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答应给咱们每人十万两银子的补偿,这又怎么说?”
这帮人不死心,一个庄子才多少银子?还要这么多人分,倒不如实在些,拿了银子想做什么做不成?
林盈袖和邓氏相互看了一眼,笑道:“这十万两银子可有借据?保人,何事借贷?要不然拿到官府去,一查便知真伪。”
一说起去官府,这些人眼底流露出了恐惧的眼神,被关在牢里这些时日虽没再挨打,但每日见到的画面如同十八层地狱里一般,连想都不敢再想起,更别说是再去。
“表姐是正一品的诰命,莫说有司衙门,就是到朝堂上,也是说得上话。我们不过平头百姓,岂有说理的地方去!”唐氏轻哼一声,不忿地说道。
“你这话可要仔细。”林盈袖正了神色,疾言厉色地训斥道:“你是说本夫人与这些朝中官员官官相护,诬蔑诰命你可知该当何罪?”
唐氏吓得的变色,起身道:“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借据是舅母亲自书写,这您都说是假,我们还有什么好说,不过凭表姐说罢了。”
林盈袖一排桌子,指着唐氏,“这借据怎么写来的要我说出来吗?”
表姑几个拉着唐氏,不让她再争执,只说依着林盈袖的安排就是了。
“一个庄子只怕赚的有限,再添上一个也就罢了,大姑太太一向不理俗物,这一个我们二房添上,就在大嫂分给你们那个庄子旁边。”
两个庄子加起来也不算小,加上两房已经让到了这个地步,料想再要多的只怕惹恼了,连这点都拿不到。
“两位嫂子如此为林家的后辈着想,我们若是再有它心,当真是狼心狗肺了。”
林盈袖请亲长们坐下说话,丫鬟倒茶,“都是一家人,我们发达了也不能忘了你们。往后逢年过年还得多走动走动,这亲戚也得走动了才亲不是?”
说着,让人将庄子的地契拿了出来,请保人作保,将庄子过户到林家尊长名下,并且说明是全族所有。
族长便让族中辈分最高的大叔公担任,庄子上的房舍,田地都由族长分配。
家学主管让林福夫妻照管着,每年拨款,买书笔墨纸砚等等。
“表姐果然是个女中豪杰,家中闹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有个结果,表姐一出面便什么事儿都解决了。既然如此,为何之前不肯露面,莫不是故意为难这些族亲们?”
这唐氏也不知道是怎么,每每盯着林盈袖过不去。
林盈袖原本不想理会,只是这挑拨之言一旦这些亲戚们都听了进去,以后还不知道又起什么幺蛾子,便道:“前几日婆家有事,我外嫁女,凡事以婆家为主,你若不信只管去打听,长房娶亲,我自是要回去帮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