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当时就想,是哪个女子如此大胆,不要命了不曾?裴爱卿下落不明的时候,朕有时候想如果他不回来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你,甚至接你进宫来,看来你与朕始终是有缘无分。从今以后无论人前人后,你都唤我兄长,朕愿意当你的兄长。”
林盈袖有些感动,想说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今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一般,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刚才叫兄长叫的那般顺口,现在许你了,怎么反倒叫不出口了?小妹莫不是嫌弃我这个兄长?”
林盈袖垂眸看着自己的鞋脚,福了福身,“是,小妹见过兄长。”
“你出宫去吧!无事来陪皇后说说话,她一个人也闷的慌。”
林盈袖坐着当今赐的暖轿出宫,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当今那番话还在脑子里不断重复着。
很快,她也释然了,当今是个英明的君主,怎会为儿女私情困扰,更不会做出强夺臣下之妻的道理。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也是极好。
多一位哥哥,总好过多个惦记自己的人。
林盈袖出宫,蓝家那边也到消息,蓝妃被降虽未牵连蓝家,但也够他们担心受怕一阵子了。
当今给的一千两银子,真是也不是,不也不是,实在骑虎难下。蓝家二老太爷塞给传旨太监一个大大的红包,这才套出了消息。
“不是做奴婢的议论主子,那秦国夫人是什么人?叫陛下兄长,陛下还很受用。又是裴大人的夫人,连太后娘娘都不会轻易苛责,您家美人倒好,训斥一顿还要剥了夫人的朝服赶出宫门,得罪陛下,皇后,贵妃。连大公主都说没脸,自己的婆婆受这样的羞辱。”
说罢,那太监把银子放下,红包也不蓝府的,拿了地契亲自送到林盈袖的手上。
同时林家的族人也都安然无恙地放了出来,宫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外头的人都是竖着耳朵听。那知府也不管得罪不得罪蓝家,先将人放了出来。
裴垣是当今最看重的臣子,秦国夫人又是当今的义妹,谁敢不上赶着巴结?
族人们凭白受了牢狱之灾,也是因自己牵连,当今赏赐的田庄便并拢到一处,扩大的学堂,不独林家的子弟,贫困人家的孩子也都可以入学。
外头的事情虽然平了,但家里头也有事儿。
小周氏昨儿夜里将姜姨娘同她哥哥在花园里拿些,并且在姜姨娘屋里搜出了不少药,一些是助兴所用,还有一些是害人的东西。那姜姨娘说是小周氏诬陷,小周氏将人关在柴房。
裴垣知道,只说内宅的事情太太们处置,他一概不管。
林盈袖也不知道裴垣到底是宠姜姨娘,还是要看她的态度,只先将姜姨娘的哥哥送到官府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