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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少主想这样,」成年体海妖弯起眼睛,孩童般轻快的说,「鲛姬怎么样都可以呀。」
「因为,鲛姬一直以来,都最喜欢少主啊。」
身下仍吞吐着大妖挺立的性器、媚肉凄凉的红肿着,腿心流淌透明粘腻的液体。分明四肢被缚,赤裸身体上红鳞晕开、脚踝手腕大片青紫。
可海妖银色的眼睛中,却是始终如一的爱意。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身下浮动金雾般的颗粒,忽然想到——究竟,是谁束缚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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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过梦了。
自从鲸鱼久次良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梦。
可自从前些天撞见少主和失踪多日的海妖那场裹挟着莫名情绪的交媾后,他便每日都不明缘由的梦见那日的画面。
奢靡金雾中,他所熟悉的、一直以来都在意的,危险残酷、又含有魔性魅力的纯真眸光。润湿的凌乱长发,水色缠绕的纤细锁链,其下色泽冶艳的红鳞。
……然而,身体却是从未见过的、成熟妩媚的姿态。
自发疏远你后,他便很少与你交流或者单独相处,而由于不喜欢红色的斑驳鳞片,你也鲜少转换成年体形态——至今为止,铃鹿山也只有少主见过你那副样貌。
他分明无数次警告自己,你是少主的所有物、他绝不能肖想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可却难以遏制的、一次又一次被你吸引。
无论是跟在少主身后看着你露出灿烂的笑魇,还是听见你亲口说出「最喜欢少主」的话语——这分明是宣示所有权的时刻,却总能令他胸中涌上污浊的、混杂妒忌痛苦与愧疚的肮脏情绪。
而那份不该存在的感情,也像火苗般、迎风助长成燃烧的灼热火焰……这无疑只能加重那份矛盾。
……到后来,仅仅只是看见你,胸中便痛苦不堪了。
起初他的感情绝非如此浓郁可怕,可越注视着你与少主自然甜蜜的相处,情绪愈矛盾错杂。最终、除却躲避,他竟想不出任何一种解决方式了。
如今亲眼目睹了那样的场景,他竟也一样想不出办法……不过这也正常。
你与他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现在或许连普通朋友都不如,即便想要放你出来、让少主轻松一些,他又该以怎样的立场说出这番话呢?
好在铃鹿山诸事繁多,他这几日忙着训练海国的妖怪们——毕竟瘴气凶猛,只有经过训练、才能适当降低瘴气入侵带来的衍生灾难——倒也无暇思考关于你的事情。
然而,即便白日可以不去想,夜晚梦中却执着到近乎嘲讽的、持续出现同样的场景。
奢靡金雾、银发红鳞。
这下,就算在白天、他也神思不属起来了。
就在他木着脸看向训练中的海妖们、假装冷酷无情,实则出神时,意外突现——
「虽然那时就察觉到了,」少主站在他身侧,同他一起遥望海妖们的训练,神色无半分异样,好像只是日常心血来潮来探查妖怪们的训练进度异样,「当时、你在吧,久次良?」
大妖的语气也像闲聊般轻松。
他登时定住,身侧鲸骨一滞,垂眼低声认罪:「……请少主责罚。」
他没有解释什么。
尽管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不远处瘴气翻涌,蠢蠢欲动。
少主偏过头,视线越过他落在远方的山巅位置。
那是幽禁你的地方。
「这没什么好责罚的吧?」少主笑着说,神色自然的舒展开,同以往别无二致,「那里又没有禁止你们进入。」
「不过,既然被久次良看到了,」少主抬眼望着他,金眸幽暗,神色仍舒展,「就麻烦久次良帮我照顾一下鲛姬了。」
久次良:「……?照顾、……?」
大岳丸:「少主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啊,最近抽不出时间……久次良也不想让小鲨鱼饿死吧?」
藏宝处与少主的房间是顺路的。
……忙到连房间都回不了吗?
况且,作为海国仅次于少主的战力,他也一样很忙碌。再怎么说,这差事也轮不到他身上。
他原本不想参与进这件事,只想着假装从未发生、过一段时间总会好的,试图逃避现实……可既然少主亲自要求了,他总不可能拒绝。
自从少主留了他,赐予他全新的身份姓名、容身之所,他就坚定了终身追随少主的决心。
守护少主所爱、屠尽铃鹿山之敌。
然而,此时的状况却令他不知该不该接受这项任务了。
他张了张口,沉默了一会儿,才低着头恭顺的说:「是。」
「那,就麻烦你了,久次良。」少主笑着开口,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同意,转身摆了摆手,「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先走了——」
大妖走向训练中的海妖们,似乎打算鼓励他们几句,侧颜仍是爽朗轻快的。
……可他已经无法分心关注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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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笨蛋,快起来啦!」
脑袋很痛,耳边叽叽喳喳。
「笨蛋阿鲛,快醒过来啦!有人来啦!」
脸颊和侧颈有湿热的触感,好像有软软的东西压上来,力道既轻又柔,仿佛对待易碎品般珍视。
……这样,只会让人更困啦。
难不成这个人不想吵醒你吗?
你迟钝的想,鼻腔嗅到熟悉又陌生的、令人想到深海之下冰山的冰凉味道。
你已经好久没有闻到除了少主以及珠宝之外的味道了。
那软软的东西,大概是布料吧,似乎已经把你的脸擦干净了,向下移动到肩膀与胸前、继续着擦拭的动作。
动作平稳的像无生命的人偶。
你又迟钝的听着小鱼叫嚣了一会儿,大脑才终于恢复正常、将这味道与记忆中的人联系起来。
冷肃安静的、冰凉的海水。
……是久次良。
你缓慢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他。
他似乎没意识到你已经醒了,一心一意专注于给你擦身子的工作,手中沾湿的布料压在你腰间的鳞片上、向下延伸。
一缕白色的发丝滑过他赤.裸的上身,落在你挺立的乳尖。
视线错开自己颤巍巍的浅色乳尖、你看见他额头浅浅的疤痕,银灰色眼眸平静的垂下、眼神不知为何令你有些不舒服。
……并不是不好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