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媳妇儿来救我了。”谢泽锐在心里哼哼,然后配合着演老大的演员一起向暗器的发出来的方向看去,然后就听一道清丽悦耳的声音传来:“当然是取你命的人。”
“卡,”林默对着话筒叫,“下一场,文熙威亚准备,其他人休息十分钟。”
说是休息,其实是另一种忙碌而已,谢泽锐原想上去跟文熙聊几句,结果脚还没迈开,人就被化妆师拉走了,刚才打斗的过程流了不少汗,他需要去补妆。
这一场戏虽然没有太多的台词,但是频繁的打斗过程还是让谢泽锐累的够呛,加上刀剑无眼,很多动作往往一遍做不到位,就连一个倒地动作都要ng上几遍,谢泽锐能够保证自己不ng,却无法保证他人不ng,因此拍完这场打斗戏着实让谢泽锐松了一口气。
当然同样松了一口气的是武术指导和林默,林默原以为这场戏要拍到下午,但没想到如此顺利就进行到了下一场,虽然中间也ng了好几次,但那都是意料之中无可避免的,比他预想中要好上许多,尤其是谢泽锐的表现,实在是可圈可点。
他的目光不由转向正被拉着补妆的谢泽锐身上,自从文熙来了之后,谢泽锐总算恢复了正常,这让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另一边的文熙却忙着吊威亚,要说拍古装,尤其是武侠剧最痛苦的事就是吊威亚了,有时候惨烈起来一吊就是一整天,全身都绷在那里,往往被放下来后全身都痛的要散架了,因为吊威亚的时候人不能像一条死鱼一样垂着,一定要绷直身体做出各种造型,平常的一个飞翔耍剑的动作就要比在地上做时难上许多。
文熙是吃过这种苦的,当初出道的时候接了一部武侠剧,打斗的场景特别多,有次他要求他和另一个演员对打,当时那个演员是个小红的偶像明星,拍的都是青春都市剧,哪里接触过武侠,在武术指导的训练下也只掌握了一点基础的皮毛,一吊威亚叫的就跟杀猪一样,更不要说是打斗了,一上来就出错。
文熙当时没名气,只能默默地跟着那个小偶像一遍一遍的重拍,拍到最后身体都麻木了,从一开始的轻松,慢慢地到疲惫,再到呕心,再到麻木,整个人就跟在地狱里走了一趟出来一样。
后来连导演都看不过去了,只能让那个小偶像拍一些正面的动作,其它的一律由替身代替,文熙才免了被从日出吊到日落,但既是如此,那天回到酒店时他身上还是被勒出条条红痕,第二天时连起床这个动作都成了他那天最大的难题。
道具师再一次确定了安全之后,拍摄继续。
谢泽锐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散开的下摆犹如烈火般张扬,再往上时是一张夺人心魄的脸,目光冷而媚,吸引着人挪不开眼睛,每个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身后的长发随着下落的动作飞扬,让他犹如降入凡间的神祗。
段红衣落下时,长袖一甩,满意地看到萧慎惊艳的眼神,他的目光一凛,转而看向那个带头老大:“是你自己滚,还是我来取你的命”
说这句话时段红衣的声音甚至没有丝毫的起伏,但演老大的那个人却从心里有了一丝害怕,好像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掌握着自己生死的那个人,强大的威压向他释放而来,冰冷的眼神重如千斤,他不由自主地就心生了胆怯。
“饶饶命。”两个字,不由自主地就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哼”段红衣声音哂笑,“算你识相,还不快滚”
“是,是,我这就滚。”
那个老大离开后,段红衣背手站在原地看着被毒素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萧慎,面无表情却又好像很欣赏他狼狈的样子,等欣赏够了才慢慢地上去帮忙。
萧慎看着走近的红衣人,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的心上,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力不从心,然后他的手腕被制住,刚想挣脱时三只洁白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毒入肺腑,命不久矣。”淡色的唇里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几个字,看着他的眼神却隐含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若放在常人身上,这么说一定早已心灰意冷,但萧慎却仍是一派轻松,自嘲道:“壮志未酬,身却先死,但临死之前能得遇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也不算冤了。”
段红衣皱了皱眉:“死到临头却还逞口舌之欲,原不想让你死,但现在看来还是让你死了吧。”
段红衣起身就走,萧慎看他背身而去的身影突然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孩子气,当即就被气笑了:“兄台当真见死不救”
“不救。”
“怕是兄台救不了吧。”
“激将法也没用。”
萧慎轻笑:“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找个地方死了好了。”
“你想死”段红衣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没人救,当然死了算了。”
“哼,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段红衣再次靠近,搀扶起坐在地上的萧慎,红色的衣衫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明显,暗香丝丝缕缕地飘来,萧慎有微微的失神,不由地就问:“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段寒之。”
“段寒之”萧慎在嘴里咀嚼了一遍,赞道,“好名字,在下萧慎。”
段红衣也不看他,轻声应了一声,几乎为不可闻,但萧慎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一天的拍摄下来都非常顺利,大伙儿不禁感慨文熙和谢泽锐是老搭档,默契就是不一样,往往对方一个眼神,另一个人就知道怎么做了,当然文熙和谢泽锐他们是不可能告诉他们这是在床上锻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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