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蓝惊了一声,似乎是毫无预料地被推进男人壮硕的胸膛,纤纤手臂挂在他的颈上,她过于羞赧,只把头埋在了纪鄢的怀里。
名利场上,互赠美人,对纪鄢而言已经见怪不怪。
此刻此刻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柔软得像只雪狐,触手可及之处尽是她凝脂般的肌肤,如此温香软玉,他竟也生出了几分旖旎的心思。
他的手揽着柏蓝的腰肢,手指往上,长裙镂空的地方正好能触到她的一只圆润盈乳,柔软滑腻的手感令他有些流连忘返,纪鄢转头问庄邵道:“这么绝色的美女,庄总您自己不要?”
“柏蓝长得太像我已故的妹妹。”
庄邵没有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只轻轻叹了一句,声音里听出来几分沉重的哀伤。
言尽于此,悲痛之情溢于言表,纪鄢也不再追问。
“对不起,是我多问了。”
庄邵听出纪鄢十分中意,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他看了一眼纪鄢怀里的柏蓝,只看到她墨蓝色的长发轻轻颤动。
他默默移开眼神,站起身来对他们告别:“我就不打扰纪总的春宵一刻了,我们明天再谈酒店的事情。”
柏蓝把脸埋在纪鄢胸前,鼻间尽是他身上特有的古木香气,他的手正肆意地侵略她身上的皮肤,带着一层凉意,她抿了抿唇,纤密的睫毛上下扑闪,藏匿起脸上嫌恶的表情。
“等等。”纪鄢也站起身来,把她轻轻放在了椅子上,指节刮了刮她粉致的樱唇。
看着她如幼嫩的羚羊般迷茫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娇俏的红润,纪鄢不禁失神笑了笑,许久才回过神来,转身拦住正在往门外走的庄邵,若无其事地推辞道:
“柏蓝小姐很漂亮,但是我三个月后就要同容家大小姐订婚,这份厚礼,我注定是无福消受了。”
不等庄邵反应过来,也怕自己再沉溺在这温柔乡里,纪鄢拿起西装外套,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柏蓝眼睛里半真半假的迷茫懵懂瞬间消散,代之以浓烈的愤怒,手指反复擦着刚刚被他碰触过的嘴唇,心头染上几分耻辱,将桌上的酒杯茶盏砸得稀碎,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纪鄢!”
“这种程度你都忍受不了,还怎么继续去破坏他的婚姻?”庄邵冷冷地站在一旁奚落她,表情里带着几分庆幸:“他不接受更好,我本来就反对你这么做。”
“你如果不帮我的话,也不要干涉我的计划。”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任性,刚醒就跑出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年,醒来第一个想到的也不是家人,而是你那过期的仇恨。”
他冷声训斥着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手段帮她打击林玦,她却丝毫不领情,只想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怕要与容玥玉石俱焚。
“当初是谁把我绑着送进了那辆车里,又是谁把我撞成了半个植物人。”柏蓝怒瞪了哥哥一眼,眸子里汹涌着对家人的深深怨恨,“我的人生停在了三年前,我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