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林盈袖说情,她们尚且还能留在主子身边。
“我知道你的心思,上头无非也是怕做奶娘的挑唆,我在这里,上头不过是想有个辖制你们的。安心做事,将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奶娘连连称是,因问:“我见哥儿最近喜欢吃肉,要不我去厨房给做几个菜团肉饼子?”
这正合了林盈袖的心意,奶娘愿意去厨房那是再好不过的。
晚饭裴垣来叫,林盈袖只让奶娘们好好伺候哥儿和姐儿,自去书房陪着裴垣用饭。
前几天连续暴雨,这些日子又开始艳阳高照,府里厨房早准备了解暑的汤药,供应府里下人们服用。
看此情形,今年地里是不指望有成,地方官员们也在犯愁,暴雨淹没了不少田地,冲垮的堤坝冲毁数十个村庄。
这要是报上去,不少地方官受责不说,上头派人下来,又是不小风波。
“我瞧着你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说说吧!朝廷会怎么处置咱们附近几个州县洪灾?”
林盈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二爷,您都知道了?”
男人转身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盈袖,身上穿着正是林盈袖做的衣裳和鞋袜。
“朝廷应该会拨款,堤坝被冲毁如果要重修,这是个大工程,上头必定也会安排钦差考察。安排来的人人生地不熟,且又是钦差大家不得不敬着。若是个贪官还好,给点银子打发了便是,若不是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指手画脚,反倒误事。”
这个见解倒让裴垣耳目一新,让林盈袖坐下继续说。
林盈袖记得前世派来的是一位铁面无私的清官,连续撸了好几个地方官的帽子,当时大家都夸这位是当世好官,但第二年只是几场大雨,河里水巨涨又冲毁了堤坝。
也是做活儿听几个懂修河坝的师父说起,那钦差根本不懂得防水,钱是替朝廷节省了,这堤坝不过是个摆设,到夏天里一场暴雨,这堤坝便会冲毁。
“此事虽说不与二爷相关,到底也会受影响。我瞧着二爷可以上奏朝廷,就说在控制范围,另外二爷可组织盐商捐款,利用商队将外地粮食运输过来。也不是白要他们的银子,少他们三年的税,另外在咱们城门口给这几位立一个功德碑,想必不少人会响应。”林盈袖考虑再三,又加了一句“等处理好了,咱们再向朝廷上报。现在灾情不算严重,农户家中还有少许粮食,让地方贴出告示,朝廷已经拨粮拨款,安抚住百姓们。只要不闹起来,事情也不会太严重。”
裴垣点点头,虽说是纸上谈兵,却还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