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白公子?”壮汉又问了一遍,见两人连连点头,自我介绍道:“某姓严,严无巨,三爷让我给两位公子送东西来。”白夜飞与陆云樵多看巨汉几眼,注意到他身上的丐衣,明显极不合身,似乎小了好几号,好像随时都会撑破的感觉,满身虬结的筋肉都凸显出来,都在心中吐槽:这是来的太急,连衣服都穿错了吗?
白夜飞不想和巨汉堵在门口说话,先左顾右盼,没见到官兵的影子,还是不放心,低声问道:“严兄,官兵已经撤走了吗?”“哼,任务没完成,他们哪个敢走?”严无巨冷哼一声,握起砂锅大的拳头,“我拧下他的脑袋!”白夜飞疑惑道:“严兄你怎么进来的?看你这么壮,块头这么大,想偷偷溜进来不容易吧?别说一路上都没人看见你啊!”严无巨露出尴尬之色,“这个……某的轻身功夫不错,更何况……更何况……”陆云樵道:“三爷都说过啦,他们丐帮和官兵早勾结好了,肯定是有人给他打掩护啦。”“对对对!原来三爷这都跟两位公子说了啊!”严无巨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用蒲扇般的大手猛拍陆云樵肩膀,赞道:“小兄北果然聪明,一点就通!”拍了几下,严无巨犹觉不够,吹嘘道:“整个郢都都是我们……丐帮的地盘,本地官府早就被买通,内内外外都打点过,每个月孝敬的钱堆成山,官府里的人全拿我们当财神。外头那些官兵个个都沾光,好几个将领根本和我们穿一条裤子,想让他们放行进来,举手之劳罢了。”“果然如此。”陆云樵点头,道:“不过,这回好像没那么简单,你之所以能大大方方进来,恐怕除了府衙之外,北静王府的人也没少拿你们孝敬吧?”严无巨一脸冏容,却端正道:“这个自然,要打点郢都上下,不打通北静王府怎么行?那不是等于白花钱?王府里很多人都是按月收我们孝敬钱的。”白夜飞讶异不已,对陆云樵道:“想不到丐帮看起来弱势,实际在郢都权势薰天,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陆云樵点头道:“三爷说官府都是你们的人,果然不错。”严无巨伸手挠了挠后脑,一个劲地点头道:“是三爷亲口说的,就肯定不会有错……对了。”急急从身后解下一张琴,递给白夜飞,“这就是三爷交代的东西。”白夜飞接过,仔细打量,却是一张七弦琴。
梧桐作面,梓木为底,通体黑漆,却反射光芒,不见一丝缺损,不见所谓琴纹,居然是一张崭新的琴。
琴形制浑厚,作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琴通长约一米二,肩宽二十公分,尾宽十五公分。龙均作扁圆形,贴格为一条桐木薄片,接口于右侧当中。腹内纳音,微微隆起。
琴弦两侧,刻有繁复纹路,白夜飞认不到出处,格外好看,翻过来看底面,刻满篆文,白夜飞同样不识,尾部盖有一印,共有四字,字体龙飞凤舞,有看没有懂。
白夜飞端视这张琴,看得出价值不斐,甚是名贵,超过翡翠收藏的那些,虽然一个乞丐买得起这样的琴,很是奇怪,但这乞丐连郢都官府都快买下来了,相形之下,什么名贵宝琴都不是问题了。
“严兄,这就是三爷的信物?”白夜飞道:“拿去给刘教御,他就会知道是三爷让我来的?”“不是什么信物,只是一张好琴。”严无巨摇头道:“三爷说了,刘教御和他的北子宋清廉,都酷爱戏曲,喜欢搜集乐谱、乐器,爱极成痴,你拿这张琴当见面礼,就有希望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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