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哪里是想吃东西,她是怕自己和娘亲担心,所以才要吃的,这才是五岁的孩子啊!
小暖扶着她漱过口,抱过来安慰,让她安心养病,别紧绷着,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
秦氏也看明白了,连忙收起自己的一脸担忧,笑着道,“就是,你不烧了,剩下的就是慢慢养着了,咱不急啊。”
小草松懈下来后,又开始拉肚子,待把肚子拉空了人也越发的不精神了。
这样下去,再烧起来是迟早的事儿。
看看昏睡虚弱的妹妹,再看看刚退了烧还没醒过来的展宏图,小暖心如刀绞,不过秦氏和小吴氏已经乱了,小暖就不能再乱,她只能强撑着镇场子,与师无咎商量怎么用药。
师无咎配了一贴膏药给两个孩子贴上,两家人提心吊胆地守到快晌午,摸着两个孩子又开始发热感到绝望时,院里的大黄忽然轻声叫了起来。
小暖听了,立刻冲出去打开大门,果然见戴斗笠的玄其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御医到了!
小暖立刻打开大门让马车进来后又紧紧关上,玄其这才挑帘扶下一位衣着朴素面貌温和的中年男子,为小暖介绍道,“这是华郎中。”
小暖一躬扫地,“辛苦您了。”
华郎中也不多言,随着小暖进屋见到炕上竟躺着两个孩子,神色微讶。小暖赶忙解释道,“这两个孩子都是不甚落水,病情相差无几,劳烦郎中了。”
一个是医,两个也是治,玄其点头道,“有劳。”
华郎中这才上前,一番望闻问切后所说的话与长寿堂的祁郎中和师无咎并无二致,只是又加了一句“寒气已入肠胃肺腑”。
小暖的心又揪了起来,莫非御医也无策了?
玄其直接问道,“您看多久可以治愈?”
华郎中略沉吟,“此非急症,需慢慢调养,若是医药足备一月可愈。”
听他这么说,小暖的心“啪嗒”一声掉进肚子里,与小吴氏同时说道,“足备,足备!”
华郎中又道,“食膳也需精细。”
小暖立刻挺起胸脯,“需要什么您只管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这世间有的,我们定能找来。”
总之,不管花多大代价,小暖只要妹妹无事。
待玄其也做了保证后,华郎中才提笔写药方,又动手为两个孩子按摩。
院内,小暖对玄其千恩万谢。
玄其摸着大黄的脑袋笑道,“姑娘无须客气,某也是奉命行事,。治病所需的药物先从府中取,若是府中没有,便把条子交给玄廿,他自有办法弄来。”
小暖立刻给车夫玄廿道谢。
玄其又叮嘱小暖对华郎中的身份保密,才道,“某要既刻启程,送另外一名御医去登州,姑娘行事千万小心。”
小暖凑过去低声问道,“三爷的伤?”
玄其摇头,“某也不知。”
说完,玄其又弯腰跟大黄道别,走到门口见大黄还跟着,眼巴巴地看着他。玄其肃着一张脸与它对视片刻,竟弯腰抱起大黄,飞身纵到树上,跳下来,再上去,再下来,小暖几人的脑袋跟着这俩抬起落下,便是如此危急时刻,还是忍不住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