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4日“第一卷:找保镖”(上)傍晚。《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阴霾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寒风刺骨。
西南边陲山区公路边,一家很普通的小饭馆生起了炊火,因为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小饭店的生意不错,坐了四桌客人。
店家手脚麻利,没多久都上齐了菜。在寒冷的天气里,在偏僻的地方能吃上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是很愉悦的,四桌客人都很满意,吃得很开心,靠最里面的角落,一位十八九岁模样的小姑娘甚至把菜汁拌进米饭里,吃得干干净净。
要结账了,一个身材魁梧,面带横肉的壮实大个子给小姑娘递去账单。小姑娘刚拿出钱夹子,脸色瞬间大变,她瞪着账单反复看了三十遍,犹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她战战兢兢地问大个子:“一共,一共多少?”大个子抖动脸上的横肉,扬了扬肥厚下巴:“上面写得很清楚,两千六。”小姑娘大吃一惊:“老板,我只吃三个菜,我算过,两素一荤,按菜单上的价格应该是七十六元,怎么会两千六。”小饭馆突然安静了下来,其他几个客人刚才还有说有笑,这会全都竖起了耳朵,事关自己的利益,大家都绷紧了神经。
大个子冷冷对小姑娘解释:“菜单是七十六不错,但你要求原汁原味,要特色的,要最新鲜的,我们就得另外加收手续费,加工费,最后就是两千六,公平合理。”小姑娘傻眼了,知道遇到宰客黑店:“老板,你这是乱收费。”大个子的脸部肌肉在抖动,目光凶狠:“喂,什么乱收费,你别胡说,你所说的每句话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想吃霸王餐么,你的眼睛可得放亮点,别他妈的找茬。”小姑娘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老板,我我我……”大个子一拍桌子,厉声道:“少他妈啰嗦,爽快点,把账给结了,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小姑娘怯怯的把钱夹子打开,将里面所有的钞票都拿出放在饭桌上,颤声欲哭:“我没那么多钱,我身上全部现金就五百多了,我全给你。”大个子张望一下小姑娘的行李,冷冷道:“没钱,你可以拿随身的东西抵押,手机,项链都可以,相机也凑凑数。”小姑娘惊恐的看着大个子,楚楚可怜:“老板,你别这样。”大个子似乎不是老板,他回头看了看柜台,柜台里站着一个阴鸷圆脸的中年男子,他似乎才是老板。和圆脸中年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大个子的口气软了下来:“要不,你今晚在这住一宿。”小姑娘目瞪口呆,显然吓呆了。
不过,大个子这番话激怒了另一张桌子的客人,他们都是男的,有三人,眼见着店家欺负小女孩,其中一个精干男子想站起来评评理,可惜被他们的同伴制止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靠近小饭馆门边的一张桌子是一对情侣,他们同样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哪有心思再吃下去,两人都想离开了,于是,男的颤声问:“老板,我们结账,多少钱。”大个子扭头看去,大喝一声:“你们三千八。”真是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的意思。
小饭馆里的气氛极度窒息,明白着要被坑了,情侣俩在犹豫,心里自然不愿意这样被人讹钱,可眼前的情势容不得逞强,女的似乎很紧张,示意男的给钱,男的只好从挎包拿出所有钞票,一张一张的数在饭桌上,数到最后,男的可怜兮兮道:“老板,我只有三千二,你看。”大个子望向柜台,和圆脸中年男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大个子会意,大步朝情侣走过去,一把抓起钞票,挥挥手:“走吧,走吧。”情侣俩荒落而逃,生怕店家改变主意,四周都是荒山荒野,这要是店家有更夸张邪恶的想法,后果不堪设想。这时,三个男人一桌的客人都站了起来,他们都是男人,以为人多势众,不惧黑店,其中一个傲气问:“我们也结转,多少钱。”“一万。”大个子将收到的钱交给了柜台老板。
三个男人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这年头赚一万可不容易,再说了,凭什么给人讹诈,他们三个是男人,不是小姑娘,男人都不会轻易咽不下这口气,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冲突。
就在这时,圆脸中年男从柜台下抽出了一支双筒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三个男子不停移动,三个男子一看宰客黑店有重装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再难咽的气也得咽下,其中一个沉声道:“算你们狠。”扭头大喝一声:“把钱给他们。”同伴从提包里摸出一叠钞票甩在桌上,三个男子就此匆匆离去。
小饭馆就剩下小姑娘和最后一桌客人了,那是个年轻人,穿着薄薄的毛线衣,头发凌乱,有点邋遢,黑瘦黑瘦的。大个人走过去,扬了扬肥厚下巴:“喂,你吃好了吗。”“吃好了。”年轻人呆呆的看着桌面,他吃得更干净,就像狗舔过盘子似的,别说米粒,就是菜汁也没有了,干干净净的三只菜碟子。
大个子想笑,这辈子他恐怕头一次见人吃饭吃得那么干净,他估计这个有点邋遢的年轻人是穷鬼,没什么油水可捞,所以语气很不耐烦:“你要坐一会,还是结账。”“结账。”黑瘦年轻的语气比窗外的天气还要冷。
大个子随口说:“一千。”黑瘦年轻冷冷道:“按菜单结,八十五。”说着,他从毛线衣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这是一百,你找我十五。”大个子怒喝:“我说一千。”黑瘦年轻人平静道:“按菜单结。”“算了算了。”柜台老板开了金口,估计今天收获颇丰,这邋遢年轻人身上可能没什么钱,再加上有一位标致的小姑娘要处理,柜台老板就想尽快打发年轻人走掉算了。
大个子明白老板的意思,所以抓起百元大钞,恶狠狠瞪了邋遢年轻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小姑娘一看,心想这时候不跑就没机会了,她连行李都不要,突然迈开双腿冲向门口,却不料一个手拿砍刀的小子鬼魅般出现,他目光凶狠,在门口挡在了小姑娘面前。
大个子终于笑了出来,轻浮道:“宝贝,想吃霸王餐么,呵呵,你跑得了吗。”小姑娘吓得尖叫:“啊,我放五百块在桌上了,我没钱了,老板,求求你放我走。”小饭店响起一片哄笑。
只是这哄笑声被黑瘦年轻人冷冷的话打断:“快点找补我十五元,我还要赶路。”笑声戛然而止,大个子像看怪物似的看黑瘦年轻人,几个人面面相觑,蓦地,大个子举起扇子般大的手掌,带着掌风,狠狠的往黑瘦年轻人的脸抽去:“找你十五快,你找死。”电光火石间,大个子愣住了,两人一触即散开,黑瘦年轻人迅速弹离大个子,短短的半秒时间,大个子肥厚的腮帮下两公分处的地方裂开了一条口子,从口子里飙出鲜血,血量很大,汩汩的飙射出来,他惊恐之极,想捂住伤口已经永远捂不住了。
“呃,呃。”大个子瞪着黑瘦年轻人,发出死亡的干嚎,壮实身体摇摇欲坠。
仓促生变,几乎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
站在门口的小子反应最迅速,他提起手中的砍刀就冲向黑瘦年轻人,可都没等他迈步,一道白光射入了他的双眉间,精准之极,他比大个子惨多了,大个子至少还能干嚎几声,至少还能倒在血泊里挣扎,而这小子连哼都没能哼上,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柜台老板反应不慢,刚想举起双筒猎枪,可惜,同样是一道白光闪电般扎入他的左眼,他翻倒在柜台里,也没了声息。这一切都是在不到十秒钟之内发生,令人惊骇。黑瘦年轻人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打算,他冲进厨房,几秒后,厨房里传来两声惨叫。
小姑娘没有逃,她吓坏了,两腿打抖,傻傻的站着看黑瘦年轻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淡定的从柜台老板的左眼里拔出什么东西,又从倒在门口那小子的双眉间拔出什么东西一阵擦拭。
终于,黑瘦年轻人走向小姑娘。
小姑娘瞪大眼珠子,以为自己死定了。
出乎意料,黑瘦年轻人没有要小姑娘的命,而是冷冷的警告:“别人问起我长什么样,有多高,你就说不知道,看不清楚,想不起来了,好吗。”小姑娘用力点头,拼命点头。
黑瘦年轻人走了,走得无声无息,仿佛这世界从来没这个人。
两个小时候后,小饭馆外驰来两辆越野车和一辆警车,从三辆车里下来很多荷枪实弹的jūn_rén及警察,其中一位儒雅精悍的便衣中年男子走向小姑娘,示意小姑娘到一旁说话。
小姑娘变了,变得一点不柔弱,她腰杆儿挺得笔直,像极了jūn_rén。儒雅中年男看了看小姑娘,摆摆手:“放松点,慢慢说。”小姑娘这才放松身姿,一五一十的将两个小时前小饭馆里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的向儒雅中年男汇报,点滴不漏。
儒雅中年男背负双手,仰望阴霾天空,浓墨般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绳:“小箐,你觉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杀手吗。”小姑娘回答得干脆:“百分百是他。”儒雅中年男狐疑道:“你平时自夸很厉害,怎么连你也不敢阻止他杀人吗。”小姑娘尴尬的笑两声,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卓组长,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家气势,别说我蔡箐箐,就算你卓允亭组长亲临现场,也阻止不了他杀人,更别说抓他。”“哼。”儒雅男子冷哼一声,那张棱角分明,透着精悍干练的瘦脸上闪过了一丝傲气。
他叫卓允亭,司职国家刑侦总局第四组组长。
小姑娘叫蔡箐箐,是卓允亭的属下,见组长不满,蔡箐箐吐了吐小舌头,立马直起腰杆道歉:“对不起卓组长,我错了,我没能阻止杀手杀人,也没逮住他,我写检讨。”卓允亭几乎忍俊不禁:“不用这么假谦虚。”“咯吱。”蔡箐箐调皮一笑,随即绷了个大黑脸:“那我就不谦虚了,请问尊敬帅气的卓组长,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差点害死我,你没有按预定的时间到这里,你工作失误。”卓允亭的心情一下沉重:“是的,是我失误,我对这次任务失败负责,死了这么多人,我肯定被上头批评。”深深一叹,他再次眺望阴霾天空:“这盘山公路真要命,下雨路滑,山间公路发生车祸,道路全堵塞了,我们的车子不能动弹,哎。”蔡箐箐一听,马上温言安慰:“原来这样,那不能怪卓组长。”卓允亭忽然道:“小箐,你把杀手干掉大个子的那招使一使。”蔡箐箐眨了眨异常明亮的眼睛,思索片刻,就在卓允亭面前比划起来,几个动作虽然马马虎虎,不得要领,远远比不上那个黑瘦年轻人,却也刚劲利落,快如疾风,来来回回比划了几下,蔡箐箐叹气:“大概是这样吧,太快了,我都看不太清楚。”卓允亭是行家,马上看出名堂,他轻轻点头,神色严峻:“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杀手更追求一招制敌,从这招就能看出,是他了,昆家杀手的独门技法之一,精准致命,他杀心太重,早动了杀机,这些家伙不知死活,讹钱讹到了百年一遇的杀手。”蔡箐箐见上司下了定论,也紧张了起来:“怎么办,我们要布控吗。”卓允亭望着四周连绵的山峦,苦笑道:“如果连我都抓捕不了,布控又有什么用,这深山野岭的,没几万人休想布控成功。”蔡箐箐跺了跺脚,很不甘心:“那就由他逍遥法外,想杀人就杀人么。”卓允亭两眼精光爆闪:“昆家这些年不在国内杀人,只在国外杀人,今天死的五个咎由自取。当然,无论他在国外杀人,还是在国内杀人,都是法律不允许的,我们一定要抓到他。”蔡箐箐耸耸肩,猛翻白眼:“那意思说,我还不能回家咯。”卓允亭目光瞬间温柔:“暂时归队吧,批准你休假三天,三天后回局里报到,这几个月辛苦你了。”上下打量一下这位素有刑侦总局最美战士之称的蔡箐箐,卓允亭板起了脸,语气严厉:“还有,你这个化装不够难看,涂什么口红嘛,花里花俏的,以后有任务的时候不许这样,尽量化装普通点。”蔡箐箐气得鼓起了腮泡:“我已经觉得很难看了。”猛地觉得不对,她打了个激灵,马上原地立正,挺起胸:“是,卓组长批评得对,以后我会注意。”卓允亭没好气,摆摆手:“你先走吧,我派车送你下山,这里不需要你了。”蔡箐箐哪敢再贫嘴,遵命离去。
夜空如墨,寒冷的夜风吹散了卓允亭的头发,他深深叹息着,喃喃自语:“你们在哪里,你们还会杀多少人。”夜风没有回应,它在传扬过去的传奇。
相传华夏西南大地有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杀手家族,他们有个称谓,单一个“昆”字。很早以前,他们就专门干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舔血生意,这门生意连绵几百年,家族世世代代豢养很多专职杀手,个个武功高强,行事狠辣。据说,最旺的时候,“昆”家族曾经帮助过吴三桂讨伐大清朝。近代外族入侵时,“昆”家族出人出力出钱,因此耗损巨大,解放前就日渐没落了。
解放后,这杀手家族一度销声匿迹,有人说这家族转行做正当生意,不干违法勾当了;也有人说杀手家族悉数移民国外,还继续干替人杀人的生意。
近些年来,“昆”家族的事迹和行事作风又悄然出现江湖,只不过更隐秘,而且击杀的目标都在国外,似乎这杀手家族又开始接杀人的生意了,他们一直生活在国内,并在国内接活,国外杀人,杀了人后潜回国内,非常狡猾。
“昆”杀手家族有个不成文的“接活”规定:只杀该杀的人,只杀该死的人。
何为“该杀”,何为“该死”,杀手家族自有分寸,一般来说,江洋大盗,汉奸叛徒,欺男霸女恶人,外族入侵鬼子,鱼肉百姓贪官,都是必杀之列,还有很多该杀的人,价格各有高低不同。
身为国家刑侦总局第四组组长的卓允亭负责调查这个杀手家族案件,只是调查了两年有余,刚有点线索眉目,似乎又断了。天下熙熙,也不知道这杀手家族藏在哪,有多少个杀手,干了多少件杀人的勾当。《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李天很不喜欢穿衬衣西裤系带黑皮鞋这样的职场打扮,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可这样的打扮,李天已经穿了半年多,他坚信自己的付出一定有收获,等俘获了女人欢心,再脱掉这身打扮也不迟。
李天喜欢的女人正是公司的老总,瀚海机电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东亦红。
李天来公司之前,是一名在菜市场卖猪肉的经营者,俗称“猪肉佬”,那是一个阅人无数的岗位。在李天的印象中,像东亦红这样的女人生平仅见,她漂亮,大气,高挑,丰乳肥臀,她身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成熟气息。已婚的东亦红年近三十五,没有孩子,所以她无后顾之忧,精力充沛地叱咤商海,很多人称呼她“红姐”。
李天就是被东亦红从菜市场猪肉摊带去公司瀚海机电总公司的,原因是东亦红觉得李天不应该干卖猪肉这行,她觉得李天再不济,也能胜任公司经理以下的任何职务。可能是出于一时的惜才,东亦红给了李天一张名片,要他第二天去瀚海机电总公司人事部报道。
李天当天就给市场管理打了招呼,说要回老家收谷子半个月,他第二天就准时出现在瀚海机电总公司,这也让东亦红对李天有好感,她喜欢准时,喜欢准时的员工。第一天上班,李天就给东亦红留下了好印象,她把李天留在业务部,专门负责跑腿做琐事,毕竟李天是个卖猪肉的,得先让他干简单的活。
李天不负期望,每一件琐事脏活,李天都干得一丝不苟,哪怕干错了,也是一丝不苟,这大大出乎东亦红的意料,她有意栽培李天,李天成了公司里和东亦红相处时间最长的员工。
几乎每个公司的男性都嫉妒李天,他们都想替代李天的位置,哪怕工资减半,他们也愿意,没有男人不想接近东亦红,不仅因为东亦红漂亮,大气,高挑,丰乳肥臀,她还干练聪慧,赏罚分明,她是一名出色的ceo.李天当然和别的男人一样,他卖猪肉的收入远超在公司的薪水,他之所以凭东亦红的三两句话就收摊上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接近东亦红,好色永远是男人的劣根性,男人喜欢女人,首先是外貌,万变不离其宗。李天第一眼见到东亦红,就被她的美丽深深吸引,李天在公司任劳任怨,稳重得体,工作一丝不苟,他不为加薪升职,只为讨东亦红欢心。
事实上,东亦红也对李天很满意,经常在外边吹嘘她捡到了一个“有用的家伙”。没多久,东亦红还发现李天会开车,车技远超公司里的老司机。于是,李天多了一个工作,偶尔担任东亦红的私人司机。李天自然心甘情愿,把整个公司的男人嫉妒得发狂。
人一旦被嫉妒会惹来麻烦,不知从何时开始,公司就传出流言蜚语,说李天和“东总”关系暧昧,关系不清不楚。一开始,东亦红不在乎这些流言,没想到流言喧嚣尘上,煞有其事,连东亦红的丈夫也怀疑了,做出经常“查岗”之举,闹得沸沸扬扬。东亦红无奈,只好大幅减少和李天接触的机会,以正视听。
李天就郁闷了,整天无所事事,备受公司同事冷眼。这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东亦红冷落了李天,有时候三天都见不到东亦红,这一冷落就足足冷落了一个多月。李天毕竟年轻,才二十岁,年轻气盛的他无法忍受被东亦红冷落,他纠结了很久,决定和东亦红摊牌。
偌大的ceo办公室里,东亦红忙得不可开交,手上的几份重要的商品资料急需送给对口单位,可公司里偏偏没人了,只剩下一个李天,本来让李天去送资料是最佳人选,他办事细心稳重,会开车,可东亦红却举棋不定,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人言可畏啊,东亦红打算先冷落李天一段时间,等流言蜚语过了,再重新重用李天。
“笃笃笃。”听到轻轻敲门声,东亦红随即喊进,出乎她意料,是李天。
“东总。”李天哈了哈腰,慢慢走近东亦红的办公桌,东亦红抬头看去,淡淡问:“什么事。”李天蓦地紧张,搓着双手,机灵的眼眸子乱转:“您很忙么。”“你没看到吗。”东亦红对李天的这双乌黑清澈的眼眸子很有好感,仿佛无尘无垢的池水,令人惬意。不过,这双乌黑眸子有时候也透着一丝狡猾,东亦红同样欣赏这丝狡猾,商场诡谲,世道艰险,笨蛋和弱者不适宜混迹江湖,李天至少不属于弱者和笨蛋,这是东亦红这一年多来对李天的了解。
犹豫了片刻,李天还是下不了决心,清澈的眸子显得慌乱:“那,那等您不忙了,我再来。”“说说说,快点说。”有点不耐烦的东亦红直觉李天有事,她瞧出李天很紧张,这与他往日的沉稳不多见。
李天怔怔的看着东亦红,咬咬牙,终于下了决心:“是这样的,我喜欢东总您很久了,第一次在猪肉摊前见到您,就很喜欢,您漂亮,身材特好,有大领导气质,我在你手下工作很开心,呃,我一直很理智,你懂我的,我是理智的人,但实际上,每次见到东总您,我内心都很冲动,脑子有很多很不理智的想法。”顿了顿,李天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当着东亦红的面拉下裤裆拉链,掏出一支足以比拟婴儿手臂粗的黝黑大家伙,红彤彤的guī_tóu发亮发胀,整个家伙有点像红薯,头细棒粗,布满青筋的棒身很狰狞,足足有二十五公分长。李天用手轻轻抚弄这怪异的大家伙:“我压抑很久,今个儿不想压抑了,您看我的大鸡巴,很硬,我不是暴露狂,我只想对您说,我每天都幻想东总您,幻想您的时候会拼命打飞机。”东亦红反应了过来,粉颊略微丰腴的鹅蛋脸涨得通红,她当然无法容忍李天说下去,更无法容忍李天继续暴露恶心的生殖器,简直大逆不道,东亦红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李天大吼:“你,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你这个流氓,给我滚出去。”李天逃逸般离开ceo办公室时,他身后响起了瓷器碎裂的“咣当”声,吓坏了美丽小秘书养养。
随后气急败坏的东亦红吩咐养养,以后不准李天再踏入办公室一步。
夜幕降临。
一家网吧的角落里,穿着短裤背心的李天正玩着一款格斗游戏,他已经玩了七个小时,两只乌黑清澈的大眸子仍旧闪亮如星,没有丝毫倦意。
一个和李天差不多岁数的肥胖男子悄悄接近李天,嘟哝道:“为什么关机,今天不用上班吗。”李天头也不回,专心玩游戏:“炒老板鱿鱼了,很爽。”肥胖男子叫小嘎,听说好哥们失业,他竟然很开心:“卖猪肉的就是卖猪肉的,做人要本份,穿什么衬衣西裤嘛,我还是喜欢你穿短裤的样子,走吧,别玩了,咱们去撸串,我请你。”李天忽然回头,朝小嘎大吼:“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晚风怡人。
才喝半瓶红酒,东亦红就有了五分醉意,这不是她的真实酒量,平时交际饭局里,东亦红能轻轻松松喝下两瓶红酒。她今天太烦了,不是为了生意和工作,是为了那个叫李天的员工。东亦红到现在也想不通一向听话勤恳,任劳任怨的李天居然是个疯子和露阴癖,居然敢在她面前露出生殖器,居然对她东亦红表白爱意。
“你是白痴,疯子,我不是不给男人追,而是你没资格,你就一个卖猪肉的,你配得上我么。”东亦红猛地喝一大口红酒,轻舔了一圈娇艳红唇,缓缓站起,款款来到落地大窗前,依着栏杆,迎着窗外的江风,朝江对岸那鳞次栉比的霓虹狠狠怒骂:“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你只不过是一条卑贱的狗。”这里是东亦红的私人公寓,她喜欢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来这里小住,这里安静温馨,有无敌江景。东亦红喜欢完全真空,只穿着一件及地的薄薄长纱裙站在窗边呼吸湿润清新的江风,享受繁华的江景,她会抛掉所有烦恼,极度放松,在微醉的状态下尽情自慰。
丈夫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锐气,接近阳痿。东亦红都忘记上一次和丈夫做爱得到高潮是哪年哪月哪天了,如今两人过夫妻房事简直等同嚼蜡,都是草草了事,而且还是差不多一个月一次,这对性欲旺盛的东亦红来说堪比折磨,很痛苦的折磨,这种折磨还不能对别人说,只能默默忍受。
所以东亦红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但强烈的性欲依然频繁而至,无法忍受的时候,自慰是唯一的选择。这间私人公寓里,有许多女人专用的自慰工具,很色情的内衣,情趣物品,色情画报,甚至有皮鞭,这里也是东亦红的泄欲场所。
该泄欲了,东亦红小心翼翼关上窗子,将房间的灯光调到朦朦胧胧亮度,她开始抚摸身子,那薄薄的长裙悄然滑落,围在她的脚踝。朦胧的镜子里,是一具几乎接近完美的性感裸体,很标准的丰乳肥臀,美丽的乳房挺拔高耸,浑圆的肥臀翘度很高,东亦红拥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如果穿上高跟鞋,她会在街上鹤立鸡群。
啊,很完美,东亦红都觉得自己很完美,她丈夫也赞叹她的完美,她应该得到完美回报。可惜,这么完美的身体已经很久得不到男人的慰藉,太不公平了。
东亦红双掌包住了两只无与比伦的高耸乳房,朦胧的光线下,那两粒骄傲的乳头粉红粉嫩,轻轻揉动它们,欲火滚滚,越揉越舒服,越揉越有感觉。
朦胧视线中,一个年轻男子进入了东亦红的脑海,他相貌平平,但身体矫健,他有一双狡猾清澈的眼眸子,他很听东亦红的话,东亦红叫他做什么,他就像狗一样去做,他不爱笑,但笑起来无尘无垢,干净清新。天啊,他居然有一支很粗大,很奇怪的阳具。东亦红脑海里的画面处于定格中,她要仔细回忆今天李天鲁莽露出的巨大下体,这条东西该有多长啊,东亦红难以置信,这么粗长的家伙如果插在她东亦红的阴道里,那会是什么感觉,会胀死吗,会痛死吗,或许恰恰相反。
站在镜子前的东亦红脸烫了,浑身都发烫,镜子里的美人似笑非笑,她的纤手滑到了阴户上,很完美的阴户,都说阴毛少的女人性欲不强,偏偏东亦红阴毛不多却性欲强烈。那一小撮卷曲绒毛包裹下的丘陵高高贲起,仿佛刚蒸熟的大馒头。纤美的食指和中指精准点压在湿润的阴蒂上,刹那间电流四射,东亦红张了张小嘴,分开了她两条修长的腿儿,一道深沉的呼吸随即飘荡在空气中。
“好粗,啊,好硬,一定是硬的,比钢铁还硬,噢,插进来,一直往里面插,不要管我,噢。”喧嚣的烧烤摊弥漫着呛人的烟熏味,辣椒味,肉焦味……喝下了第十七瓶啤酒,李天有了醉意,不过,他那双乌黑的眼眸子依然清澈,依然狡猾。
“原来如此,哈哈,枉你李天横行南门菜市场四年,却是个大傻货,你活该被炒鱿鱼,哈哈哈,我喝醉时的胡言乱语你怎么能信,你真的露鸡巴给你老板看,哈哈哈,换我是你的老板,你敢他妈的露出鸡巴耍流氓,我不砍掉才怪,哈哈。”小嘎因为狂笑而坐坏了一张塑料椅,烧烤摊伙计警告了小嘎,再坐坏第二张塑料椅就得照价赔,可小嘎还是忍不住狂笑,他听李天今日告白公司老板的过程后,感觉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故事。
“还笑,还笑。”李天怒骂:“我他妈的后悔跟你说了这事,他妈的后悔当你是朋友,他妈的后悔信你的鬼话。”“哈哈。”小嘎用力捧腹:“按理说,虽然我的话有点扯,但女人确实喜欢大鸡巴,我也是一番好意,你说你喜欢你的东总,我就帮你出主意,这万一事成了,搞定了那娘们,那你以后不就吃香喝辣的么,就像人家说的那样,少奋斗三十年。”李天举杯喝下了一大口啤酒,一抹嘴角:“我确实也这么想的,凭什么女人能傍大款,男人就不能傍富婆,她又有钱又漂亮,身材又好,她对我也蛮好的。”想起和东亦红的初次见面,李天很怀念。
小嘎陪李天干了一小杯:“你太心急了,才跟人家混半年。”李天咬牙切齿,心有不甘:“操,女人傍大款,半天就能搞定,我这半年有多憋屈你晓得不,哎,算了算了,拉倒了,明儿一早开摊卖猪肉,妈的,这半年亏大了,我卖猪肉的收入远比在那公司多得多,走吧,明晚我请你。”小嘎迅速摸裤兜,忽然脸现男色:“呃,我好像没带钱。”李天暴怒:“我操,你这个肥猪又来这一套,你什么时候带过钱,你什么时候能真正请我撸一次串,妈的,吃得又多。”小嘎讪笑,狠狠的打了个饱嗝:“嗝,等你明晚请我,我保证下次请你吃……”李天抓起了酒瓶子,嘶声咆哮:“滚,给我滚。”早晨的沪江广场景色宜人,阳光普照。
广场上音乐悠扬,有很多人在跳广场舞,男男女女,高矮胖瘦。其中,有一位婀娜腴美的身影特别引人注目,她一身浅色紧身运动装配小白鞋打扮,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动作优美娴熟,很有节奏感,她跳得比领舞者还要好看。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东亦黛,不过,大家几乎不知道她全名,也不知道她年纪多大,只知道她的保姆喊她“东姨”。东方的东,一个稀罕的姓氏,她没有穿金戴银,没有珠光宝气,但身上满满的贵气,很多人围观她,不只因为她跳舞好看,还因为她带着面纱,神秘而迷人。
东姨是所有跳广场舞的人里唯一戴面纱的女人,她有独特的打扮,一顶白色棒球帽的帽檐挂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白面纱,巧妙的遮住了东姨的脸蛋。之所以戴面纱,除了遮挡一下近夏的强烈紫外线外,主要是不想引起骚动,即便如此,围观者也能看得出东姨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漂亮到只要摘下面纱,就会引起骚动。
眼光独到的人还能看出东姨是专业跳舞者,因为她的腰肢很柔软,她走路总是挺胸踮脚尖,这是习舞者特有的风姿,她对音乐节拍很敏感,举手投足都有专业舞者的派头。
一年多前,东姨第一次出现在沪江广场,就大大方方的和大家一起跳广场舞,她舞姿优美,深受大家赞美。《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一年多来,只要天晴日丽,早上八点到十点之间,沪江广场都能见到东姨的倩影,很多人欣赏她,但她很少和别人交流,她只跳舞。
每天早上,沪江广场都有很多东姨的粉丝来围观她跳舞。似乎男人女人都幻想她,尤其是男人,都希望东姨的面纱不小心掉落下来,给他们一睹东姨的绝美容颜。
很遗憾,东姨的面纱从来没有掉下过,见过她真容的人少之又少。
一位围观的人心怀期待:“我今天感觉运气很好,我打赌东姨的面纱今天会掉下来。”应赌者很少,有人叹息道:“我和你赌,一百赔零,如果东姨的面纱掉下来,你赢一百。”“呵呵,你就想着输,这没意思,我赢了你也没意思。”和往常一样,有情绪激动的好事者开唱了,他们哄东姨开心:“喂,东姨,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有人接唱:“喂,东姨,你怎么跳得这么好看。”一个人唱得轻浮:“喂,东姨,你怎么扭得这么好看。”大家哄堂大笑。
东姨虽然很少很人交流,但大家都知道东姨是一位很温柔,很善良的贵妇,举止得体,大方温柔,她好几次帮助在广场晕倒的老人,帮小孩子买雪糕冰棒。
听到这些好事者的赞歌,东姨的神秘白面纱抖了抖,她似乎笑了。
有人眼尖,隐约看见,激动得大叫:“笑了,笑了,我看见东姨笑了。”眼睛近视老花的人在叹息:“笑了我们也看不见。”“看得见,看得见,透过面纱,我能看得见她笑的样子,很漂亮,哇,真的很漂亮。”大家哈哈大笑:“老张你就吹吧,这么老了,还这么爱幻想,幻想自己有透视眼干嘛,幻想你是东姨的司机不更好。”“哈哈。”仿佛上天有意帮助众人的拳拳心愿,一阵春风吹来,吹起了东姨的白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