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霓玉手一指城外大雪道:“但愿来年同样是这样的雪吧。”
天下事本无巨细,奈何许多人。
这半月以来慕容赤的病越发严重了,常常咳嗽的夜不能寐,忠心的奴才福贵默默为自己主子垂泪不已,可是愁煞了他!
福贵蹲在门外垂泪,一人倒是锦衣玉带缓缓渡来,福贵抬起脑袋一看原来是慕容冲,慕容冲对着房内摇头,轻叹一声道:“三哥他不是好人,您怎舍得如此?”
福贵伸手抹着眼泪尖声道:“咱家找了许多太医,都没办法,呜呜……”
慕容冲摇头晃脑渡步进去,慕容赤躺在床上咳嗽的是眼冒金星,他蹲在床下满脸忧虑道:“二哥大败而回,丢了邺城不说,数万将士死在战场,实在令人担心。”
慕容赤涨红双眼,怒火万丈的捂着骂道:“咳,那畜生还,有脸回来?”
慕容冲轻拍他后背道:“父皇且保重身体,我只担心三哥趁您身体虚弱,图谋不轨!”
慕容赤把脸转到一边,咳嗽不停道:“朕,时日无多了,唉。”
慕容冲帮他盖好被子,侍候在身边道:“三哥私自蓄养甲兵屯在王府,勾结宫廷卫队,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三哥是要逼宫,我今天来这皇宫都差些进不来,父皇可要早做打算啊。”
慕容赤背对于他,喘气声清晰可闻,真是病入膏肓,说一口气都要喘上半天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慕容冲蹲在床前低声叹道:“从小您就宠我,我也知道您最讨厌三哥,最喜欢二哥,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久,人都是会变的。”
慕容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同废人一般流下两行热泪,慕容冲蹲在地板上,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流着泪道:“骨肉至亲,本不该互相残杀,但儿臣别无选择,那定州的赵青青已经召集将军准备起兵自立,梁国已经快彻底完蛋了,可是父皇您已看不到这一天了,儿臣不是逼您,三哥他狼子野心,儿臣希望父皇早做打算。”
父子二人都在流泪,慕容冲眼中滚烫泪珠划过脸颊,恰在此时,一声婴儿啼哭震响宫廷,慕容冲淡淡道:“是,梅妃的儿子,儿臣命人带来了。”
慕容赤紧握双拳颤抖道:“罢了,罢了。”
那婴儿被太监抱入房中,几名老迈大臣跟着进入房中,慕容冲站起身躯,背对着慕容赤沉声道:“请父皇立梅妃之子为新君,统领军政!”
房子外的福贵听见里边动静,哭哭啼啼的闯进来骂道:“咱家从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慕容赤人在病榻,大势已去,宫里又是吵吵闹闹的,似有刀枪剑戟厮杀之声,慕容冲冷眼瞧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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