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大哭起来。
屋外,颜卿听到了她的哭声也无奈地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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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千伊找到了圣天女尊所住的房间,敲响了房门。走进去后才发现神织和清风竟然也在。
“师父!”她向瓷娃娃行礼的同时,心中也思索着该不该问候一下银髻宗的少宗主。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瓷娃娃飘在半空中用平和的语调说,但声音却依然阴冷。
“这都是弟子该做的,”伍千伊赶忙回应道,“师父,这次弟子来禀报一些教内事务。”她故意顿了一下,强调地说出“教内事务”四个字,余光扫过正倚靠在桌子上,丝毫没有回避打算的神织。
“你但说无妨。”瓷娃娃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伍千伊听后心中略感惊讶,毕竟梓云山的内务怎可当着银髻宗少宗主的面汇报,更何况边儿下还站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银髻宗护卫……
但她没有将疑虑表现出来,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教内琐事之后,她才谨慎地提到:“少主大人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而令她更为惊异的是,在她说完后,圣天女尊竟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并不觉得奇怪,伍千伊又把最后一次探到尘可凡气息的时间、地点,以及搜查的结果详细说了一遍,瓷娃娃才回应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再暗地里带人去搜查有关少主的蛛丝马迹,注意眼光不要只局限在天煌城。”
“师父,您是说少主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天煌城?”伍千伊突然恍然大悟,这些天来梓云山的弟子把天煌城都已经翻遍了,却没嗅到尘可凡的半丝气息,这么看来他倒是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天煌城。不过按照教内规矩,就算是少主,在离开中央边界前也应向教主禀报,征得同意后方能离开,尘可凡又向来是个严守纪律之人,伍千伊实在是想不出他私自离开天煌城的原因。
“你尽最大可能去查探一下最近一个月进出天煌城的人,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圣天女尊吩咐道。
“是!弟子这就去办!”
伍千伊走后,瓷娃娃面色凝重地飘到清风面前质问他,“你说你把事情办妥了,但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怎么一回事?”
清风回想起那夜,他嘱咐红坊暗市的舞女将毒涂在嘴唇上,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名“暗里飘香”为神府所独有,由于带有一种奇异的芳香,可以瞬间挑起男子的兴致,使其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产生一种yu huo焚身的感觉。
那天他在红坊门口被神域轩斥退后,径直来到尘可凡所住的楼台上,见那名舞女得手后,才又给了她剩下的解药并打发她回去。随后他又亲眼看着尘可凡剧毒爆发,失去人形化为红狐,为避免引人耳目他将其丢弃在天煌城数里外的荒山之中,当时那红狐已经奄奄一息,身中此毒者除非服下解药,否则必死无疑。
“我看着他中毒,变回原形,又将他丢弃在荒山之中,他的尸体可能早就腐烂了。”清风十分肯定地说。
“最好是这样,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圣天女尊警告他。倘若真的就此除掉了尘可凡,银髻宗的另一大分支便可轻而易举地被划入神府,神府表面上为四大家族之一,实则早已并入银髻宗,为了防止梓云山限制大势力扩张,才表面上将其与银髻宗分开。
尘可凡虽也是银髻宗之人,但血统却与神姓一脉截然不同,若不是他常年位居武行榜第二,银髻宗内除了老宗主神掣外再无人是他的对手,神府早就想方设法将他铲除了!奈何神掣是他的亲祖父,他的母亲又曾是神掣所疼爱的女儿,也是瓷娃娃的三个姐妹之一……
瓷娃娃转过身对神织说:“若真是如此,少了尘可凡这个梓云山少主的牵绊,今后消灭宣武陵府,吞并珩国也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