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烂桃花的沉妙,自是留不出时间思量如何应对程爹,只好乖乖装一只鸵鸟,主要是安静,专心吃饭就行嘛,生命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吃。
为了展现自己的积极性,沉妙是头一个下楼的,且在厨房打下手,帮着安排餐盘摆放位置。
落在一众人眼里是夫人要趁着这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自己,而沉妙的心思可就简单多了,一切为了吃,香喷喷的饭菜有大厨来做,以她的功力就在旁边打打下手行了,顺便观摩一下哪个色香味俱全,一会儿就摆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动筷不动口目标即将达成,连脑袋瓜儿都不必抬,哦豁,直接埋头吃就是了。
沉妙的如意算盘敲得是噼里啪啦响,跟珍珠项链被扯断掉了一地发出的声音是一样的。
久病未愈的程爹神气儿不怎么好,每走一步都要教人搀扶着,腿儿软得很,像是踩在云端一般,纵使补了几日,也没太好的光景儿,总是带着病气,倒也不咳,只有些发虚,整个人像是被从内里掏空了一般,只剩一空壳子了。
不止许宴在小心翼翼打量着程爹,便连沉妙这便宜小妈也在悄悄瞧着,相较于他俩,程焕的表情显然要正常许多,他甚至已经开始慢悠悠抬起筷子准备动菜了,跃跃欲试得很。
程爹有些虚胖,只在躺着的这几天,清减了不少,底子仍是虚的。
沉妙心中纳闷儿呢,怎么这躺着和站起来还不一样呢,原是有刘海挡着呢,果然刘海还是个维持形象的有力武器。
程爹作为一个打下了大好金山的成功人士,必是妥妥儿的地中海头,至少沉妙坐着瞧那安详睡在病床上的程爹,他老人家的大脑门儿,那叫一个敞亮,若是再出些油,那便是头一份儿的电灯泡,不仅发光还环保。
碎刘海落下来,倒是显得程爹有些慈眉善目了。
“怎么教你的,程家的规矩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