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窗外一片艳阳高照。永欢阁的人均是昼伏夜出,此刻门外正是一片寂静无声。
凌夕伸了一个懒腰,见身旁空空尚有余温,想来刘琰定是一早又去赶早朝了,便起身朝门外唤了几声。
白术闻言走了进来,赶忙扶住正要起床的凌夕,摸出一枚致瓷瓶,道:“娘娘莫动,方才王爷命郎中过来瞧过了娘娘的伤势,郎中开了此药可为娘娘缓解疼痛。此药需每隔一个时辰用一次,一日方能见好。方才娘娘未醒时王爷已为娘娘上过一次药,王爷走时吩咐奴才等娘娘醒来再为娘娘上药。”
听白术这么一说,凌夕顿感下腹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xiǎo_xué恐怕依旧肿的不成样子。便点了点头,坐在床上,将两腿张开,正对着白术。
白术见凌夕面色红润,睡眼惺忪,两股间粉红xiǎo_xué紧闭,似乎尚未醒来,整个阴户红肿不堪,昨晚必是好生受了一番折磨。想到凌夕放浪承欢的样子,白术脸上瞬间腾起红晕,胯下也硬了起来。
“娘娘,忍着点,奴这就上药了。”白术极力克制着一把扑倒王妃的冲动,旋开瓷瓶盖子,挑了一指乳白的药膏,轻轻拨开王妃的阴唇,抹在了周围的穴肉和珍珠上。
“嗯——轻点——”白术的触感令凌夕一颤,她这几天多次欢爱,身体已是异常敏感,轻轻一碰便又有些情不自禁。
“是,娘娘。”白术故意将手指深入了一寸,抚摸着光滑的肉壁,激得原本干燥的ròu_xué立刻湿润起来。
“别——”凌夕急喘,猛地一手按住白术不断试探的右手。
白术心下触动,胸腔中似燃起熊熊烈火,好想狠狠心把王妃压在身下好好伺候一番,但看向她微颤红肿的xiǎo_xué,终是不忍,便迅速涂好了药膏,帮她穿上亵裤。
待凌夕穿戴好衣物正欲离开,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白术问道:“你可有看到一年轻男子出入永欢阁?那男子左眼下有一颗泪痣。”
白术思索片刻,答道:“不曾见过。”
凌夕稍稍放心,便提步而出,下了楚音馆的花梯,却隐隐听见永欢阁的大堂内似有吵闹之声。
“……你这个酒囊饭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妄图找华吟馆头牌作陪,当真是不要脸!”凌夕尚未进入大堂,便见听见一女子凶狠泼辣的声音传来。
女子一头乌发梳成长辫垂在脑后,身着大红锦服,腰间坠玉,足蹬金靴,身量娇小,身姿婀娜。凌夕一看背影便认出这正是自己闺中好友,兵部侍郎之女杨祯儿。
女子面前是一脑满肠肥的公子哥,即便是锦衣华服的打扮也遮不住其猥琐yín邪之气。巧了,这人凌夕也是认得,永欢阁的熟客,百年世家嫡出的王家六郎王璞。
凌夕正好奇这两人今日怎么对上了,却听见王家六郎口气轻薄地说道:“什么头牌不头牌,既是伎子,那就是靠卖肉过活的下贱胚子,哪有不服侍客人的道理?”
“你竟敢如此形容洛郎!你,你——”杨祯儿气急怒道,指着王璞的鼻子竟急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二位贵客息怒,”妩娘拉住杨祯儿衣袖,劝解道,“杨大小姐何必管这档子闲事儿,我们永欢阁做的便是这皮肉买卖的生意,那王家郎君既是付了一千金的,洛羽断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啊。”
“可是——”杨祯儿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可是王璞那厮是腌臜男子,怎能碰得洛郎!”
凌夕总算听明白了,看来是这被祯儿相中的华吟馆头牌伎子洛羽,被王璞买去了春宵。京都之中确实不少世家公子喜好男风,可是华吟馆头牌洛羽是出了名的只待女客不接男宾。做为闺中密友,凌夕向来知晓杨祯儿一直是洛羽的入幕之宾,虽知身份悬殊不能以身相许,亦不能伎子做房宠,一来二去二人还是互生情愫,时常相会。今日这王璞故意出金大张旗鼓地买洛羽良宵,不是故意来毁他名声,就是来给祯儿添堵。
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一青衣男子,虽面貌清新俊逸,气质非凡,却面色苍白,神色忧郁。
杨祯儿见到青衣男子一脸欣喜,立刻上前挽住他右臂,柔声唤了一声“洛郎”。
王璞嗤笑一声,审视地打量着洛羽。
洛羽不着痕迹地抽出被杨祯儿挽着的右臂,转向王璞低头拱手,缓缓道:“洛羽贱命一条,多谢王家六郎垂青,整整一千两金足见郎君厚爱,今晚洛羽自当尽力相陪,不负郎君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