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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致的窗帘亲吻着床上的毛团,慢慢地那团毛球动了动,再动了动,然后抬起了一张毛脸,眼睛微微眯着,乌亮亮地带着层水汽,打了个哈欠后才稍稍清醒了一点,用爪子撩了撩被压弯了的胡子,准备下床去找文熙。
结果刚抬脚他就僵住了,这个房间他认识,是文熙家的客房,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连文熙家浴室地面上铺了几块瓷砖都记得,怎么可能忘记这间客房。
因为装猫装的太惬意,他还以为像以前一样起床就去找文熙卖萌,却忘了他昨晚是用人形进的文熙家。
谢泽锐抬爪看了又看,只觉豹生一片灰暗,他只记得昨晚自己装醉被文熙带回了家,然后文熙他的脸被他抓住,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记不清了,看来那酒的后劲真的挺大,自己为了演的逼真喝了太多酒,没想到真被放倒了,还忘了昨晚发生的事,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但“断片儿”不是谢泽锐现在最纠结的事,他最纠结的是睡觉前他还是个人,醒来后他变成了一只豹,不知道有没有被文熙看到。他倒不介意被文熙看到真身,反正以后总会告诉他的,他只是担心文熙在毫无准备之下看到他变身,会不会觉得他是妖怪而害怕他,讨厌他,这样他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谢泽锐趴在床上装死,他在思索文熙知道他不是人的可能到底有多大,然后又搜索了一番昨晚的记忆,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好像他亲了文熙,又好像是在做梦,他完全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点的后劲这么大的酒,简直坑人。
烙馅饼一样地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几十圈,谢泽锐终于下定决心要面对现实,如果文熙不知道他不是人,那么他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追求他,如果文熙知道他不是人,那么就把他就地正法,直接扑倒,反正他不是人,那就做不是人的事儿
文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昨晚他失眠了一夜,从国外哲理想到了国内玄幻,从古代神学想到了现代科技,然后就动物到底能不能修成这一伟大的,历史的,永恒的话题进行了思考,最终没能得出答案,但猴子都能变成人了,动物怎么就不能修成,况且自己本来就喜欢毛绒绒的东西,谢泽锐的颜值正好也是他喜欢的,两者合二为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已经早上十点了,客房的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纵使文熙抓心挠肝地想去质问一番谢泽锐,也不好就这样擅自闯进去。就在他将一张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十遍后,门终于被打开了,谢泽锐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脸色红润,身姿挺拔,用事实向他展示了什么叫男神。
文熙突然就不爽了,你一只巴掌大的豹子变成人竟然比他还高,还装出这么一副吊炸天的姿态给谁看,你家粉丝知道你一直在卖蠢,节都扣成负数了吗再说凭什么要让他一个人失眠郁闷,而谢泽锐这个罪魁祸首却睡的神清气爽。
想到此,文熙将报纸往沙发上一放然后站起:“醒了”
“”
谢泽锐心里有些打鼓,文熙的脸色有点不好看,难道昨晚他真的暴露了
“醒了,小熙我昨晚没给你添麻烦吧。”
文熙回给他一个眼刀:“你说呢”
谢泽锐的小心脏又是一阵猛跳,这下完了,该怎么解释:“那个,我昨晚喝多了,就记得被你扶进了客房,后来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
文熙将信将疑,用目光将谢泽锐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你真的不记得了”
谢泽锐一阵尴尬,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如果冒犯了你,我会负责的。”
虽然语气十分歉疚,但一双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文熙,就差在脸上写上“快让我负责”这五个大字。
文熙逼近几步,将谢泽锐壁咚在墙上,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不像在撒谎,顿时就有了恶作剧的想法。
他对着谢泽锐笑了笑,然后暧昧地问:“如果我说发生了什么,你准备怎么负责”
谢泽锐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激动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会负责到底的,你说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
“很好,”文熙继续笑,“昨晚我把你带回家后还把你扶上了床,本来想走的,结果你突然醒了,还拉住了我。”
然后我就酒后乱欺负了你吗谢泽锐激动地满脸通红,就是可惜他竟然忘记了他和文熙的第一次。
“然后你就吐了我一身。”
“”
这个剧本好像有点不太对。
文熙干脆地转身,脸上全是嫌弃的表情:“你还说了一堆话。”
谢泽锐又开始紧张了:“我都说了什么”
“你一直在说喜欢喜欢的,可我完全听不清你说喜欢谁。”
我喜欢你,谢泽锐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还说自己会变身,要变成一只猫跟着我。”
谢泽锐的冷汗出来了:“那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文熙回到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泽锐紧张的样子,他深谙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这样就算以后谢泽锐想起来,他也可以说自己只是记得大概意思,况且昨晚谢泽锐醉成这样,就算有零星的记忆,这种半真半假式的谎言也能干扰他的正常判断,达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醉到神志不清的人说的话”
“”谢泽锐竟无言以对,但事实是他昨晚说的就是实话。
“我昨晚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吗”
“怎么,这上面的两样还不出格,你还想做再出格的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谢泽锐弱弱反驳,他就是想知道昨晚他变身的时候有没有被文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