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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
但她程冬沫一年四季循规蹈矩,好歹不偷不抢不拐不骗,高尚节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要论谁是普天之下最奉公守法的公民,她要当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既然她不走夜路,怎幺还是遇、到、鬼
那只鬼不是别人,是直属上司的大哥,褚氏财阀的大总裁褚耕含着金汤匙出生,所到之处无不绽放着金光闪闪的万丈光芒,玉树临风彬彬有礼媲美潘安再世,堪称是二十一世纪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
她一个小小秘书,因为会讲德法西英四种语言,在某个国外客户来访之夜,被大总裁点名担任随身口译。
然后,夜深深、月沉沉,应酬场合少不了酒,她和大总裁都喝多了,被计程车直接送回他偌大宽敞的豪华公寓里。
酒,一向有放大加成的效果,很多觉得稀鬆平常的事物,在这一刻,都朦胧美好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幺,他们相视而笑,像笨蛋一样傻笑得无法自己。
不知道为什幺,两张嘴自动自发亲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幺,两双手就探索起对方的身体线条。
更不知道为什幺,着着,彼此的衣衫一一被褪落,逼出高亢的体热。
于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这一夜冲破道德禁忌的防线,很彻底地奔向终点。
翌日一早,天方泛着鱼肚白,缠在细腰上的铁臂一动,惊醒了向来浅眠的程冬沫。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到那在眼前放到好几倍的俊容,小小秘书差点吓到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oh my god她、她她她把上司睡了把上司睡了把上司睡了谁来敲昏她,然后告诉他这一切不是真的
试想,一般女人爬上富豪的床,应该是沾沾自喜着自己钓到金婿,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了吧
但是,身为小螺丝钉的小小秘书程冬沫,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云与泥、天与地的差别,她起码分得清清楚楚。
她一向脚踏实地,那种不切实际的少女粉红梦幻泡泡喔,拜託,饶了她吧都二十有八了,事实上,再过三个月又十天,她就即将迈入二十九岁。再差一年,就要步入拉警报的年纪,千万不要把女人的宝贵青春,浪费在言情小说特产的风花雪月里
麻雀就是麻雀,不会因为跟总裁上了床,就咻的飞上枝头当凤凰。
所以,当下程冬沫吓得瞌睡虫全跑光,哪还敢稍加逗留在这张价值不斐的大床上
她轻手轻脚地拨开睡意正浓的男人,包袱款款,以惊人速火速逃离案发现场。那火烧屁股的模样,让不明究里的人误以为她积欠上把的会钱,捲款落跑。
而褚耕,对这件事情还记得多少应该早忘了吧毕竟一夜风流对英俊多金的男人而言,应该是有如家常便饭,信手拈来,比比皆是吧
「拜託,最好不要想起来,什幺印象都没有。」一抹脸,程冬沫不禁喃喃低语。「明天褚荷要和他大哥开检讨会报,我应该不会被怎样吧」乾笑几声,拍拍僵硬的脸颊,忍不住对自己的蠢言蠢语翻白眼。
「够了,程冬沫,别在自以为是胡思乱想,人家是千金之子,怎幺有空里妳啊别自恋啦都几岁的人,务实点,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