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也没什么不好的,有的时候啊,人还是要傻一点才好。来,干杯。”
她拿起杯子,自顾自地和我碰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接着就好像发泄一般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的姐姐。”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使劲吃。”她咬在烤串上,一拉签子,然后大嚼几口,恶狠狠得像是想咬碎什么一样,“别管周围人怎么看你,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就行。”
我也不知道该赞同还是反对,在心里摸摸揣度着这句话,然后陪她一起消灭桌子上剩下的东西。
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张可盈路都快走不稳了,我跟着一颠一颠的她走出店门,看得心惊胆战的。
“那我回去了,路上小心点。”张可盈向我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我送送你吧?”我看她这个样子,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她朝我甩甩手,往前走了走,一步一步像踩在云上一样,口气反倒是很大:“不用不用,小意思。”
刚说完,就看见她腿弯了一下,差点要跌倒,我赶紧过去扶住她。
“怎么了,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
“唔,有点疼。”她弯下身子来,不止地揉着脚踝处,我将她搀扶到附近的店门口,借着光看到她的踝关节处已经完全红肿了,看来崴的拿一下造成的影响不小。
“要不要去医院?”看起来这伤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很可能要去附近的药店或者医院一趟。
“不去不去,小伤而已,只能麻烦你送送我了,可以吗?”
扭伤的疼痛让她泪眼迷离,拜托的模样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我实在没法狠下心将她抛下不管,于是应了声好。
我们靠在街边,张可盈叫了辆出租车,然后报了个我并不太熟悉的地址——靠近市中心的商业圈附近。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张可盈低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司机甚至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
我给母亲发了个信息,跟她说会晚些回去,让她别太过于担心。想到这不免有些担心母亲,父亲也不着家,她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没过多久,车就停了下来,我扶着张可盈小心地下了车。张可盈住的小区从正门看来环境就很是不错,在周围林立的店铺间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顺着她的指示,把她送到了住的楼底下,远远就看到有一个人候在那里,满是不耐烦的样子,不知为何,我有一种来者不善的预感。张可盈似乎也看到了,往我肩上凑了凑,心情也变糟了许多,压低声音对我说,别理他直接走。
“哟哟哟,这不是张大小姐么,还以为您闭门不出哪,原来是真不在家啊,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抱歉。”
他嘴巴上说着道歉,表情里却尽是鄙夷和嘲讽,让人觉得十分欠揍。
我搀着张可盈无视他走过去,他倒是一副恼了的模样,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再进一步。
“松手。”我低沉着嗓子喊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是他这出言不逊的秉性让我十分愤慨,要不是搀扶着张可盈,我说不定会和他起肢体冲突。
“怎么着小子,英雄救美啊,不是吧,这种老女人你也看得上,可别笑死我了。”
“我让你松手。”
我狠狠的抖开肩膀,把他推了开来,靠在我身上的张可盈似乎也忍不住了,撑着我的胳膊站起来,狠狠地说:“厉子峰,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的表情由怒转佻,眯着眼睛,笑容里满是戏谑:“嚯,大小姐学会老牛吃嫩草了,骗了个小鲜肉回家,真是好手段啊,啧啧啧,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滚!”
张可盈终于怒不可遏,几乎是火山爆发般喷出了这句话。
面前的男人明显被吓到了一瞬,紧接着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撇着嘴说:“怎么,被我戳中痛点了?”
“你他妈到底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
张可盈都快要失去理智了,眼睛几乎要灼烧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她这种愤怒的表情,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已经不单单是恨那么简单了,而是欲杀之而后快。
“简单,把我送你的东西还回来。别忘了你的手机和电脑是谁给的,事到如今,不会想不认账吧?”
“看在咱俩好过的份上,东西还我咱们一笔勾销,之后随你演什么老牛吃嫩草的把戏。”他又煽风点火般地补了一句。
“啐。”张可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狠狠地摔在他面前,虽然套着保护壳,但面对如此的冲击还是没能起什么作用,屏幕碎得如同蜘蛛网一般,甚至有玻璃碎成渣滓掉落了下来。
那男人本想弯腰去捡,看到这一幕也是恼羞成怒,嘴中你你你地口吃个不停。
张可盈又掏着另一个口袋,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一把洒在他面前。纷扬的红色纸片晃悠悠飘落,一时看起来无比壮观。
“就你那几个臭钱,给老娘滚!”张可盈像是要泄出心中所有的郁气一般,几要喊破嗓子的咆哮出一句。
然后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走。
我瞥了一眼手忙脚乱捡着钱的男人,心中还怀着些许愤懑,搀着张可盈进了楼。
张可盈拧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精神似乎有些恍惚。我关上门,赶快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还没来得及观察什么,张可盈就一把搂住了我,小声啜泣起来,抽抽搭搭的,但这不过是个预热而已,紧接着,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哭声也愈发洪亮起来,甚至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被她搂着,搜肠刮肚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张可盈也只是哭,像是把所有受过的委屈都倒出来一般,眼泪如同雨水倾盆而下。她越趴越近,脸按在我的胸口上,衬衫都被打湿了。
张可盈紧紧搂着我,身体的香软也触手可及,在触觉和嗅觉的双重享受之下,我本来什么也没想的脑中却悠悠然浮起了一丝邪念,随后下面跟着蠢蠢欲动越变越硬,直直的立起,戳在张可盈的身上。
就这么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可盈的哭声也渐渐消弭,变成时断时续的抽噎。这时她终于发现与我贴得太紧,有感觉到小腹处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脑袋转了片刻就反映了了过来,身体也变得僵直。
见她发现了,我也有点不知所措,又不能收放自如,再加上隔着身体的摩擦让它勃起得更加厉害,只能尴尬地任凭ròu_bàng杵着,不敢再加什么动作。
张可盈满脸羞红,手撑在我的胸口想要站起来。无奈扭伤的脚踝使不上力气,才抬起半分身体,娇呼一声,没反映过来,就又坠入了我的怀里。
我一抬头,却见她那水汪汪的双眸就在我的眼前,直勾勾的盯着我。张可盈本就容貌昳丽,适才又梨花暴雨地大哭了一场,双目清澈,眼眶微红,微微蹙起的眉头间有种恰到好处的幽怨,那深邃而多情的眼神中有一种要将人吸进去的魔力,娇弱的小女人模样让人的保护欲野蛮生长。我感觉到气血上涌,心跳也激烈得无以复加,此时此刻的张可盈,足以让万千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忽然,张可盈的脸向我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想要躲离,但她那轻柔的呼吸撞在我的脸上,再加上喝得多了意识有些昏沉,有什么闸门仿佛被打开了一般,想要拒绝的念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