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借内裤这样的话来!这就不单单是没家教了,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难道平
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拦,说话没轻没重?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换作是
我,早大耳刮子打过去了。
齐齐却在想:哥哥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别说老师不
肯借给他,即便是肯,他一个男生穿一件女人的裙子,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
要是穿了女人的内裤,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没错,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要不
然为什么不穿了我的裤子去?虽然紧了些,也比裙子好许多。而且我也是肯脱来
给他穿的!
她却没想到: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关在里面的。
于敏四下张望,想要找东西来给陈皮皮遮体,转眼看到沙发背上的衬布,
就去扯了下来过去拦腰给陈皮皮围上了。虽然是件镂空绣花的纱披,围在身上春
光难掩,却也聊胜于无,比赤身裸体要好的多了。
陈皮皮大喜,伸出舌头在于敏脸上舔了一口,夸道:「你真聪明!这么有创
意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于敏一惊,缩了脖子,瞪了他一眼,想:他妈妈就
在里面,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万一他妈妈疑心就坏了。只听陈皮皮说
:「来,你帮我拉着门。」于敏一愣:「干什么?」陈皮皮说:「我好跑啊!」
于敏大为不解:「你为什么要跑?就这样子出去吗?那、那可成什么样子!」陈
皮皮瞪了她一眼:「你又不肯借给我衣服。」
这时屋里程小月就叫:「老师你别听他的,千万不要让他走,他做了这么坏
的事,我不教训他,天也不答应。」于敏更是不解:「他做了什么坏事吗?你来
管教他倒也没错儿,可可他都这么大了,你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他,那、那也
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太奇怪了,还是太过分了,就噎在那里。
程小月苦于不能和她说明白,急的直跺脚。照实说,这毕竟是家丑,实在不
愿意给老师知道。不说,又给老师误会,做妈的把个半大的儿子脱光了来教训,
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只好拼命地拉门,奈何陈皮皮在外面一夫当关,程小月和
齐齐在里面二女当然莫开,更何况那个齐齐还只肯使出一两分力气来做样子而已!
于敏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说;「你开了门罢,先让你妈妈出来。有什么大不
了的事情不能坐下来谈的?」陈皮皮吓得拿脑袋直拱她:「不能放,不能放!她
一出来,非把我碎尸万段了不可。」于敏看他惧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别
说的那么夸张!她是你的妈妈,又不是阎罗王!就算你犯了什么错,只要乖乖地
承认了,保证以后不再犯,你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天底下可没有不包容儿子的
妈妈!」
陈皮皮眼珠乱转,想不出反驳于敏的话来,肚子里想:她不知道我犯的是什
么错儿,当然说得轻松。如果知道了我和齐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喝上几瓶干
醋?只怕等我妈妈揍我的时候,她站在一边拍手也说不定。齐齐倒是肯帮我的,
可惜她力气太小.bz.,想必是拦不住我妈妈的,就算使上吃奶的力气,也经不起妈妈
的轻轻一甩。唉!她几年的奶可真是白喝了,浪费了胡阿姨的雪白奶子!胡阿姨
的奶子又大又丰满,喝着一定很美!要是给我喝,我定要先摸了又摸,摸个不亦
乐乎。摸了奶子当然还要摸别的地方,大腿啊屁股啊可都不能放过!胡阿姨的屁
股那么翘,摸起来真不知道该多么舒服哎呀!他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
还有心思想这些?
于敏劝陈皮皮开门,其实是有着讨好程小月的意思。自从和皮皮既成事实,
又有了他的孩子,在心底就对程小月怀了愧疚之心。想她也只这一个儿子,要是
知道了皮皮和自己的事,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能和她拉近些关系,总
是有利无弊,万一将来东窗事发,程小月找上门来,也能有几分周转的余地!
有念于此,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臂。陈皮皮自然是不肯放的,事关屁股存亡,
那可没一点儿好商量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说不过于敏,也是咬定门把
不放松,立志守住生死门。于敏拉不开他,转而迂作战,去扯他蹬住墙壁的一
条腿。这一扯登时松动了陈皮皮的阵脚,腿下一滑,再也使不上劲儿,门就被从
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程小月的柳眉凤目。虽然仍旧是双美人杏眼,在陈皮
皮看来,却无疑是金刚怒目了!心中一慌,手上便没了力量,门就一下子被拉了
开来。
陈皮皮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跑。程小月从里面冲出来,手里
依旧提了那根打虎的梢棒,赤了足在后面紧追。试想老虎再拿了武松的棍子,武
松的处境可想而知!莫说打虎,不被老虎吃掉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陈皮皮来不及去开门,只好围着茶几转圈儿,程小月挥舞着家伙死命追赶。
mǔ_zǐ两人就在客厅里风一样狂飙,不时做出几个漂移的动作,那情景真和f的比
赛有一拼了。程小月边追边叫:「我不信今天你能逃掉!」几次抡棍去打,都给
陈皮皮缩头闪过,棍尖儿几乎擦到了他的身子,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站在门边的齐齐和于敏看得瞠目结舌,均想:皮皮能在这样的妈妈手里存活
十几年,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看来他对程小月的动作招式已经了然
于胸,在这狭小的空间,竟能做到闪转腾挪而不伤自己分毫,犹如脑后长了只眼
睛一般,每每紧要关头都能化险为夷。实在是得到了逃跑躲闪的真谛!看这个样
子,倒也不必为他太过担心,虽然眼下略占下风,程小月一时只怕也捉不到他。
陈皮皮却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全力奔跑,腰间的披巾随风而起,隐约显现胯
下甩动的鸡巴,就像刚坐上过山车的和尚,上蹿下跳左右摇摆,打在两腿上「啪
啪」有声,倒和操屄的声音有几分相像。只是个中滋味却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觉
得胯下阴风阵阵,遍体生寒,脑后棍风呼呼,小命堪忧。边跑边想:撑不住了,
妈妈宝刀未老功夫了得,再这么下去,非给她打中不可!
正想着,脚下一滑绊到了沙发一角,「扑通」摔倒在地。程小月就追了上来,
一脚踩住了他的屁股,抬臂抡起了棍子。
千钧一发之际,陈皮皮情急生智,大叫了一声:「你们快来救我,她一打我,
那我可就什么都招了!」此言一出,站在门边的二女顿时大惊失色,双双抢身上
来,嘴里同时叫:「不要!」一个抓住了程小月举起的胳膊,一个抱住了程小月
的腰。
齐齐想:要是他全说了,我可没脸见人了!于敏想的却是:他要说了孩子的
事情,那可就糟糕了!二人想的虽然不同,动作却出奇的一致,这一抱一抓都使
尽了全力。程小月就被牢牢制住,再难有所作为。陈皮皮就此脱困,捡了一条
小命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从程小月的脚下爬了出来,程小月兀自不肯罢休,
勾着脚趾,指甲就在陈皮皮的屁股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痕迹,真正应了「魔爪脱
险」的那一句!
陈皮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气瘫在那里,说:「哎吆我的妈妈,真累
死我了!」齐齐把程小月的胳膊死死抱着,叫:「皮皮你还不快跑!」于敏也是
奇怪:好容易有了机会,他为什么倒不急着逃了?
只听陈皮皮不慌不忙地说:「现在你们抓住她了,我就安全了,还跑什么?
先缓缓气再说,就算要逃,也得先去穿了衣服,再把那双最好的球鞋找来,有了
这两件法宝,我妈妈光着脚拿我可就没办法了。你们给我顶着,我去洗把脸先。」
转身去了卫生间。
二女一时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放手,眼看着他从里面拿了条毛巾,边擦着汗,
边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
程小月气得大叫:「你们放开我,你看这兔崽子嚣张成了什么样儿!不单是
没脸没皮了,简直是无法无天!」齐齐和于敏赶紧安慰她,齐齐说:「阿姨你别
气,皮皮哥以后会听话的。」于敏说:「姐姐你消消火,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陈皮皮走了过来,拿毛巾给程小月擦了把脸,笑嘻嘻地说:「冷静,冷静!
妈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看把你累的,流了这么多汗。」程小月说:「
我不饶你!」陈皮皮就摊开了双手,说:「你还犟!现在你又打不着我。干嘛不
做个顺水人情?」程小月抬腿踢他,陈皮皮一跳,就踢空了,却看到了他腿间的
鸡巴也跟着摇了一下。顿时又羞又怒,骂:「臭小子,你给我狂是吧,总有你死
的时候。」
陈皮皮叹了口气,说:「妈妈,我们谈判吧!」程小月梗着头,怒道:「不
谈!」齐齐连忙劝程小月:「谈吧,谈谈吧!」程小月瞪了她一眼,说:「你还
帮他,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了?」齐齐的脸就红了一下,不敢再吱声了,心里却想
:他对我很好的啊,有时候也很舒服。
于敏说:「皮皮你别这样气你妈妈,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生气!再不听话,我
可不帮你了!」
陈皮皮又坐了沙发,说:「我表现再好,下场也是一样,那就是死定了。
不信你问问我妈妈,我给她磕一千个头,她肯不肯饶我?」
突然身后有人插话:
「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三娘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