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应寒年冷冷一笑,充满讽刺。
“寒哥,你笑什么?”姜祈星疑惑。
“你觉得我妈是个坏人么?”应寒年睨向她,眼神深不可测。
闻言,姜祈星立刻道,“当然不是,应姨是世上最善良的人,当年我们一家走投无路,不是应姨帮助我们,我们活不下来。”
她从来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只知默默忍受。
“是啊,我妈善良,那就是错不会在她。”
应寒年条理清楚地分析着,“可牧家对跳舞之事都噤若寒蝉,证明我妈妈在的时候发生过很大很严重的事,内里人人知晓,可我妈多番受辱,都没有一个人她伸以援手,你觉得这牧家有无辜之人?”
而且,表面上看起来的恶人往往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未知晓的。
听到这番分析,姜祈星的脸色冷下来,“没错,这牧家没有一个好人。”
“所以,还是按原计划,一房一房地将他们从神坛上拉下来。”应寒年冷冷地道。
“是,寒哥。”
姜祈星低头。
应寒年颌首,忽然又道,“对了,何耀这人确实不错,心思有常人不能及的细。”
牧羡泉手下管着牧氏家族的酒店等,姜祈星举荐后,他便放何耀在牧羡泉常去的一个酒店做门童,再做上经理。
牧羡泉不过去了几次,何耀就察觉到他手臂上有一针孔,更发现他到时,有一个中年男人也会同时入住酒店,住在隐私极重、没有监控的同一楼层。
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人很容易略过。
可何耀报告后,应寒年便细查,就发现牧羡泉有轻微的吸毒瘾,那中年男人是个治男性不育的圣手,如此隐蔽治疗就是怕人发现,可还是被何耀发现了。
这任何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不足以让牧老爷子完全死心。
但墓前不孝加吸毒加无精症,三重罪足以将牧羡泉从接班人的候选位上拉下来。
所以,应寒年一直知道,却还是耐心等,等到牧老太太祭日的今天。
一旁的姜祈星听到这话连连点头,“何耀确实是一双非常好用的眼睛,他能极快地看出一个人的不寻常之处。”
当初,林小姐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我教他怎么一步步往上爬,牧羡泉已经不足为虑,他不需要继续呆在酒店里了。”应寒年沉声道,忽然话锋一转,“但你真能保证他的忠诚?”
姜祈星一怔,随即道,“不要将核心之事告知他,应该没事吧?”
“嗯。”
应寒年颌首,步出花圃,蓦地又回头,漆黑的眼直直地看向他,“何耀原来是宜味食府的职员,你不过去那里替我送过几次文件,传过几次话,就结交上这样的能人,缘份不错。”
如果他没记错,去度假村救人的那次,何耀就在林宜的身边。
“……”
姜祈星一呆,错愕地看向应寒年,强做镇定地站在那里。
寒哥是发现什么了吗?
“祈星,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是么?”应寒年深深地盯着她,一字一字问道,听不出语气深浅。
姜祈星整个人都僵硬了,强撑着一口气站在那里,道,“当然没有。”
应寒年盯着他许久,嗓音低沉,一字一字道,“你家走投无路时,是我妈救了你们,你父母最后又为救她送了命,生死街上我拼死护过你,你也将我从烂水泥里救了出来,所以,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有恩,没有谁欠谁,只有患难与共的情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