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把谶言又低吟一番,又问道:“师兄既能卜算天机,当初何不教师门避难?反而自请外放?宪平师侄你可知师兄有否解释?”
窦宪平面色凝重道:“弟子不知,但只听师尊常与弟子和外人言说,厌禳之术,小祸或可免,大祸不可免,人祸或可免,命祸不能免,避祸未必就是福也,福祸两依,焉知没有后福?除谶言外,独对弟子说过,师叔有丧身之祸,但他日别有兴法,大福必至。”
九霄捻须叹道:“奇哉,玄云师兄。既有定数,我亦不问了,师侄快快和我讲讲这些年你们的遭遇罢。”
窦宪平闻言便细说端情,原来这位玄云真人当年自请外放师门,在俗世流落,收了窦宪平为徒后一直在民间搜集一些术数古籍和堪舆道具,终日卜算为业,偶尔也行驱邪厌禳之术;某日突然告诉他师门遭遇大变,必须先回去看看,留他在一处老林内等待,等玄云回来后便说了些宗门洞府已闭的话。
此后师徒二人隐居在一处偏乡僻壤之处,玄云日夜推算术数,偶尔才出来指点几下窦宪平的修行,后来干脆就闭关不出,出关之时只说师徒情分已尽,以后若要突破当自归宗门,留下谶言后便嘱咐窦宪平等他坐化后就以火焚去,嘱咐完便羽化登仙。
窦宪平含泪按照嘱咐完成,带着信物和谶言在世间流浪,直到听说了飞升之事,才悟到天机已到,赶到妖玄窟等待,想着既然不能断定谁是玉仙,唯一想出可能是个女修,索性就在门前一个个去判断,天幸昨天遇到了子潇一行人,现在才能拜见掌门。
九霄听完也不禁对二人叹道这师兄一直就对窥破天道比修行更有兴趣,想是当年推算出宗门有难,便自求外放好留一脉,不想最后只留下一个徒弟跟这张纸条,身份玉牌就仙去了。又问了窦宪平现在的层次,和修行用的心法,窦宪平详禀道他现在筑体圆满,而现在差一步就可以大圆满突破。
九霄也称赞他在这俗世中能修炼到此种地步可见用功良苦,虽然不能把掌门秘功天灵明华术传授于他,到还是指点了他几处修行遇到迷津,便回到玉牌中为他测体,知道他是金脉之后又便提前传了他九玄功,让他也自行领悟去。
并说他这师妹可是自行参悟出那些功法,把窦宪平惊的嘴都合不拢,子潇也不敢夸功,只说希望以后师兄妹之间多多交流切磋就是,窦宪平连连点头应承。
最后九霄告诉他,子潇可是未来掌门,凡事以她的意见为主,此外还有位副掌门师妹,也要多多照应,子潇便把玉牌收好,把纸条和玄云的身份玉牌还给窦宪平,俩人计较一番,还是先以护卫的身份留在子潇身边,二人才一起下楼。
楼下几位姑娘见俩人出来,也上来客气了两句,窦老头笑呵呵和诸位姑娘打招呼,子潇也未多言,只是拉着王亚楠着重介绍一下,窦宪平记住副掌门的样子后,就打了个哈哈告辞,推说今天还要指点那些警卫员几招功夫,抽身而去。
薛盈这时才说方才老张和她二师叔都来了电话,老张说已经安排好几位擅长针灸的老中医专家,让她们准备一下,一会就安排她们去一处医院和专家们碰头,先行治疗一些比较严重的碳酸综合征的病患。
而她的二师叔本来推说掌门师兄说不可轻易参与俗世事务,尤其是和庙堂有关人士搭关系有违修炼者的身份,但是在听了薛盈说道找到飞升相关之人和万彩淬灵珠的事情后便立刻表示马上再回去跟掌门师兄商量!还让她千万拖住那个她嘴里的仙子再说。
子潇闻言耸耸肩,看来这些清修者只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但凡有一点能帮助他们修行的事情就能激起他们的yu wàng,是该说修炼者自私自利呢?还是该说他们独善其身呢?想到自己现在也算是清修者中的一员,也就收了念头,跟薛盈准备起治疗需要的东西,还专门嘱咐亚楠一会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