个身姿绰约的
女子迎面而来。
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一头如墨似泼的长发在头顶简单扎了一下,如同瀑布
似的直垂腰际,她手持着一柄拂尘,身上穿的却不是道袍,而是披着素色的轻纱,
玲珑剔透的身材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脸上蒙了一层薄纱,只留光洁的额头
和寒星似的双眸露在外面,顾盼之间眼波流转,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行走
时莲步轻移,恰似凌波微步,从上至下散发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左右两边的女子身高都略逊于为首之女,她们穿的轻纱是青色的,素手握着
长剑,亦步亦趋地紧随着为首之人,行走之间,眼光不时向各个角落扫去。
沈玉清眼神何等锐利,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凭着超尘脱俗的气质和手里的
拂尘,她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女子,心中暗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其他
两人的神情,必定也是在找什么,难道她们也有同伴落在了采花贼的手中?不
可能呀!那采花贼连自己都敌不过,只怕在她手上十招难走,怎么可能从她身边
掳走人呢?」
手持拂尘的女子也看到了妆扮过后的沈玉清,但她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就
视若无物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沈玉清原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冰凤凰」之名号享誉武林,不知有多少世
家公子、青年才俊爱慕,但沈玉清对众追求者都不屑一顾,直到遇见了朱三后,
傲气才收敛了许多,变得温柔起来,但纵使沈玉清以前多么清高冷傲,比起眼前
这位女子睥睨众生的态度还是逊色不少。
沈玉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暗道:「还是那么爱摆谱!居然连我也不放在眼
里!江湖中人给你个玉观音的名号,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么?」
好胜和好奇促使着沈玉清,让她想要偷偷跟上三位女子,然而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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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十步,
却见朱三和沈玥一脸焦急地从远处走来,这才打消了跟踪的念头,朝朱三的方向
迎了上去!
朱三见沈玉清安然无恙,嗔怪道:「玉儿,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单独行动,要
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沈玥没有开口,但眼神中也有些许埋怨。
沈玉清芳心早已归属于朱三,见他如此记挂自己的安危,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低头道:「对不起,林大哥,是玉儿错了……」
朱三见沈玉清开口认错,怒气顿消,叹了口气道:「好了,你没事就好,以
后有什么行动时,一定要知会我们一声,你看你娘,急得脸都白了!」
沈玉清牵住了沈玥的手,小声地撒着娇,这才让沈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眼
见太阳渐渐升到头顶,很快就快到了晌午时分,三人随即向尚家庄走去。
一路上,沈玉清向朱三和沈玥讲述了她与老怪对敌的经历,朱三已有人提示
过,并没多问,而沈玥则是被沈玉清惊险的遭遇惊出了一声冷汗!
沈玉清见朱三没什么反应,心中生疑,于是问道:「林大哥,昨日玉儿也是
单独一人,却未见你们如此担心,莫非你们已经知道了那贼人的厉害和手段?」
朱三随口答道:「那yín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掳民女,必定身手非凡,昨日
我也有此担心,约好了不许轻举妄动,才放任你单独前去找,又经历夜追神秘
人之事,担心你中了yín贼的圈套,所以才如此心急!」
沈玉清点点头道:「那贼人虽然武功稍逊,但却诡计多端,若不是我小心谨
慎,只怕真的会着了他的道,可惜当时没有把他拿下,如今他受了挫,一时半会
肯定不会再露面,要想解救尚小姐更是难上加难了!」
朱三道:「那贼人受了你冰心诀真气的侵袭,这两天肯定也是以养伤为,
一来不会再为祸他人,二来只怕也没有闲情逸致伤害尚小姐她们,你不必过分自
责。」
沈玥也宽慰道:「对呀,玉儿,现在至少已经有了眉目,也知道了那贼人的
一些底细了,不仅起来范围小了很多,再遇上时也必定能将他擒获,不会再
让他逍遥法外了!」
言语之间,朱三等人已来到了尚家庄门口,尚布衣和沈瑶母女早已在此等待。
见沈玉清神色黯然,尚布衣叹气道:「玉儿,尚叔叔知道你的一片好意,尽
力就好,不必有太大的负担,我相信沁儿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玉清将与老怪照面的经历一一讲述了出来,宽慰道:「放心吧!尚叔叔,
那贼人中了我一招,一时半会都恢复不过来,沁儿妹妹很快就会安然无恙的!」
尚布衣听得此信,这才稍解愁虑,连声道:「你们刚到府上,就没日没夜地
为此事奔波,尚某实在过意不去,客厅之中已经备好了酒菜,今日你们就在府中
休息,小女下落之事,就交给庄丁吧!」
沈玉清想到三位白衣女子之事,突然问道:「尚叔叔,玉儿有一事想要请教,
这段时间太原城里是不是来了许多陌生的江湖人物?」
尚布衣想了想道:「太原城一向安静祥和,这段时间除了采花贼之事,好像
并没有见到什么陌生面孔,玉儿为何有此一问?」
沈玉清道:「玉儿刚才在城中偶遇了峨眉派的薛云染,峨眉派远在南方,离
此数千里之遥,即将接任掌门的薛云染却突然出现在此,不得不让人生疑!」
尚布衣还未开口,一旁的沈雪清突然兴奋地插嘴道:「是那个人称天下第一
美人的薛云染么?听说她不仅人长得美,连武功也是超绝于人,年纪轻轻就能与
少林寺方丈和武当派掌门打成平手,姐姐,你说她真的有那么美那么厉害么?」
沈雪清兴冲冲地发问,却见沈玉清面若寒霜,这才吐了吐舌头道:「当然,
那都是传说,谁知道她是不是名不副实,撇开武功不提,单论美貌,我就不信世
上能有胜过姐姐的,林大哥,你说是不是?」
朱三笑了笑道:「当然,这世间你玉儿姐姐最美!」
沈玉清被雪儿逗得莞尔一笑,又见朱三夸赞她,这才收起了妒意,淡淡地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云染在年轻一辈中确实算得上出类拔萃,在她未满十八
岁之时就被内定为掌门接班人,在峨眉派创立以来从未有过!」
尚布衣打断道:「客厅早已设下了宴席,咱们也别光站在这里说了,还是去
客厅安坐吧!」
朱三等人也不推
¨?3?
辞,跟随着尚布衣来到客厅,分次坐下。
沈雪清对江湖中的名人轶事最是好奇,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
你和那薛云染都是武林四大美人之一,彼此之间有没有交情呢?再说一说峨眉派
的故事吧,听说峨眉派中都是女人,是否属实呢?」
朱三听得天下第一美人这称号,心中早已心驰神往,但他知道女人多少有些
妒忌心,而且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好色的一面,因此一直隐忍着内心的好奇,
听得雪儿此言,于是顺手推舟地道:「玉儿,你就跟大家说说吧,就当缓解一下
紧张的情绪,另外,对这个薛云染出现在此的原因也好讨论一下!」
沈玉清对薛云染并无多少好感,本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但见朱三发话,只
得答道:「好吧!我师父和瑶姨多年未在武林中行走了,想必对这些事情也不甚
了解,那玉儿就讲一讲这个峨眉神女的由来吧!」
尚布衣点点头道:「尚某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对武林之事也颇感兴趣,不过
玉儿说归说,大家也不要干看着,来,林庄,尚某敬你一杯,这几日尚某心烦
意乱,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还望林庄海涵。」
朱三起身道:「我们一行人冒昧来访,实属叨扰,尚庄家逢巨变,若还要
如此客气,那林某等人就无地自容了,不如少些礼仪,大家随意一些如何?来,
我们共同敬尚庄一杯,感谢他的盛情款待!」
朱三发了话,沈家四女自是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不管喝不喝酒,都端起了
酒杯,去敬尚布衣。
朱三和尚布衣干了杯中酒,沈家四女皆不胜酒力,都只是小抿了一口,旋即
坐下。
沈玉清润了润喉,开口道:「当今武林九大门派,北以少林为尊,南方武当
称雄,但峨眉一直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鼎盛时期威望甚至还在少林武当之上,
隐隐有号令群雄之感!少林念佛,乃佛教圣地,武当修道,是玄门正宗,而峨眉
派却是儒释道三教并存,花齐放,只是近些年来峨眉内部儒道两派日渐消微,
佛门势力独大,才有了峨嵋山上尽是女尼之传闻,其实,峨眉派乃是男女共存,
不禁婚嫁的开明门派,薛云染就是现任峨眉派掌门普元师太亲传子叶静怡所生,
生父乃江南大侠薛半城,由于薛半城在薛云染出生时即遭人暗算谋害,所以薛云
染从小就被送上了峨眉山,她幼时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武学天赋,听说九岁就能将
峨眉派大部分武学经典倒背如流,因此被峨眉派静远神尼破格收纳为关门子,
静远神尼年逾岁,连少林寺不空大师在她面前都要自称晚辈,如此隔代传艺,
也开了峨眉派之先河,由此可见薛云染天分之高!薛云染也不负众望,虽是静远
神尼的独传子,但却涉猎甚广,不仅学习峨眉武学,对于其他门派的武功也多
有钻研。十八岁那年薛云染初显峥嵘,代表峨眉派出席武林大会,与少林寺方丈
不空大师、武当派掌门天机子分别交手一招,丝毫不落下风,让武林的两大泰
山北斗惊为天人!薛云染性格清冷,据说出生以来从未哭笑过,再加上神尼隔代
子的身份,是以被江湖中人赐予冷面玉观音的称号!」
沈雪清插话道:「那如此说来,现任峨眉派掌门都只能算是她的同辈?一个
六七十岁的老尼姑要称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作师妹,想来也够滑稽的!」
沈玉清点点头道:「此事确是武林一奇,按辈分算来,不说普元师太,就连
年逾八十的不空大师也要以同辈相称!峨眉派近些年来声势渐微,而丐帮渐渐崛
起,大有取代峨眉成为第三大门派的趋势,薛云染肩负着峨眉复兴的希望,照理
来说应该留在峨眉山才是,却不知她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沈雪清手托香腮,若有所思,忽而调皮地道:「姐姐,你既然见过她,那她
到底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同她的武功一样,也美得超凡脱俗呀?武林四大美人究
竟还有谁,姐姐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呢?」
沈玉清淡淡地道:「所谓四大美人,其实也只是江湖中人胡乱排出来的,江
湖中美貌的女子成上千,各有各的韵味,而每个人也有各自的审美和爱好,岂
是简单的推举可以定论的?」
沈雪清不依不饶地道:「就算个人审美有差异,但不可能所有人想法都不一
致吧?美就是美,丑就是丑,当然要以大多数人口中称道的为准咯!反正不管怎
么排,姐姐总是逃不脱四大美人之列的!」
沈玉清点了点沈雪清的琼鼻道:「小丫头,你心眼越来越多了,还知道讨好
恭维了!若论众人眼中的四大美人,就是这峨眉派的薛云染、蜀中唐门的唐天娇
和你南宫天琪姐姐,这下你满意了吧?」
沈雪清吐了吐舌头道:「天琪姐姐确实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又好,雪儿还真
有点想她了呢!至于这薛云染,为何会被称为武林第一美人呢?」
沈玉清道:「薛云染的容貌气质确实可以算得上美若天仙,就是太过冷傲,
让人难以接近!」
沈雪清嘻嘻笑道:「冷傲和难以接近只怕是美人的通病吧?姐姐以前不也是
老着一张脸,对谁都不屑一顾么?」
沈玉清见雪儿居然在众人面前揭她的短,娇嗔道:「你这个死丫头,说话越
来越没分寸,姐姐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朱三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道:「既是武林,自然以武为尊,而且还要将门派出
身等算上,她们三人皆有名门望族为靠山,可谓身世显赫,而你玉儿姐姐独自闯
荡江湖,既无背景又无人脉,能入选四大美人之列,难度不知比她们三人高出多
少,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姐姐,我们也就能顺便沾沾光咯!」
沈玉清心里一阵暖意,感激地看了一眼朱三,娇羞地垂下了粉颈,不自觉地
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态。
从沈玉清行走江湖以来,虽然不乏追求者,但却鲜少有人能这么维护她,体
谅她,而朱三虽然长相丑陋,为了得到她也用了不少卑鄙手段,性格有时候也显
得暴戾了一些,但单凭这一点,也算得上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了!
沈玉清脸上自然洋溢出的幸福被沈玥瞧在眼里,让她由衷地松了一口气,能
让女儿找到幸福和依靠,才不枉她先前的一系列谋划。
朱三能得到沈玉清的身心,沈玥可谓功不可没,正是她亲手设计,将女儿一
步步推到了朱三的怀里,并不顾世俗的眼光,连自己的身子也一并奉献给了朱三,
若是所托非人,那沈玥的罪疚可就大了,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儿一辈子,所
幸朱三一路上都对她们母女照顾有加,让沈玥也放心了不少,但沈玥还是有淡淡
的隐忧,毕竟朱三修炼的是人魔的魔功,以后会不会也像人魔那样变得暴戾狠辣
呢?
沈玥想起了吴老的教诲,只要用柔情感化朱三,就可以避免让他走上歧途,
重蹈人魔和疯丐的覆辙,想到这点,沈玥不由得深情地望了朱三一眼,心道:
「我们母女已将全部身心都托付与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们失望呀!」
沈玥就坐在朱三的身旁,这深情款款的凝视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他却
没有理会到沈玥眼神的深意,反而认为是几日没有和沈玥同寝,让她心痒难耐了,
于是将禄山之爪悄悄移到了沈玥的浑圆的大腿上,隔着绸裤缓缓地摩挲起来!
沈玥浑身一颤,白嫩的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但她并没有拒绝朱三的爱意,
而是娇羞地看了朱三一眼,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听沈玉清说话。
朱三的举动虽然隐蔽,但沈家四女毕竟血脉相通,又有同床伺候朱三的经历,
进一步培养出了默契,所以光是凭着沈玥那突然间娇羞的一颤,沈瑶和玉儿、雪
儿就瞬间心领神会,沈瑶略带妒意,而玉儿和雪儿则娇羞地撇过了头,。
尚布衣乃是老练之人,善于察言观色,见众人突然间沉默不语,于是找了个
借口道:「尚某有些不胜酒力,就先行房歇息了,林庄请自便,少陪!」
说罢,尚布衣拱了拱手,径自走了,只留下朱三和沈家四女在客厅里面!
没有了外人在场,朱三马上露出了好色贪yín的本来面目,嘿嘿yín笑道:「爷
好像许久没有跟你们一起亲近了,憋得爷心里都有些痒痒的了,要不今晚就再来
个大被同眠如何?」
沈玉清和沈雪清终究年轻,脸皮薄,只是低垂着粉颈默不作声,倒是被朱三
的大手摸得脸红心跳的沈玥先开了口,只见她娇嗔道:「爷,你坏死了!当着外
人的面就如此轻薄,也不怕别人笑话,再说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方,如此张扬恐
怕不太好吧?」
朱三笑道:「尚庄是个明白人,他不会有意见的,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
我数三声,不开口的就当不愿意,今夜就一个人独守空房!」
话音未落,沈玥和沈瑶连忙抢着道:「愿意,人家几时说过不愿意了?」
朱三yín邪的眼睛扫过玉儿和雪儿羞红的俏脸,嘿嘿笑道:「那你们俩呢?」
沈玉清揪了揪雪儿的衣襟,低声道:「玉儿全凭夫君做。」
见姐姐先开了口,雪儿也连忙道:「雪儿跟姐姐一样,朱大哥你做好了!」
朱三站起身来,招了招手道:「那还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让我们尽情
快活吧!」
说罢,朱三自顾自地向卧房走去,沈家四女对视一眼,紧跟而上,心中皆是
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初秋的夜,月儿渐渐圆满,再过两日即是中秋了,尚家庄东厢小院中,不时
传出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随着清凉的秋风,飘散在夜空里!
今夜,注定无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