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铺到莲花林卡大门口。红衣的僧侣分列地毯两侧。见二人出来呼啦啦跪了下去。
安春水吓得一抖。
被明珈拉着一起踏上地毯穿过跪了一地的人群。安春水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何时见过这种阵仗。简直路都不会走了。
明珈稳稳托着安春水的手向前走。端庄优雅,目不斜视。安春水东瞟西瞟像老鼠过街。难受!
明珈停下来:“你再这样一直偷看我。我不介意再吻你一次。”
“我不习惯,他们跪着,我都不会走路了。”安春水期期艾艾说。
明珈把金刚杵塞她手里。
安春水无意识的接过。
“哎哎哎,你干嘛?”
企、鹅、号嚸
然后天旋地转。明珈直接抱起他走出去。
“我会走了,我会走了。”然而为时已晚,明珈再不肯放下她。脑子下线的她这下更加万众瞩目了。
莲花林卡外更加夸张。此时人山人海,旗飘扬。只差锣鼓喧天。
也没差多少。
明珈把安春水放到步辇上,自己坐她旁边。垂下薄纱幔。单手向上做了个起的动作。八人抬起步辇。三十六组五米铜钦法号齐声吹响。紧接着有僧侣吹响法螺。一时间甲铃,柄鼓之声齐奏。惊天动地。
一路上步辇所到之处,噗噗噗人群一片一片跪下去。明珈安如泰山,始终稳稳托着安春水的手。跪的是明珈,自己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道具,安春水安慰自己。
到大金轮寺门口,一片整齐划一的红色僧袍之外开始出现身着节日盛装的普通冰原族民众。他们列在道路两边。很多人手持转经筒,低声颂经。成千上万人的唱颂汇聚成一片低频的嗡嗡嗡。
云丹,楚臣和阿洛的迎亲马队等在正前方。步辇越过他们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迎亲马队随行于后。两边的群众开始往步辇上扔鲜花和黄白两色的哈达。
还好有纱幔。不然两人可能会被鲜花埋起来。
外面闹哄哄。纱幔内却自成一方世界。明珈安静而庄严。安春水也不敢说话。这情形怪怪的。倒像是安春水和明珈在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