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竹心疼的看着痛苦不已的温润男子,“云哥哥,医馆早就没有盈利了。”
也对,医馆要是有银子,念竹也不会偷偷去支取三郎铺中的银子,傅凌云苦笑了一声。
难道他今日就要被亲弟弟逼得变卖家产还债不成?
“她和离时,留了不少的铺子和银票,这些年一直在我这里保管。既然是她的意思,我也不会私自吞下属于你的那部分。这几间铺子就当你还债了,但是数额远不及两万两银子。剩下的你另想办法。”她临走前,曾托柳二他们将铺子的房契地契交给他,这三年,他一直没有动过。在他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她的,谁也不能动。
现在要和傅凌云算清这笔账,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他不介意退一步。
傅凌云却张口回绝了,“不用了,当初和离时,我和媚儿说过不会要她的铺子,该欠你多少银子,就欠你多少。我会想办法还清这笔账。”
傅凌风挑了下眉,反正该说的他也说了,别人不领情,他也没办法。
“老夫这里还剩些银子。”刘不阿气愤的看了一眼不顾兄弟情义的傅凌风,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
刘念竹摘掉头上的镶金凤冠,轻声对着身旁愁眉不展的男子说道:“云哥哥,这凤冠值不少钱,我还有些首饰也能值些银子。”
傅凌云看着他们,眼底露出一抹感动,“义父,念竹妹妹……”
“这些东西连个零头都不够。”傅凌风轻嗤一声,打断他的话。旋即环顾了一圈四周,说道:“这楼阁也是当初她留下的,按理说我们六兄弟都有份。这样吧,你们搬出去,我给你把零头抹掉,你们只要还那一万两即可。”凡是她的东西,他要一点点的收回来。
三郎这是要让他流落街头。傅凌云皱眉,“三郎,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傅凌风冷冷地扫了一眼他身旁的fù_nǚ二人。
他有眼无珠,轻信奸人撵走她,还和这对fù_nǚ心安理得的住在她建造的楼阁中。这难道不过分?
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捋了捋额间垂落的发丝,又继续道:“这楼阁本就是她留给我们兄弟六人的,不单单属于你个人。你要是搬出去,就让你抵债,不同意的话,那也行。”
说到这里,他伸手指向那对fù_nǚ,口中带着藏不住的厌恶,“那就让他们滚!”这是她和他们兄弟的家,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住进来,而且还是这对害她离开的fù_nǚ。
外面站着的柳媚儿没有出来制止他,心中隐隐还有些痛快。傅凌风这是在为她出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不阿被人指着鼻子撵滚,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
刘念竹心底生恨,面上却是挂满了委屈。
“三郎,你……”傅凌云气的抬起手。
傅凌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傅大夫这是想打我?”
“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义父和念竹妹妹。”傅凌云忍住气,放下手,训斥道:“当初我们兄弟跪在义父面前,正式敬茶认父,那他就是我们兄弟的父亲。你今日的做法是有违孝道,是属大逆不道。”
见他说起往事,傅凌风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正式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