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说医院那边都弄好了,都是蓝幽苔一个人处理的,那个医生熟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老五已经从医院离开了。她就赶紧给老五打电话,老五也不接。她就来老五家,因为她有钥匙直接开的门,那时候老五已经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啦,她怎么敲也不开门,老五只是让她走,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也不敢走,就给通知了姐妹几个,来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至于为什么拔管,她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她问过医生,是不是病情恶化了,医生说没恶化也没起色,老五突然到医院很理智的做的决定。我盯着茶几上的一个手机出神,我认得出来,那是蓝幽苔的手机,看来刚才红牡丹打的那个电话是老四接的。也看得出来,蓝幽苔现在任何外界都不想接触,就准备把自己活埋在卧室里。老四还说,她们姐几个都轮流试过敲老五的门了,老五开始让她们都走,后来就不在说话了。
红牡丹听完眉头一皱,起身就去敲门:“老五,开门,大姐来了,你必须给我出个声,听见没?其它的都先不说,但是你马上得给我出个声,要不然我可砸门了啊!”
卧室门的另一面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然后有没了声音。众人都出了一口气,又坐回各自的位置,大眼瞪小眼儿。最后还是红牡丹开了腔:“大家说说怎么办吧?老五是咱们最小的妹妹,现在老人家走了,她就剩下咱们姐妹四个亲人了,咱得帮老五把这个事儿办了,让老人家走得体面。也得护着老五让她撑过这一关,以后她的路还长。你们说呢?”
老三紫珊瑚接口说:“大姐,丧事儿咱们可以慢慢商量,体面可以,咱们姊妹凑点钱的事儿,也不宜大办,就咱们姊妹走个过场。现在关键是老五,怕她想不开,这不能离人,不过,咱们也不能都留在这儿守着吧?老五不知道需要多久能正常了,咱们是不是得分个班儿啥的?也好调休嘛。”
黑玫瑰赶紧说:“不用,还是我来吧,我请几天假,可以一直守着老五,咱们商量下丧事儿怎么办就行。我守老五,其它的事儿你们跑跑。”
老二绿蔷薇阴阳怪气的开了口:“还是我守着咱们五妹妹吧,老四你新婚燕尔的,很多事儿要忙的,别耽误了办婚礼。那可就不好了。”
红牡丹瞪了老二一眼低声但是带者怒气说:“别说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就按老四说的办,我们仨负责外面,老四在这儿守着老五。”
没看见老五,我有点失望,觉得白来一趟,而且这又没我说话的份儿,虽然这四朵金花儿我都睡过,但是好像人家都没把我当人看,自顾自的商量,也没给我安排任务的意思。我想走吧,也不好意思,不走吧,又坐立不安,很是尴尬,也只有默默抽烟安静喝水的份儿。
他妈的,绿蔷薇看来是对我跟老四领证的事儿很是介意,时不常的对我投来幽怨一瞥,时不常的对着老四咬牙一瞪。一会儿散会了,我得去她家收拾收拾她。
说实话,有点累了,随便找个别院休息吧,养心殿就不回了。
四朵金花其实素质都还挺高,议事十分干脆果断,没有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瞎唠嗑,很快出章程,我听着觉得都还靠谱。我可是个聪明人,见她们快要结束散场的时候,赶紧站起来谁也没打招呼,自己开门先下了楼,坐进车里等着。没想到,我刚坐踏实了,手机里接二连三的收到四条短信。
红牡丹:爷,晚上咱回哪?要不到附近宾馆开个房间?
绿蔷薇:小没良心的,一会儿去我家跟我说说你跟老四领证的事儿。
紫珊瑚:我可没想到你会把自己搭进去啊,我今天晚上住老四家,你敢来吗?
黑玫瑰:老公,晚上你陪我吧,我怕老五出什么事儿,我弄不了,还有,我想你了,我现在包里随时装着润滑液。
唉,我看着这些短信,摇头叹息。我想我要是垂垂老矣,就是吃药也硬不起来的时候,我就独自把自己埋在春风里!找个没人的山哈拉,弄5克高纯度,一鼻子吸了,然后在大脑高潮中升天。然后尘归尘土归土滋养大地。反正是不能死到女人手里,省得连个扇坟的下场都落不下。看看这帮娘们,这时候了还各具yín心。他妈的,老四不亏是盲打发短信,发的最长也最快。
唉,老而不死是为贼啊,大病不死不如贼啊,这帮娘们又给我上了一课。我不禁又想,他妈的那些傻大款哪来的勇气弃了老糟糠,娶了小娇娘?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都想把她们今天都撂到一张床上,大被同眠,挨个舔舔。
我正犹豫不决,习惯性的抬头看月,突然发现从我这里能看到蓝幽苔的卧室窗户,对,应该是她卧室的窗户,只见窗户里面灯光昏黄光线很暗而且还是拉着纱帘的,不过隐约能看见窗户映衬着一个人影。
一定是蓝幽苔站在后面!操!6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