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箍紧了双臂,用脸颊磨蹭着凌夕冰凉的耳尖,无比悲伤的开口道:“娘子日渐疏离,整日紧闭心门,为夫只能效仿大婚之日,从隔壁的偏殿迂回而来。”
凌夕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反身搂住刘琰的颈,将头搁在他的肩头,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回答我,如若我和我的亲族有一天挡住了你的前程,你会不会痛下杀手?”
刘琰沉默了半晌,直到凌夕的心都快要等得碎掉,他才拍了拍凌夕的后背,笑道:“夕儿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和你的亲族是凌氏一脉,怎会累及我的前程?”
凌夕身形一滞,心中苦笑,原来他是这样回答,他果真是这样回答。
刘琰叹息,小心翼翼地捧起凌夕的脸颊,轻轻吻了她的睫毛,柔声道:“夕儿最近忧思过重,以致一直神不济,为夫该怎样疼你才能让你欢喜啊!”
刘琰的情话每次都可以将凌夕扎的千疮百孔,以前她每每都告诫自己这是刘琰惯用的伎俩。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开始相信,相信每句话都是出于他的真心?
“夫君,那你好好疼我——”凌夕闭眼吻上刘琰的唇,沿着唇线舔舐着她无比熟悉的弧度。
刘琰攒了几日的欲火被点燃,用力回吻着凌夕冷得发抖的樱唇。两舌纠缠,津液交融,不似以往那般激烈,却格外的细腻绵长。
刘琰定定看着凌夕翕动的睫毛,似无助的幼兽般恐惧地震颤着。他揽住凌夕的细腰,将她放坐在自己跨上,傲立的龙根隔着衣物抵住她的下身。他大掌探入小衣,握住丰满的玉兔轻柔地揉着,拇指讨好似的描摹着乳尖。另一只手扶住凌夕的后脑,五指穿过她一头墨染的秀发,双唇紧紧含着樱唇不放,堵得凌夕呼吸急促,几乎要溺毙在他浓稠绵密的爱意里。
凌夕的臀下开始轻微地扭动,触碰着他藏不住的欲望。
刘琰单手解开衣襟,轻轻解下凌夕的亵裤,温柔地将她冰凉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灼热的腹部。幼时的他便立誓要将一切踩在脚下为他的野心铺路,权势、金钱、感情都是他拿来博弈的筹码,他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亦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现如今,他为何会被怀中的人儿制衡住脚步?他知道有些谎言终将会被揭穿,有些伤口终将会被撕裂。可是凌夕的质问和疏离,令他开始惶恐不安,生怕自己阴暗的心思被人撞破。是从何时起,他开始在意她的眼光?从何时起,除了情欲,他对她竟不知不觉产生了更深的羁绊?
“夕儿,”刘琰爱怜地拥着怀中玉瓷般易碎的人儿,扶着龙根缓缓顶进她冰凉湿润的xiǎo_xué,附在她耳畔呢喃着:“为我生个儿子……”
这一夜,刘琰极尽温柔,二人抵死缠绵,释放着多日来压抑的情欲。好像两只被扼住喉咙的困兽,在越陷越深的沼泽里挣扎,再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日,刘琰早就不见了踪影,而箫睿终于回来了。
箫睿发丝凌乱、风尘仆仆,全然不似往日的衣冠济济从容不迫。
“阿睿,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凌夕见状有些意外,便上前问道。
箫睿奔走的急,气喘之余扫了一眼凌夕身后跟着的银朱和竹青,也不应答,只是拉起凌夕的手,快步向屋里走去。
待凌夕坐定,箫睿遣了两名婢子门外候着,又仔细关了门窗,才回到凌夕身边,小声道:“大夫人留给二小姐的双姝令不见了。”
“双姝令?”这是凌夕第二次听说双姝令这东西,上一次是郑歇告诉她,刘琰用双姝令欲杀表兄,表兄因此身中剧毒差点没命。而这次,怎的还和娘亲扯上了关系?
箫睿神色焦急,赶路赶得口干舌燥,便胡乱饮了几口水,细细将他所知的双姝令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夕。
“你是说,这双姝令是母亲传给我的护身符,如今丢了?”
“正是,”箫睿自责道,“都怪我没有仔细看护,竟连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电光火石间凌夕终是明白了,原来一切的缘由都是在这里。“你还记得大婚那日与我欢好的缁衣人?他是刘琰。”她转向箫睿,眼眶发红,悲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