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 pm 10:28
宿醉之后醒来,睁开眼、起身走下床。他感到口渴无比,拉开卧室的推拉门,熟悉地绕过门边的沙发,走到厨房旁的餐桌上端起一杯白水瞬间喝完。
凉爽,舒服,随之而来的是清醒。
他叫骆宾,二十五岁,一名普通的音乐人,晚上在酒吧驻唱赚点生活费,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中写歌、写歌、写歌。
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三十五,单眼皮方脸招风耳,没有一样称得上帅,凑在一起之后却起了奇怪的化学反应,怎么看怎么顺眼的那种。
大概就是这种一言难尽的顺眼模样,令他有着不错的异性缘。性格温和说话不多,属于温饱不愁也绝不富有的典型普通青年。
名叫骆宾的青年人提着水壶又倒了一杯水喝下肚。昨晚酒吧由于节日的缘故生意极好,连返了好几场表演。
像他这样的小歌手很多时候都会收到来自客人的赠酒,推脱不下也只有喝,一来二往三瓶下肚人就飘了。晕乎乎地回到家倒头便睡,他的酒量原本就不好,能妥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住在老城区,父母留给他这座小矮房后便潇洒地环游世界去了。
矮房屋后是纵连半座古城的蜿蜒河道,屋前的小院儿里架着葡萄藤,种着一些花草,摆着几件老石片,以及,一个人……他每天起床后就会来小院给花草浇水,今天也不例外。
等等!那是什么?骆宾拍了拍自己晕胀得像灌了铅的脑袋,莫非酒醉还没醒?!!
不对,真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四仰八叉地躺在他家前院花花草草当间的男人。
骆宾提着花洒走到跟前仔细地看了看地上的男人,面容干净,四肢健全。
虽然说很少男人穿一身白色运动套装,但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蹲下身弯曲手指凑到男人的鼻前探探了。
幸好幸好,骆宾长长呼了一口气。活的就好,总不至于要去报警。用力推了推地上的人,心想这会不会是跟自己一样宿醉找错了家门呢?!
白与飞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正被不知名的人架着拖进一幢房子。他想挣扎但却没有力气,想说话却发现也开不了口。
秒秒钟地就感觉又不行了,闭上眼时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方脸…
“暄……姐……”
正在擦琴的骆宾听到沙发上的动静走了过去“嗳,醒醒,你还好吗?”
“……你是谁?”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夜晚,白与飞整整休眠了一整天,这下才算是真的醒来了。
“我叫骆宾,这是我家。”
“哦,我,我怎么会在这儿?”昨晚明明……在时间结界……
对了,贺兰……呀,疼!白与飞突然觉得胸口像裂开一般的疼痛。
见捡来的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骆宾放下正在擦拭的琴跑了过来。
撩起白与飞的衣服,就看到在他的胸口上一块巴掌大小的多边棱形印记。像刚绣的刺青还透着红色血气,但又不完全像,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你是不是昨晚喝大了然后纹了身?”反正骆宾是这么推测的,之前乐队里的一个鼓手就有这样的经历,醒来看到自己纹的小猪佩琪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什么?纹身?”白与飞摸了摸胸口处的印记,皱着眉思考起来。
“骆宾,你今天怎么休息不去唱了?”伴随着说话声,一个女孩从院外小跑进客厅。
女孩怔在门边,骆宾撩着白与飞的衣服,白与飞摸着自己的胸……场间顿时陷入极其尴尬的状态。
“那个,呃……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哈。”女孩捂着眼睛然后转而捂着嘴一路小跑出去。
…………什么,情况?白与飞看骆宾一张生无可恋无奈脸很是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能自己回去吧?”宿醉了一整天仍觉头晕不已的骆宾此时更是头疼无比,这都什么事儿,捡了个人,还是个男的,还被邻居妹妹误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