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房屋外面到处杂草丛生、蛛网密布,再从门锁的锈蚀程度判断,这间房子已经长期无人居住
筑雅心中一惊,连忙以最快的速度爬出窗外,一路小跑、坐回到车上:
快,掉头、第一个路口右转她焦急地命令道。
很快,汽车停在一栋寒酸但仍算整洁的砖屋外,筑雅走下车、敲门入内:
请问村长在吗
坐在中厅的妇女和善的说:我男人今天一早就去县里了,姑娘,你找他有什麽事
原来她是村长夫人,筑雅沈默了一会儿,才说村里最东边的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吗
最东边你是说姓筑的那家吗
对
没想到终於有人来找他们了说来真是奇怪,那家人在三年前,突然间就消失了
消失了什麽意思
人不见了,东西也不见了啊他们走之前还养了一头猪的,又不卖、也不给村里人,就让它给病死了,真是可惜
那是她踩到的动物尸体吧她并不关心这个。
那户人,最有可能去了哪里她追问道。
不知道。对方的表情不像有假。
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啊,一点消息也没有突然间,就消失了
太晚了。
什麽那名妇女疑惑地望着她。
没什麽。筑雅摇摇头,又和她说了几句话,抽出几张钞票放在凳子上,才转身离开。
走吧,回县城。她对司机说。
四点四十五,筑雅回到了县城的汽车站,幸好,也赶上了今天开往s市的最後一班长途大巴。
下午五点,汽车刚驶出没多久,筑雅接到了尹连成的电话:
你忙完了吗晚上一起和s市分公司的经理吃饭吧
啊我已经和同学约了
不能不去吗那边传来略有不悦的声音。
我
哎,好吧,我自己去算了。
对不起我那些同学,真的好多年不见了,所以
没关系。他说,晚上早点回酒店,别让我担心你。
嗯。
傍晚七点,筑雅终於抵达了s市,她走出车站、拦了辆出租车,没有去酒店,也没有找地方吃饭──而是去了s市最繁华的主城区。
在闹市中经行两条街,她找到了一家符合条件的:人流量大、环境嘈杂、门脸隐蔽、且周围没有摄像头的美发沙龙。
十分锺後,当筑雅说出自己的来意,发型师有些不解地问:
您现在的亚麻色头发挺好看的,为什麽要染成酒红色呢
筑雅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她知道,只要顾客自愿要做染烫,没有一家美发沙龙会拒绝,因为这是他们最大的利润所在。
当发型师开始拉扯她的头发、涂抹上冰凉的染发膏时她再也支撑不住紧绷的神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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