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你舅舅添点,如果愿意让我参两成股,足够了。
让我想想,还有我舅舅那里也要商量。
她俨若在梦中,浑浑噩噩地上了楼,豆丁哭声震地的才回了魂一般。你走了没多久就醒了,玩了一会就开始找你,找不见就开始哭。喂了睡了一会又来劲了。舅妈拿这个霸王龙没办法,见豆丁一回陈婉怀抱立时止了干嚎,不由摇头说:还是和自己妈贴心。
陈婉好笑不已说:豆丁,舅吃醋了怎么办小家伙兀自砸吧着小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舅妈,舅还没回来
快了,我去准备晚饭,你去躺会。前两天豆丁感冒,可把你折腾坏了。
陈婉回房躺下却睡不着,口涨,肚皮微疼。她亲了口豆丁的小脸蛋,唇下分明是秦昊缩小的轮廓。舅舅审过她几次豆丁的父亲究竟是谁,她犟着不答,最后才无奈作罢。舅妈也偷偷问过她,旁敲侧击的说看豆丁的样子就知道爸爸帅,陈婉也只是笑笑。
她知道他不在济城,去年这时候想必是带着伤心离开。她苦笑,只有在自己心上划一道,才能割舍的,何止是他。有时也会问自己与何心眉相同的话是不是太残忍了,可不残忍,未来在极度的幸福与极度的伤怀间跌撞,说不准哪一天仍然会是这种结局。甚至在无数次争吵失意后,就连短暂的快乐也会充满不真实感。如此,不如放各自一条生路。
都说她坚强。她不坚强,她的心不足以应付一次次的整合。很久前她说过,爱情只是饿的时候一碟热腾腾的盖浇饭,累的时候一把稳当当的椅子。她不需要高潮迭起激动人心的爱情,只要适时的信赖与相互依偎。他承诺过,没有做到。
豆丁,长大后娶老婆要记得,伤了人一次,不要伤第二次,伤了第二次,不要伤第三次。你这喜欢折腾人的小坏蛋,折腾你妈妈没所谓。爱情,经不起你折腾的。
晚上舅舅回来,说到白天去看的两个地方。陈婉问舅舅当初买房子的是不是叶慎晖,舅舅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中间人。既然拿不定主意,那就再等等。马上春节了,过了年再筹措也没关系。舅舅话是如此,可这几个月家里停了卖早点的收入,全靠卖房子的老本。陈婉即便今天手上攥了一笔钱,也依旧心下惶然。
惶惶不定的另一个原因陈婉打电话给何心眉,让她找机会侧面问问宋书愚,秦昊,是不是回来了。
不会吧,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真是回来还好了,你不方便问,我还想问问他拍拍屁股走了是什么意思。
别。那也不是他的错,更何况,是我伤了他在先。
你们两个。何心眉叹气,谁伤谁扯不清的糊涂账。真要回来怎么办豆丁怎么办不如和好算了,为孩子多想想。
陈婉笑笑说:我如果能忍受争吵复合不停循环的日子,也就不会选择分手了。何况,已经过去快一年,说不准他的心已经改变了,也说不准身边有人了。总之,真要回来了,豆丁是姓陈的,谁也别想碰。
别杞人忧天了,你等我消息。
何心眉再回电话时,她放下心头重负,可同时,隐隐的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怅惘。她把不必要的想法抛掷一边,出去问了舅舅几号休息,接着又拨通电话,约好了第二次去朱雀巷的时间。
宋书愚保持平常的语气说完最后一句再见,按掉电话,扬扬眉,成了,不成也八九不离十了,说这个星期六想带她舅舅再去看一次。你现在开始想拿什么谢我还来得及。
秦昊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说:给你个干爹做还不够
呵呵,你先看好你自个正牌老爹的位置再说大话。宋书愚的话戳到小五痛处,见他神色黯然,开解说:别想太多,还是有希望的。方存正和陈婉的相处就是好朋友那种,你别多心。
秦昊摇摇手上的酒,沉思片刻才缓缓说:方老二输在出身上,我输在个上。她是喜欢平静生活的人,仔细想想,老二才是最适合她的。不过,老二做得到的我也一样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