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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去听完严智君的话的,原来他的小菊花除了谢泽锐处心积虑要摘以外,竟然还有个何鸿岩。
“所以,你知道我和泽锐的关系”
文熙问的有些别扭,严智君却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尴尬,就好像在演g~v的人面前承认自己不但看了还撸了一样的心情:“前段时间在电梯边遇到琳娜,看到她慌慌张张地离开,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你们两在露台有这么大的反应,后来听了她和何老板的对话就猜到了。”
严智君的声音越说越低,有种窥探了他人的猥琐感,拿眼偷偷去看对面两人的反应,然而还没看出什么结果,一直沉默的谢泽锐就将桌上的茶杯给掀翻了,脸上云密布,全身都笼罩在狂躁压抑的气氛中。
“”严智君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半个字,现在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就怕谢泽锐突然跳起来要杀他灭口。
“你说的都是真的”
“啊”可怜的小智同学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对面谢泽锐可怕的眼神给秒杀了。
“我说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说的哪句话高密的那句话还是知道他们奸情的那句话严智君觉得自己就是掉进了一个关有野兽的笼子里,一个回答不好就有可能被吞吃入腹。
“都,都是真的。”
严智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重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地清晰,这让他有些尴尬,然而对面的两人却没一个在意的。
“文哥,锐哥,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对方要玩,那我们当然要奉陪,还有琳娜是吧,看来要给金老板送点礼物了。”谢泽锐冷笑,从文熙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一只发威的小黑豹在捍卫领地时的那种挑衅表情,很有魅力,也很暖心。
这一天的工作大伙儿都有些心不在焉,想着何鸿岩今晚要在旋请客,剧组里的人就兴奋的不行,毕竟吃大户这种占便宜的事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林默显然很懂人心,干脆提早收了工,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杀去了旋。
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旋的位置有些偏僻,但离文熙他们的片场倒是挺近的,一行人驱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从车上下来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了一下,剧组里的人大多都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奢华的娱乐场所没见过,但旋还是让他们吃了一惊。
眼前的建筑占地面积极广,周围花草掩映,环境极其优美,小道有些窄,不能让车通行,一群人只能下车步行,周围的草坪上都种了绿树,走在里面有种漫步在森林里的感觉,幽静而清新,间或有几条鹅软石铺就的小道,增添了无限的意境,很难想象这是一个。
步行了十多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一幢建筑物,流线弧形的造型,不高但极其宽敞,外表以白金两色为主,透露出一股低调的奢华感。门口站着训练有素的保安,统一的制服,高挺的身材,见到他们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目不斜视地继续站岗。
剧组里的小场记盯着眼前的喷泉发呆,喃喃地对身边的人说:“我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灯光师小吴“噗嗤”一下就笑了,调侃道:“刘姥姥进大观园可没花钱,还带走了钱,咱可是花了钱来的。”
“没错,有钱就是大爷,就算我是刘姥姥,那也要花钱让林黛玉伺候”
然而化妆师小李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了众人的鄙夷,纷纷表示小李实在是太不纯洁了,就算刘姥姥要找林黛玉伺候,那也力不从心啊,至少要挑对对象是吧。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门,入眼的就是宽敞的大厅,各种西欧古典的雕像用一种艺术的形式呈现在众人眼前,层层叠叠的水晶大吊灯在中央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在地上投下一片的奢华。
“哇,这空旷的,里面的厕所都比我家的房子大吧。”
“那是肯定的,毕竟这是公共厕所。”
“我能当你是在安慰我吗”小场记愁眉苦脸,惹得大家又一阵哄笑。
何鸿岩早就在那里等候了,此时和服务员一起将大伙儿带进了包间里,这个包间非常大,说是小型的舞厅都不为过,看牢何鸿岩为了今晚也是下了血本。
桌子摆了近十桌,上面已经摆放了一些冷盘,周围布置的美轮美奂,前方还有个小舞台,放着个话筒,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举办婚礼的。
文熙自然是坐在主桌上的,谢泽锐挨着他坐下,何鸿岩原本想坐在另一边,却不料被林默捷足先登,看着他和文熙说说笑笑的模样,何鸿岩只能不甘地放弃,坐到了文熙的对面。
琳娜心照不宣地和周韵坐在了一起,她旁边的严智君正挨着何鸿岩,此时正低头折叠着湿巾,那小心翼翼认认真真的动作简直像要把湿巾叠出一朵花儿来。
对于严智君明显的拘谨感琳娜是有些不屑的,她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是骄傲的,就算小时候历经贫穷,她也绝不会让他人看出半分,说她虚荣也好,说她做作也好,她就是不愿低人一头,她要光鲜,她要亮丽,这才是她的生活,而她所做的一切也全是为了这个目的。
谢泽锐旁若无人地给文熙烫了筷子和杯子,眼睛瞟向对面的何鸿岩,对他露出一抹胜利者嘲讽的笑容,然后目光流转,从琳娜的身上瞟过,在她看过来时眼睛一眯,顺便对她放了个电。
琳娜顿时小鹿乱撞,脸颊不自主地就泛了红,刚想冲着谢泽锐笑一笑,就见旁边的严智君向她投来的怜悯的目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让琳娜火热的心一下子就被拽进了冰里。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文熙脸上没什么表情,底下却狠狠地踩了谢泽锐一脚,顺便警告他不许招蜂引蝶,谢泽锐表示很委屈,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对文熙表达了强烈的控诉,他本不是在招蜂引蝶,他分明是在牺牲美色引敌上钩,亏大发了好吗
待所有人都坐定后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一碟碟的菜伴随着香气被端了上来,山珍海味,珍馐美食,令人食指大动。
旋的菜更偏向于致,每碟菜的分量都比较少,但摆盘优美,香气浓郁,与其说是菜,不如说是艺术品,谢泽锐众人开动时眼疾手快地为文熙夹了一筷子的牛柳放在他碗里,在文熙看过来时冲他眨眨眼,用嘴型说:“攒力气,斗色狼。”
“”文熙略囧,他为什么觉得谢泽锐有种诡异的兴奋感,明明他待会就要牺牲色相了。
“男神对文哥真好,还亲自夹菜给文哥吃,文哥你是不是很感动”
文熙嘴里的牛还没有咽下去,他眨巴眨巴眼睛,一副迷茫的样子,显然还没了解现在的状况,谢泽锐看的心里痒痒的,就跟用小爪子在手心上划拉一样,正想替他回答时却被文熙踢了一下,只能乖乖地闭嘴。
对琳娜这个人文熙一向是当路人看的,从来都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清纯的小女生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和他男人身上来了,能忍
他在何鸿岩和琳娜身上来回扫了两眼,轻描淡写地说:“说感动太严重了,朋友间挺正常的一件事,泽锐他大男子主义泛滥,对重视的人总喜欢多照顾,琳娜你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才会惊讶。”
他这句话听起来很客气,但细想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这分明是说他和谢泽锐关系好,所以谢泽锐愿意给他夹吃的,而你琳娜完全没有享受的资格,才会大惊小怪上不得台面。在场的人都是人,哪会不懂,修炼成人了的默默地低头吃自己的菜,还留有尾巴的直接就拿眼去看琳娜了,眼里的嘲讽意味让一向爱面子的琳娜差点掀桌子。
何鸿岩一直没说话,只用一双眼意味不明地盯着文熙,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以前以为他是温润自持的高岭之花,后来发现他不过是个攀附高枝的兔儿爷,再到后来看到他演段红衣时的惊艳,最后到今晚的伶牙俐齿,这么多变的一个人,真想剥掉他的衣服看看他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在床上是银荡承迎还是矜持娇羞,但无论哪一种似乎都挺有趣的。
想到此,他身体的某部分诚实地产生了变化,为了避免尴尬何鸿岩换了个坐姿,慢慢地饮尽杯中的红酒后又重新倒了一杯,鲜红色的酒顺着玲珑剔透的酒杯往下,折出迷人的光晕,他微微举杯,说:“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辛苦的拍摄,尤其要感谢林导,处处为我们剧组着想,也希望大家在将来的日子里能越来越好,我们的鸣箫剑能一而红。”
他说话时一直看着文熙,只在提到林默时稍稍转了一下,谢泽锐一直注意着他,因此看的清清楚楚。
众人见此也纷纷举起酒杯遥遥地向他敬酒,酒桌上的气氛一时活跃起来。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酒桌上人人都像带上了一层面具,就算一人恨另一人恨的牙痒痒,一到举杯的时候还是会笑的如菊花般灿烂。文熙在的这桌坐的基本都是整个剧组的核心人物,因此前来敬酒的人非常之多,有拍林默马屁的,有和谢泽锐套近乎的,有向何鸿岩献媚的,当然也有来跟文熙攀交情的,总之他们几个的酒就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