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香烟彻底熄灭,他拨出去一个电话,事情安排的如何
王秘书的声音从酒店的另一个房间响起,放心,豪华游轮、场地、热气球都已搞定,万事俱备,只欠您的东风了。
沐华年道:好,那就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
王秘书笑道:ok又补了一句,明天就看您的了,求婚加油
沐华年挂了电话没一会,手机又响起,他按下接听键,你好,陈律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沐总,关于您的那份遗嘱,由于涉及的金额实在太大,慎重起见,我要再次跟您确认一下,您确定继承人是虞锦瑟虞小姐,虽然她目前同您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沐华年口吻笃定,我确定。顿了顿,他又道:永远,不会更改。
挂了同陈律师的通话,沐华年转过身来,听见房间里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声响。
他走到床头,床上的人似乎正在受酒的困扰,不住地揉着额哼唧:晕头好晕
他轻轻掀开被子,睡在她身边,然后伸出手去,不轻不重地给她揉着太阳。
拿捏适中的力道让她觉得醉酒的晕熏减缓了不少,她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又凑过去一些,将脑袋靠着他的膛,再一次睡了。
他看着酣睡的她,唇角牵起一抹笑意,继续给她揉着头。
不料过了一会,她翻了个身,揪住了他的衣服,嘴里咕哝咕哝地,不知说些什么,神情既委屈又愤慨,沐华年凑过去听,发现她在断断续续地骂人。
死沐华年混蛋沐华年梦里那么好,现实中那么坏
沐华年不可置信地瞧着她她居然做梦都想着骂他
思索片刻,他接着她的梦话轻轻问,沐华年怎么坏了
半梦半醒的虞锦瑟道:他那样质疑我太过分了
沐华年知道她口中的误会是指哪件事,默了默,又问:那大三那年,锦瑟去干吗了
他罕见地轻声细语,怀里的人动了动,口气更加委屈,生病了。
沐华年一怔,什么病
怀里的人安静了一会,道:我没钱了要节约钱寄给他每天只吃一顿饭,最后胃大出血被送到医院
看不见光亮的房间里,沐华年的表情僵住。
你说的对。许久后,他抓起虞锦瑟手,往自己脸上甩去,沐华年是个混蛋。
虞锦瑟却头一歪,又呼呼睡着了。
夜色岑寂,她绵长的呼吸轻轻荡漾在他身边,合着墙上滴答的茶色时钟,将光影与夜色拉成和缓的曲子。
沐华年紧紧搂住了她,薄唇贴在她的耳畔,那一声低喃含着某种深刻的情愫,落入她松散的鬓发间,锦瑟
天光大亮的时候,虞锦瑟悠悠转醒,明净的玻璃窗外,阳光明晃晃地流泻了半个房间。
理智还处于将醒的朦胧中,虞锦瑟转转眼珠,感觉身上有一种怪异的痛,无法描述,像被十八个猛男合伙胖揍了一顿。她抬手揉一揉发晕的头,却见胳膊上有些红红紫紫的大小斑块。
她将手伸出被子,发现不止胳膊,还有肩膀,手臂上,一块一块的全都是。
虞锦瑟疑惑了咦,这是什么好奇怪的造型,好的颜色。莫非被什么虫子咬了
不对,等等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啊这似乎不是被虫咬,而是一种暧昧而狂野的痕迹,东洋岛国爱情动作片里经常有这种存在,莫婉婉称它什么来着
哦种草莓
草莓虞锦瑟云里雾里,哪来的草莓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慢慢转过身去,下一刻,眼珠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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