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吧。”
一个蛊惑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响着。
男人忽然有些疯狂的拉着九暖的手,不断哀求着:“小暖,我想再看看你,让我再看看你!”
就像常年躲在地下的人,趋于向往的阳光。
她看到男人的眼里浓浓的不舍和痛苦,最终永远消失在她的实现里。
头好疼……
“我怎么了?”
“你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有些事情记不清了。”男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她有点茫然,疑惑的看着宿昔:“那你有没有欠我钱?”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一脸宠溺说道:“有,你说欠了多少,就是多少。”
她也笑了,又揉了揉太阳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跟我说什么你舍不得我……之类的。”
宿昔一愣,脸色有些微变。俯下身子,带着微凉的嘴唇落在的耳边: “那不是梦……我怎么可能舍得你。”
迷雾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等待迷雾逐渐散去,是一个浑身缠满了布条的婴儿。
更让九暖惊讶的是,这具孩童的脸居然是她自己,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脑袋,看上起有些诡异。
她之前有过一些了解,这东西叫做魇童,多用来托梦。
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就连许多凡间修道之人,都可以制作出魇童,放入他人梦中。通常可以用来制作梦中景象,并不会对被施术者造成实质性的损害。魇童不会无缘无故入梦,必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
魇童一路走着,似乎是来到了一个凡间的村落找那个,最后停在了一口水井处,水井边布满青苔。
梦境就此戛然而止。
好像是什么在冥冥之中引导着她。
她醒来后,随意的唤来一只数斯鸟当坐骑,到了那梦境之初的凡界,这地方不算大,却也还算繁华,城镇中也毫无异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她忽然觉着腿上一凉,一条黑色的小蛇,缠住了她的脚腕,然后一点点的往上爬,直到爬到了她的大腿根处。
就在她感觉到那个灵活的蛇头,即将翻开她下身的布料,要钻进那个羞人的地方的时候。“鹭崖,你……干嘛,快出去。”她瞬间羞红了脸,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蛇的触感冰凉,划过她大腿内侧,让她忍不住的轻颤。
九暖立刻加紧了双腿:“你快出去!你怎么跟来了?”
鹭崖化作一个手镯的模样,盘在九暖的手腕上。黑金色的蛇麟纹路,精美的纹路闪着灼灼光辉,看上去就像一个真正的手镯。
她低头,对着鹭崖轻轻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大病初愈,还怀着身子,我看你出门,不放心才一路跟着。不过,没有事我不会出来的,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九暖不想这样,但是怎么也挣脱不掉手上的镯子。无奈只好先让他跟着。
这个地方叫做雁城,和梦境中的景色别无二致。
从外面看来,这里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她找了一个酒楼,打算随意的打发下时间。
虽然九暖现在半遮着白色面纱,也能看得出身材容貌都是姣好之姿。她是神仙,又是九尾狐一族,自然和这些凡夫俗子不能同日而语。
这时候,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向她走来,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堆肥肉挤到了一处。
“姑娘你好,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九暖看了面前的那人一眼,淡淡的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