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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84-100)

众人一齐高声叫着。

乔峰哈哈大笑道:「人人都说我乔峰是恶贼,请问到底有谁亲眼目睹了我做

什么坏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作声。

乔峰冷笑道:「诸位,请你们不要听风便是雨,没有目见,只是耳闻,流言

岂可相信?我乔峰为人,一向光明磊落,自问从未做过一件有违正道仗义之事!

为什么诸位只是听信谣言,不辩真假,便要聚集在一起,向我乔峰问罪?难道各

位纵横江湖的豪杰们,就这最基本的分辩能力都没有吗?」

一席话,更是说得众人无言以对。要说亲眼所见,在场的人还真个没有谁亲

眼所见,人人都只是道听途说。

乔峰长叹一声,苦笑道:「枉我乔峰行侠仗义这么多年,结果却被几句流句

毁于一旦,实在可悲!」

「乔峰,休得妖言惑众,我们有人亲眼所见你这恶贼的罪行!」

门外传来一声雄浑的沉喝。

众人抬头望去,但见少林寺的玄寂与玄难领着众多少林子正走了进来。

那个端药的小僧也在,这时他闪上前来,指着乔峰大声叫道:「是你!我亲

眼看见你杀害玄苦大师的!」

乔峰道:「这位大师说我杀了玄苦大师,的确是冤枉了我。玄苦大师是我的

授业恩师,乔峰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会伤害他的。」

玄寂喝道:「乔峰,你那天晚上明明多次进出少林,很多人都看见了,你又

怎么解释?」

乔峰见这些和尚如此说,实在也觉得无奈,只能叹道:「很多事情,你们不

明白,我也说不清楚。」

薛神医冷笑道:「我看你是无言以对!」

乔峰道:「笑话,我乔峰行得端,坐得正,岂会干出那等事来?无论你们今

天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乔峰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日后你们一定会明白今天是

冤枉了我!」

薛神医阴侧侧一笑,道:「你看今天这阵势,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吗?」

乔峰微微一怔,道:「活着出去也好,死在这里也罢,这个我不知道,今天

你们大家聚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对付我乔峰吗?我以为在座的都是英雄好汉。」

薛神医笑道:「你既然都知道我们聚在这里干什么,那最好,我们要杀了你,

祭奠你的父母和师父。当然,你也可以自行了断。」

此言一出,众人刀枪勾盾并举,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

乔峰傲然笑道:「薛神医,如果我是汉人,你今天这样侮辱我,我一定把你

给杀了,如果我是契丹人,我头一个杀的也是你,省得我杀一个你救一个。」

薛神医道:「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要杀了我的。」

「哈哈哈哈乔峰,你自信能活过今天吗?还要在这里说大话,哈哈哈

你也太狂妄了!」

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声音似首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却清晰入耳,而说话的

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众人纷纷四下里张望,却不知是何处口中传出来的话。

乔峰仰首喝道:「明人不做暗事,刚才这些话是哪位英雄好汉说的?出来让

乔某见见。」

那声音又起:「你杀害了自己养父母和师父,至今不敢承认,还说什么明人

不做暗事!」

乔峰喝道:「卑鄙小人,不要在暗处挑拨离间,有种的,你给我滚出来」

最后一个「来」字变成了大吼,有如狮王咆哮,晴天惊雷般炸响,众人皆被

震得退了数步。

这时,西边房顶上跃落下一个红衣人来,叭地掉落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张口喷出了一股鲜血。

人群中走出一人,却是谭公,谭公道:「他是追魂杖谭青。」

游驹接着:「对!是他,他是恶惯满盈段延庆的子。」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低低窃议。

那谭青道:「你你好高的内力,不仅破了我的千里传音功,还震伤了我

身子一颤,再度喷出一股血箭来,摇晃了几下,摔倒在地上。

乔峰道:「卑鄙小人,咎由自取」

话音未落,蓦地听得一声轻喝,一人自东边房顶电射而下,一把抓起地上的

谭青,单足在地上一蹬,蹬出一个深深的足印,人却再度高高飞跃而起。

此人轻功之高,在场的不少武林高手皆自叹费如。

乔峰眼尖,一眼便看出是云中鹤,正要跃身追赶。

蓦一,一声长笑传来,同时一人飞掠而至,半空中一脚踹在云中鹤身上,喝

道:「留下吧!」

那云中鹤带着谭青,眼看就要飞到房顶,他身在半空中,避无可避,被一脚

踹中,与谭青双双跌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那人也射落在地,笑盈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众人见这人银衣胜雪,俊美绝伦,却不知道是何许人。

这二人慢慢爬起身来,缓缓地退向门外。

乔峰本欲再二人擒人,却见群雄纷纷亮出兵器,就要动手的样子,只得作罢。

「阿弥陀佛,杨施,原来是你啊?」

玄寂大师走上前来,向那白衣人行礼道。

当然,来人就是我们的狼王杨孤鸿。

杨孤鸿抱拳笑道:「在下杨孤鸿,见过各位英雄!」

群豪在江湖上自然未曾听过杨孤鸿这个名字,只道他是个无名小卒,并未放

在眼中。

第94章一碗酒断往日情,虎啸龙吟血战惊乔峰忽然高声笑道:「薛神医,

游家兄,乔某想向你们讨几碗酒喝,不知可否?」

众人不知他有何用意,薛神医略一迟疑,随后便叫道:「拿酒来!」

有下人应声而出,搬出了一大坛子酒,置于当中的石桌之上。

乔峰亲自倒满了几大满酒,然后端起一碗,环顾了群雄一眼,道:「这里众

家英雄,都有乔峰旧日知交,今日既要与我为敌,咱们干怀结交!有哪位英雄想

要杀乔某的,请过来和我对饮一碗,从此以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算忘

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见证!」

一番话,说得悲壮异常,杨孤鸿亦听得热血沸腾,暗暗称赞乔峰,果然是个

顶天立地的好汉。

群豪一阵沉默,良久,丐帮徐长老当先越众而出,径直走到乔峰跟前。

乔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为丐帮效力那么多年,首先要和他绝交的竟然是丐

帮中人,心下一惨,瞳孔放大。

那徐长老一声不吭,默默地打量了乔峰一眼,然后接过酒碗,一口气喝了下

去,再一甩手,把酒碗摔碎在地,转身到原地。

乔峰心中一沉,却大声说道:「痛快!」

自己也端起一碗酒,仰脖喝干,也把碗摔碎在地。

接着是谭婆谭公出来与乔峰对饮摔碗,群豪纷纷出来,一一与乔峰对饮摔碗,

最后却是祁六跃出,高声叫道:「姓乔的,我跟你喝!」

乔峰冷笑道:「今天,我是和老兄老朋友喝绝交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跟我乔峰喝酒?」

言毕将一碗酒猛然泼在祁六的脸上,祁六躲避不及,被波了个正着,乔峰不

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抓起,抛在空中,猛然一掌击在他的胸间。祁六身子被

击得撞到对面墙上,喷着鲜血掉落在地,早已气绝身亡。

群豪见他这份神功,心中大惧,乔峰再端起一碗酒,道:「还有谁要与乔某

对饮的?」

人群中这时走出了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此人在丐帮与乔峰最是交心。

乔峰见他也不例外,顿感万念俱灰,笑道:「白兄,没想到你我兄一场,

出生入死,哪料造化弄人,今日竟要反目成仇,悲乎!痛哉!」

白世镜长叹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仰脖喝了酒,摔了碗,再长叹着转身。

乔峰见昔日好友全都与自己喝了绝交酒,心中大惨,痛笑道:「好!真好!

绝交酒已经喝完,哪位想动手杀乔峰的,就请上前来吧!」

杨孤鸿忽然大笑数声,声震千里,使得群豪掩耳皱眉。

大笑毕,杨孤鸿道:「乔兄,你把绝交酒喝完了,小却要和你喝结交酒!」

乔峰见此时此景,竟然有人要与自己结交,摆明了要与他同生共死,心中大

为震憾,不由得一瞬间怔住了。

杨孤鸿哈哈大笑着倒满了两碗酒,递了一碗给乔峰,朗声道:「我杨孤鸿今

日愿与乔兄结为异姓兄,不知乔兄愿意否?」

乔峰见有人在这个时候要与自己结交,差点儿没落下英雄泪来,颤声道:

「杨兄,哥哥不能害你啊!」

杨孤鸿傲笑道:「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小如果此时袖手旁观,还算什么兄

!乔兄如果真心要交我这个位兄,就请你与我对饮此碗吧!」

乔峰道:「兄,我乔峰恐怕今日便要命绝于此,你又何苦在这个时候牵连

进来呢?」

杨孤鸿不答,仰脖喝干了碗中酒,笑道:「乔兄,不管你当不当我是兄,

我都把你当大哥了,今日这一劫,我一定陪你一起度过。」

乔峰见杨孤鸿如此,也没有理由再推辞,也仰脖喝干了酒,大笑道:「痛快,

想不到我乔峰在临死之前,还能交到你这样一位兄,虽死无憾了!」

乔峰喝完酒,跃入院子,大声喝道:「哪一个先来决一死战!」

群雄见他神威凛凛,一时无人胆敢上前。乔峰喝道:「你们不动手,我先动

手了!」

手掌扬处,砰砰的两声,已有两人中了劈空掌倒地。他随势冲入大厅,肘撞

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打倒数人。

游骥叫道:「大伙儿靠着墙壁,莫要乱斗!」

大厅上聚集着三余人,倘若一拥而上,乔峰武功再高,也决计无法抗御,

只是大家挤在一团,真能挨到乔峰身边的,不过五六人而已,刀枪剑戟四下舞动,

一大半人倒要防备为自己人所伤。游骥这么一叫,大厅中心登时让了一片空位出

来。

乔峰叫道:「我来领教领教聚贤庄游氏双雄的手段。」

左掌一起,一只大酒坛迎面向游骥飞了过去。游骥双掌一封,待要运掌力拍

开酒坛,不料乔峰跟着右拳击出,嘭的一声响,一只大酒坛登时化为千块碎片。

碎瓦片极为锋利,在乔峰凌厉之极的掌力推送下,便如千把钢镖、飞刀一般,

游骥脸上中了三片,满脸都是鲜血,旁人也有十余人受伤。只听得喝骂声,惊叫

声,警告声闹成一团。

忽听得厅角中一个少年的声音惊叫:「爹爹,爹爹!」

游骥知是自己的独子游坦之,忙中斜眼瞧去,见他左颊上鲜血淋漓,显是

也为瓦片所伤,喝道:「快进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游坦之道:「是!」

缩入了厅柱之后,却仍探出头来张望。乔峰左足踢出,另一只酒坛又凌空飞

起。他正待又加上一掌,忽然间背后一记柔和的掌力虚飘飘拍来。这一掌力道虽

柔,但显然蕴有浑厚内力。乔峰知是一位高手所发,不敢怠慢,掌招架。两人

内力相激,各自凝了凝神。

乔峰向那人瞧去,只见他形貌猥琐,正是那个自称为「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的无名氏「钱孙」心道:「此人内力了得,倒是不可轻视!」

吸一口气,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击了过去。赵钱孙知道单凭一掌接他不住,

双掌齐出,意欲挡他一掌。身旁一个女子喝道:「不要命了么?」

将他往斜里一拉,避开了乔峰正面这一击。但乔峰的掌力还是汹涌而前的冲

出,赵钱孙身后的三人首当其冲,只听得砰砰砰三响,三人都飞了起来,重重撞

在墙壁之上,只震得墙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将下来。赵钱孙头一看,见拉他的乃

是谭婆。心中一喜,说道:「小娟,是你救了我一命。」

谭婆道:「我攻他左侧,你向他右侧夹击。」

赵钱孙是一个「好」字才出口,只见一个矮瘦老者向乔峰跃了过去,却是谭

公。谭公身材矮小,武功却着实了得,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

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

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乔峰叫道:「好一个『长江三叠浪』!」

左掌挥出,两股掌力相互激荡,挤得余人都向两旁退去。便在此时,赵钱孙

和谭婆也已攻到,跟着丐帮徐长老、传功长老、陈长老等纷纷加入战团。

传功徐长老叫道:「乔兄,契丹和大宋势不两立,咱们公而忘私,老哥哥

要得罪了。」

乔峰笑道:「绝交酒也喝过了,干么还称兄道?看招!」

左脚向他踢出。他话虽如此说,对丐帮群豪总不免有香火之情,非但不欲伤

他们性命,甚至不愿他们在外人之前出丑,这一脚踢出,忽尔中途转向,快刀祁

六一声怪叫,飞身而起。

他却不是自己跃起,乃是给乔峰踢中臀部,身不由的向上飞起。他手中单

刀本是运劲向乔峰头上砍去,身子高飞,这一刀仍猛力砍出,嗒的一声,砍在大

厅的横梁之上,深入尺许,竟将他刃锋牢牢咬住。快刀祁六这口刀是他成名的利

器,今日面临大敌,那肯放手?右手牢牢的抓住刀柄。这么一来,身子便高高吊

在半空。这情状本是极为古怪诡奇,但大厅上人人面临生死关头,有谁敢分心去

多瞧他一眼?谁有这等闲情逸致来笑上一笑?

乔峰艺成以来,虽然身经战,从未一败,但同时与这许多高手对敌,却也

是生平未遇之险。这时他酒意已有十分,内力鼓荡,酒意更渐渐涌将上来,双掌

飞舞,逼得众高手无法近身。

双方相斗火热,理智全失,乔峰于混乱当中夺得两柄大刀,使将开来,一时

间血肉横飞,断肢残体随处可见,惨不忍睹。

这些一般的高手如何是他的对手,乔峰有如虎入羊群,一阵砍杀,直杀得天

昏地暗,日月无光。片刻之间,大院之中已是尸体横陈,血流成河了。

群雄见他这般神勇,皆惊得不敢冒然上前。

玄寂大师见状,只得奋勇上前,施展大力金刚掌,虎吼着上前来敌。

乔峰正杀得兴起,一招「苍龙出洞」格开玄寂大师的金刚掌,掌风扫中玄寂

大师前胸,玄寂只觉得气息一闭,险些裁倒在地。

乔峰趁势一把抓住他,高举过头,左掌内力一吐,就要朝玄寂的头颅劈去。

一代高僧,眼看着就要被他一掌击葬,众人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来。

乔峰这时方始看清是玄寂大师,迟疑了一阵,猛然大吼一声,再扫视一下大

院之中的尸体,心中一痛,终是不忍对玄寂下手,便把他放了下来。

玄寂自知非其敌手,身子一着地,却扯住乔峰的袖子,喝道:「要杀便杀,

耍什么花样?」

乔峰心灰意冷,也不愿再造杀孽,淡然道:「你们动手吧,我再也不还手了!」

那边「判官」单正见自己儿子死在了乔峰的掌下,哪里还忍得住,高举鬼头

大刀,扑将过来,大吼道:「乔峰,还我儿子命来!」

鬼头刀刀头电闪而至,乔峰果然不作任何反抗,但闻得「哧」地一声,鬼头

刀正中肩头。

杨孤鸿也不由一惊,他一直袖手旁观,也是不愿造杀孽,只想等乔峰不支时

救他一把,哪料到乔峰竟然真的不顾自己的生死。

单正第二刀接着砍至,乔峰依然不躲避。

杨孤鸿再也看不下去,猛然一喝:「刀下留人!」

长袖一拂,一股刚劲无匹的罡气扫中单正,单正惨呼着跃了出去,摔在地上,

晕了过去。

第95章玉面煞星传江湖,两骑红尘三美人在场之人除了少林的大小和尚,

没有人见过杨孤鸿的手段,这时见他有这等身手,暗暗心惊。对付一个乔峰已是

手忙脚乱,再添一员猛将,那还了得?

徐长老倒是在杏林之中见过杨孤鸿一面,却并没有留意这位风流哥儿。此番

见他轻轻易易一挥衣袖,便将单正摔晕了过去,始知其人不简单。但他还是壮着

胆子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定叫你血溅当场!」

杨孤鸿大笑道:「枉你还是丐帮的传功长老?枉你们这些人自称为正道,乔

兄就算是契丹人,可是他除了被人裁害杀亲弑师之外,他可干过哪一件对不起公

理之事?你们的脑代装的全都是猪油吗?这个世上还有易容之术,难道有人想要

裁害乔兄,就不能易容成他的样子去害人吗?小爷我就可以易容成你徐长老的样

子去杀少林方丈。」

一席话,说得群豪脸色大变。

徐长老喝道:「小子,你休得狡辩!」

「对!你就是在狡辩!」

群豪纷纷大喝。

杨孤鸿仰天大笑道:「素闻江湖无公道,拳头便是礼,罢了,既然你们自恃

武力,那就上前来试试小爷的厉害吧!」

他那满脸的不屑,直把这一众成名的江湖好汉惹得肝火直冒,徐长老首先扑

了上来,此人身为丐帮传功长老,果然武功不俗,转瞬之间便攻出十数掌,踢出

十数腿,罩住了杨孤鸿的全身。

杨孤鸿含笑而立,并不作闪避还击,直待徐长老的掌腿近身,方始大笑一声,

全身金光一闪,但闻得嗵嗵地一阵脆响,徐长老的掌腿有如击在钢铁之上,刹那

间虎口发麻,腿骨折断,痛呼着跌了出去。

群豪又是一惊,徐长老的武功绝对是江湖一流的,却没料到这杨孤鸿竟然连

手脚都不曾动一分,就令徐长老受了伤,这份能耐,谁有?只怕乔峰也是万万做

不到的。

没有人再敢上前,那游氏兄见状,厚着头皮喝道:「小贼休狂!看我们的!」

这哥俩使的是飞盾,放手飞出击人,还能旋转到手中,亦可用铁链套住甩

出去攻敌,煞是厉害。

这时,兄俩一左一右,飞盾脱出而出,飞旋着,一取杨孤鸿双腿,一取脑

袋。

杨孤鸿冷笑一声,立掌为刀,刀风劈出,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两只飞盾都

被劈为两半。

游氏兄大惊,面如死灰,收残破的飞盾,惨然道:「盾在人在,盾毁人

亡!」

言毕,双双举掌拍了自家天灵盖,倒地身亡。

群豪见他举手投足之间,竟令三大武林高手伤亡,心中惊惧不已,再无人敢

上前。

玄难见状,喝道:「少侠,也接老枘一掌试试!」

一掌平推而出,却是千臂如来一般,但见掌影如排山倒海一般,隐隐雷鸣着

攻向杨孤鸿。

杨孤鸿朗声一笑:「好!」

也是单掌来迎!

逢!一声巨响,杨孤鸿含笑而立,玄难却暴退五步,面红耳赤,喘息不休。

就连少林玄寂大师也接不下杨孤鸿轻描淡泻的一掌,群豪哪还敢上前来。

杨孤鸿大笑道:「还有哪位英雄想要上前来赐教的?」

四下里无人敢应,杨孤鸿傲然一笑,拉着乔峰道:「乔兄,咱们喝酒去!」

乔峰这才过神来,应道:「好!」

两人迈步就向外行去。

群豪见两人竟然当他们为无物,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纷纷喝道:「大家一起

上,不信杀不了他们,上啊!」

乔峰直皱眉头,杨孤鸿却张口大笑起来,声震九霄,四下里更是飞砖走瓦,

地上掉落的刀剑也纷纷被激得在空中飞舞起来,群豪纷纷抱头闪避,哪里还顾得

上来攻击他们。

杨孤鸿在大笑声中,拉着乔峰从从容容地走出了聚贤庄。

自此,杨孤鸿大闹聚贤庄的事很快传遍武林,武林人闻之动容,皆叹其武功

之高,还送了他一个绰号,叫做「玉面煞星」卫辉城中,双骑四人,缓缓走得城

里。

一匹马背上,坐着两位国色天香的少女,引得无数路人注目,纷纷惊叹她们

的美。而另一匹马背上,却共骑着一男一女,男的俊美绝世,女的美艳无方,端

是神仙眷侣,令人羡煞。

两骑四人来到平安客栈前,下得马来,早有店伙计跑出来牵招呼客人了。

四人笑嬉嬉地进得客栈,选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了,店小二跑过来热情地招待

着,四人点了菜肴美酒,欢快地享用了起来。

这时,坐在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有两个武林人士打扮的人边吃边聊着:

「听说昨夜丐帮的徐长老死了,全身肋骨全被打断,死得好惨啊!」

另一人接道:「能把徐长老打成那样的,除了乔峰那个恶贼之外,我相信不

会再有别人!」

「嘘!小声点,乔峰这人来头不小,小心被他听去!」

桌上的三女一听这话,纷纷要站起来理论,那男子挥手示意,三女只得乖乖

坐下了,脸上却都愤愤不平。

你道这四人是什么人,当然便是杨孤鸿,阿朱阿碧还有王语嫣。那日杨孤鸿

与乔峰自聚贤庄出来之后,乔峰心情低落,众叛亲离的他不免英雄气短。四人都

钦佩他的为人,也都愿与他做朋友,所以四人便与他同行,前往雁门关去查探了

智光大师说的现场,再一起又返中原,乔峰要去查探那个带头大哥的行踪,所

以今早杨孤鸿他们才与乔峰分道扬镳,而现在听到别人诬陷他杀害徐长老,三人

气不过来,自然要评理。

杨孤鸿深知和江湖中人是无理可辩的,所以便阻止了她们。

四人不愿意招摇,因为杨孤鸿在聚贤庄一战成名,早以传遍江湖,武林中人

无人不懂「玉面煞星」的名头。

闷头用过餐,便问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这些时日,阿朱与杨孤鸿的关系早

已明朗化,王语嫣与阿碧心知肚明,阿朱根本也不愿意去掩饰。

第96章阿朱热情堪比火,隔壁夜闻飞花声杨孤鸿拥着阿朱,入得房来,

早就忍耐不住,把房门一拴,一把抱起阿朱便放到了床上,不容分说地就狠狠地

侵犯起她的香唇起来。

阿朱也是热情如火,一时间香舌伸吐,与杨孤鸿一阵热吻,忘乎所以。

这些时日来,阿朱与他也不知交锋了多少,阿朱早已完全沉迷于有他的一

腔情欲之中,而杨孤鸿对这个娇人儿的需求也是越来越大,尽管交锋那么多次,

一夜就算是和阿朱欢好大半夜,他也还是没办法泄出来,可是阿朱已然是竭尽全

力地配他了。

算起来了,他与康敏,王夫人,再加上阿朱交战也很多次了,可就是没办法

发泄出来。心道可能要一夜连御数女始能达到极乐之峰了。

然而,阿朱却在杨孤鸿数日的调教之下,对于男女之事已然产生了依赖般的

兴趣,一日不得杨孤鸿的滋润,竟然有着耐不住感觉。

此刻,她就比杨孤鸿更急,在与杨孤鸿接吻的同时,她早急急地扯掉了两人

身上的衣物。

当杨孤鸿的吻印到她的胸上那挺立的双峰之时,她下面早已是洪泛滥成灾,

有些急不可耐地伸手扶住杨孤鸿的神龙,纤腰往上一挺,杨孤鸿顿感神龙受到了

柔软而温暖的包裹,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他哪里忍得住,反正他现在是交不泄之身,真正是欲求不满。

虎腰一振,伴随着阿朱的一声娇吟,神龙已然长驱直入,直抵,阿朱顿感一

阵奇痒和一种说不出的巨大快感。

于是,经过一阵急切的娇喘之后,便扭动着纤腰,热情如火地去迎接杨孤鸿

每一次凶猛的撞击。

杨孤鸿终究不敢全力进攻,如果随着性子,只怕阿朱承受不了他的十几下冲

锋就会瘫软,他现在的动作虽然较之常人来说已经是很猛烈的,但是对他自身来

说,却还是极其温柔极其温柔的。

正面进攻,不大一会儿,阿朱便达到了第一次极乐之巅,接着杨孤鸿便将阿

朱托上自己的身子,任阿朱像骑马一般自行在他的身上驰骋着,哪料这小妮在他

的上面是却特别地敏感,娇躯才起伏了数十次,却又再度达到了极乐之巅。

杨孤鸿见状,舍不得再让她这样结束一次,就改用后进式,阿朱也非常地卖

力,双手抵住床头,身子迎着杨孤鸿的动作,口中娇喘不休,压抑地呻吟着。

这一战,果然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之久,阿朱才在一阵颤抖当中达到高峰,身

子也软了下去,难以再动弹了。

杨孤鸿战意正浓,双手抱起阿朱,跳下床来,让阿朱双手搂抱住他的脖子,

然后自己托住阿朱的香臀,神龙自下而上,冲入阿朱的桃花玉府当中,有力的双

手托着阿朱的娇躯上下送着,直弄得阿朱有如腾云驾雾般快乐,口中也禁不住大

声呻吟了起来。

再说睡在隔壁的阿碧和王语嫣,半夜里听到杨孤鸿房中如此声响,皆知道是

怎么事,心里都恨不得现在是自己和杨孤鸿在房中大战。

二女都有着身体膨胀欲爆的感觉,听着阿朱的呻吟和杨孤鸿的粗喘之声,二

女也早已是春水泛滥成灾,如果她们是比较开放的女子,此刻只怕早已搂在一起

互相安慰了,但是偏巧二女都是害臊的小妮子,所以当发觉到自己的一片湿润之

后,还生怕被对方发觉,所以都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杨孤鸿与阿朱折腾大半夜,阿朱满足无比地沉沉睡去,而杨孤鸿却依然没办

法泄出来,苦恼着。

王语嫣与阿碧也直到隔壁静下来了,这才睡着了过去。

次日,三人起来用过了早餐,杨孤鸿说自己要到探一探丐帮里的情况,三女

都说要同去,杨孤鸿上次在聚贤庄内出过手,与丐帮中人也算是结下了梁子,所

以自然不肯带着三女同往。

杨孤鸿说服三女在客栈中等候,自己还叫阿朱易容成一个白发老翁,这才出

门,一路打听着丐帮的行踪而去。

进得城来,只见满街满巷都是丐帮子。有的在酒楼中据案大嚼,有的在小

巷中宰猪屠狗,有的随街乞讨,强硬要。乔峰心中难受,眼见号称江湖上第一

大帮的丐帮帮规废弛,如此过不多时,势将为世人所轻。看来乔峰对丐帮的作用

实在不小,现在丐帮是群龙无首,难怪会是这般颓败。

只听几名丐帮子说了几句帮中切口,便知徐长老的灵位设于城西一座废园

之中。杨孤鸿买了些香烛纸钱、猪头三牲,随着旁人来到废园,在徐长老灵位前

磕头。

但见徐长老的灵牌上涂满了鲜血,那是丐帮的规矩,意思说死者是为人所害,

本帮帮众须得为他报仇血恨。灵堂中人人痛骂乔峰。杨孤鸿尽是帮中首脑人物,

生怕给人瞧出破绽,不愿多耽,当即辞出。「

其实杨孤鸿此行要是为了康敏,但在那追掉会上却并未见着康敏,所以也

无意再留下。

再说乔峰与杨孤鸿四人分道之后,也独自潜入了城中,自去明查暗防带头大

哥的下落去了。但他知道正面与丐帮人照面,铁定免不了又要动手,所以便也化

了一个装,他不会易容之术,所以只是在脸上贴上了络腮胡子,还抹了黑。

但他听到丐帮徐长老遇害,且有人又说是自己下的手时,心中大怒,就要跑

去论理,便他刚要闯入灵棚之际,却忽见忽然间小巷尽头处人影一闪,是个身形

高大的女子,乔峰眼快,认出正是谭婆,心道:「妙极,她定是为祭奠徐长老而

来,我正要找她。」

只见跟着又是一人闪了过去,也是轻功极佳,却是赵钱孙。

乔峰一怔:「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有什么古怪?」

他知这两人本是师兄妹,情冤牵缠,至今未解,心道:「二人都已六七十岁

年纪,难道还在干什么幽会偷情之事?」

本来不喜多管闲事,但想赵钱孙知道「带头大哥」是谁,谭公、谭婆夫妇也

多半知晓,若能抓到他们一些把柄,便可乘机逼迫他们吐露真相,当下乔峰立即

向赵钱孙的去路追去。

赵钱孙尽拣隐僻处而行,东边墙角下一躲,西首屋檐下一缩,举止诡秘,出

了东门。乔峰远远跟随,始终没给他发见,遥见他奔到浚河之旁,弯身钻入了一

艘大木船中。乔峰提气疾行,几个起落,赶到船旁,轻轻跃上船篷,将耳朵贴在

篷上倾听。

船舱之中,谭婆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师哥,你我都这大把年纪了,小时

候的事情,悔之已晚,再提旧事,更有何用?」

赵钱孙道:「我这一生是毁了。后悔也已来不及啦。我约你出来非为别事,

小娟,只求你再唱一唱从前那几首歌儿。」谭婆道:「唉,你这人总是痴得可笑。

我当家的来到卫辉又见到你,已十分不快。他为人多疑,你还是少惹我的好。」

赵钱孙道:「怕什么?咱师兄妹光明磊落,说说旧事,有何不可?」

谭婆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从前那些歌儿,从前那些歌儿」

赵钱孙听她意动,加意央求,说道:「小娟,今日咱俩相会,不知此后何日

再得重逢,只怕我命不久长,你便再要唱歌给我听,我也是无福来听的了。」

谭婆道:「师哥,你别这么说。你一定要听,我便轻声唱一首。」

赵钱孙喜道:「好,多谢你,小娟,多谢你。」

谭婆曼声道:「当年郎从桥上过,妹在桥畔洗衣衫」

只唱得两句,喀喇一声,舱门推开,闯进一条大汉。乔峰易容之后,赵钱孙

和谭婆都已认他不出。他二人本来大吃一惊,眼见不是谭公,当即放心,喝问:

「是谁?」

乔峰冷冷的瞧着他二人,说道:「一个轻荡无形,勾引有夫之妇,一个荡无

耻,背夫私会情郎」

他话未说完,谭婆和赵钱孙已同时出手,分从左右攻上。

然而这师兄妹俩武功虽然不俗,却哪里是乔峰的对手,只几个照面,便让乔

峰点中了道,双双跃倒在舱壁边。

乔峰这才笑道:「二位先在舱中休息一会儿,在卫辉城中现在有不少英雄好

汉,正在徐长老的灵前拜祭,我这就叫他们过来,好好地让他们看看二位的尊容!」

言毕转身便要出去。

谭婆大急,忙叫道:「这位英雄,我们素不相识,如果阁下能放我们一马,

我们感激不尽!日后,一定重重报答阁下!」

乔峰故意沙哑着嗓子道:「报答之话就不必提了,我只问一句话,只要你

答我,我马上放人,而且今日之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谭婆道:「你要问什么话?」

乔峰转脸对着赵钱孙道:「我要问的是你,请你告诉我当年在雁门关的带头

大哥是谁?」

二人一听,脸色顿变。

赵钱孙冷哼一声道:「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

乔峰道:「你宁愿身败名裂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赵钱孙道:「老子大不了一死,那个带头大哥对我有恩,老子绝不会说出他

的名字的!」

乔峰冷笑着转过身去,道:「那位带头大哥对你未必就有恩,我要是说出来,

大家都平安无事,谭公可以保全住自己的面子,而你们也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谭婆叫道:「你别杀我师哥,我跟你说就是了!」

赵钱孙急道:「不能说小娟,这人一定是乔峰的手下,你一说出来带头大哥

可就危险了。」

乔峰见已然逼问不出什么来,不由大笑道:「我就是乔峰,要是不说想想你

们的下场!」

赵钱孙道:「难怪你有这么高的武功。」

又转头冲着谭婆道:「小娟,我这一辈子从不求人,我现在就求你一件事,

不能说!」

谭婆浑身一阵发颤,她要是说了,便可以平安无事,可是不说,只怕三人名

节不保,还要死在乔峰手下。她见赵钱孙宁愿不要性命,心下一惨,也自知江湖

中人最重义气,赵钱孙是决意要为义气而死了。

迟疑了一阵,一咬牙,向着乔峰道:「乔帮,今日我们落在你手中,要怎

么处置,随你的便吧!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恕我不能相告!」

第97章红颜迟暮两相叹,康敏再补镜前妆赵钱孙哈哈大笑道:「谢谢你

了小娟,我谢谢你啊!」

知峰见再逼问也无济于事,突然看到谭头上的玉钗,不由冷笑着伸手取了下

来,往外便走。

赵钱孙顿感不妙,大喝道:「你要干什么?」

乔峰不应,径直走了出去。

夜色中,书房内,一星烛火,谭公正自看着一卷书。

蓦地,身后拂来一阵轻风,蜡火亦为之摇了几摇,谭公已然惊觉,倏地过

身来,却见一个虬髯大汉,手中举着一枚玉钗,冷冷地盯着他。

谭公盯住那枚玉钗,脸色一变,问道:「阁下是谁,是内人请来的吗?」

虬髯大汉沉声道:「尊夫人已经被擒获,处境十分危险。」

谭公道:「内人武功不差,怎么会轻易被人擒住?」

虬髯大汉狠狠地道:「是乔峰!」

谭公浑身一为颤,惊道:「乔峰?是他?这可就麻烦了!我内人她在哪里?」

道:「你想让她活命很容易,让她死更容易。」

谭公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峰道:「乔峰有个问题要问你,如果你答,你夫人马上就会脱离险境,

而且不伤毫发,如果你不说,她就死定了!而且她的尸体会和赵钱孙的尸体葬在

一起!」

谭公一听到这,心中大怒,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赵钱孙的关系,含愤

之下,手中书本猛然带着一肌劲气掷向虬髯大汉。

这轻飘飘的书本自一位武术名家手中掷出来,其威力并不下一块普通的砖,

虬髯大汉不敢大意,挥掌击在书本之上,瞬那间书页纷飞,这时谭公已然扑将上

来,两人在书房之内缠斗开来。

这谭公身手比之谭婆和赵钱孙,却是要高上一筹的,他也乔峰所扮蛋髯大汉

交手十几招,方始让乔峰给制服。

在谭公的一记飞旋腿影中,乔峰一指点中了他的道,瘫倒在桌上,便交手这

么几,谭公已然看出了乔峰的武功招式,叫道:「你就是乔峰!『乔峰一把

扯开假须,应道:」没错,正是乔某!「

谭公愤然道:「你逼我就罢了,为什么要扯上赵钱孙这小子?」

乔峰道:「那是你老婆想扯上他,你想不想知道谭婆现在在什么地方?她正

在跟谁一块儿说情说唱情歌?」

谭公闻言果然脸色大变:「你赵钱孙,你这个王八蛋!你你快带我

去!」

乔峰道:「我凭什么带你去找他?」

谭公果然心急,道:「好!乔峰,你说有事问我,你问什么?」

乔峰道:「那天,在无锡城外杏子林中,徐长老带来一封信,是谁写的?」

谭公道:「这是你的杀父仇人,我绝不会说出带头大哥是谁!否则你去找他

报仇,岂不是我害了他?」

乔峰怒道:「那先死的就应该是你了!」

谭公冷笑道:「你把谭某看成什么人了?我岂能贪生怕死出卖朋友?」

乔峰无奈,哼了一声:「果然是条汉子,如果这事不是关系到我父母恩师的

血债,你这个朋友乔峰交定了。你不管你自己的性命,那你老婆婆的性命呢?谭

公谭婆在江湖上威名扫地,你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

谭公铁青着脸道:「我谭某坐得稳立得正,生平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朋友的

事,天下英雄自然会有评判。」

乔峰哈哈大笑道:「那么,谭婆未必坐得稳立得正,那个赵钱孙未必就不做

对不起朋友的事,天下英雄自有评判,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毕解开谭公身上的道,转身便走,谭公知他是要带自己去看自家妻儿,便

急忙跟了上去

信阳城的夜里,万家灯火,街灯明亮,人影绰绰,看起来倒也一派繁盛之象。

杨孤鸿带着阿朱她们三个骑马入城之时,同样是惊羡了无数路人。

下马,入店,四人吃喝完毕,同样要了两间上房住下了。但是今晚,杨孤鸿

却不再与阿朱在房中缠绵,他借口说要去帮乔峰打探一下那个带头大哥的行踪,

说服阿朱躺下之后,自己却飞身上了房顶,展开身形在千万家房顶幽灵一般地游

荡着。

你到他在做什么?

当他飘身落到一处宅院前时,那两个明亮的「马宅」二字,便使人知道了他

的来意。

马宅之中没有了马大元,却还有一个马夫人,一个风流美艳的寡妇。

马宅内,东窗中,康敏掌着一盏灯,还在铜镜面前自我欣赏着。

自马大元死后,她似乎对自家的容貌更加地重视,更加地欣慰了。

淡红的烛光映在康敏粉嫩的脸上,使得她看起来特别地娇艳。

杨孤鸿看到那白纸糊上的窗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已然知道必是康敏无疑,穿

窗而入,不走大门,是武林人士就喜欢的方式。

杨孤鸿飞身自窗口而入之际,康敏还没来得及惊叫,便自境中看清楚了他那

张绝美无双的脸,惊惧顿时变成了惊喜。

「小冤家,你还知道来啊?」

康敏娇呼一声,小鸟一般地扑入了杨孤鸿的怀里。

杨孤鸿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贪婪地嗅着她成熟的女人体香。

自从与杨孤鸿一番之后,康敏当然知道了什么是男人中的男人,对于杨孤鸿

那种猛如惊涛骇浪般的进攻,她是渴望之极了。

而杨孤鸿,自然也早就渴望再品尝她的那片肥沃成熟的地。康敏是他修得肉

身以来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她的承受能力自然要比阿朱好得多,

在过程之中的也更能够做出令男人的动作来。

这些时日天天与阿朱缠绵着,虽然阿朱也是极品中的极品,但是久食而腻味,

也属正常,此番有机会与康敏重述旧情,虽然是食而知味,但有阿朱和王夫人的

刺激在前,再来与康敏重会,感觉却是大不一样的。

静静地,两人紧紧地相拥着,那激情之前的波涛暗涌的静,同样地令人无比

着迷。

第98章一夜销魂空闺里,乔峰目睹三侠亡「小冤家,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吗?」

康敏带着一种撒娇的口吻说道。

杨孤鸿心中暗乐,问道:「你的男人不少嘛,为什么独独想我呢?」

康敏张嘴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嗔怪道:「死没良心的,你说什么话呢?

我自从遇上你之后,再也没有把别的男人放在眼中了。」

杨孤鸿道:「此话当真?」

康敏应道:「自然是真的!」

杨孤鸿笑道:「那你为何还是要报复乔峰呢?」

康敏闻言一惊,抬头盯着杨孤鸿问道:「你你还知道什么?」

杨孤鸿沉默不答。只是盯着她那美艳无双的面庞看。

康敏轻叹一声,道:「其实,我也只是为了出一出心中的恶气,这乔峰礼我

为无物,太伤我自尊心了。」

杨孤鸿淡然笑道:「你现在已经使得他身败名裂了,可以收手了吗?」

康敏心中对乔峰的好感其实还是有的,看到乔峰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也着实

有些心疼,心中对他的恨,也消去了十之八九,听得杨孤鸿这么一说,也就做了

个顺水人情,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孤鸿伸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笑道,你温柔起来,简直可以倾倒天下。

康敏听得他如此称赞自己,芳心大悦,妩媚无限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

可是真心话?」

杨孤鸿认真地道:「句句属实。」

康敏见他如此赞赏自己,一时间心醉神迷,踮起脚根,把双唇献给了杨孤鸿。

成熟诱人的女人香,霸道地钻入杨孤鸿的鼻中,杨孤鸿的大手,粗野地一把

抓在了康敏那高高翘起的丰臀。

感受得到杨孤鸿大手的温热,康敏禁不住娇吟了一下。

这一声娇吟,更令得杨孤鸿热血上涌,的某物昂扬起来,凶霸霸地顶着康敏

的。

康敏浑身颤粟着,不由自地踮起脚跟,搂住杨孤鸿,发疯一般地热吻了起

来。而她那轻盈的身子,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骑上了杨孤鸿的神龙,康敏在热吻当

中,竟然丝毫不察自己的身体已然被杨孤鸿那昂扬给顶得离开了地面。

等到一阵热吻结束,康敏方始发觉自己竟然整个身子骑在了杨孤鸿的宝贝之

上,又是惊奇又是娇羞,更想领略那宝物的威力。

杨孤鸿也似乎没料到自己的神龙竟然这着这般大的力量,当下就这样顶起康

敏,一只手半扶半搂着她走到了床畔。

康敏却不让他把自己放下来,香唇还不依不饶地吻着杨孤鸿,兰舌吐入杨孤

鸿的嘴中,纠缠不休。一双柔软温滑的小手探入杨孤鸿的胸膛,抚摸着他那结实

的胸肌,每一寸的抚摸,都能传递给她巨大的快感。

缓缓地拨开杨孤鸿的衣服,香唇也自他的脸上,一路滑落到杨孤鸿的脖子,

肩头,口中的温温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杨孤鸿的手,早已不知不觉地在她那圆润硕大的丰臀上时而温柔,时而粗野

地玩弄了起来。

康敏一边疯狂地吻着杨孤鸿的身体,一边情不禁地呻吟了起来,同身她的纤

腰也在轻轻地扭动着。

杨孤鸿的神龙更是为之坚硬不已,而在康敏的扭动之中,他忽然觉得神龙有

一种湿凉湿凉的异样,不由得伸手自康敏的丰臀后面探了下去,过手之处,满把

的温湿,心中大叫:「哇!她怎么流了这么多水?简直不可思议!」

「孤鸿,快快点,我想我想要你了。」

康敏感觉到他的坏手探入了自己的绝密世界,娇躯一阵颤粟,只盼着他马上

闯入自己的世界,任他驰骋侵略。

杨孤鸿如蒙圣令,将康敏平放在床上,几下子便将她的裙子扯落,娇美雪白

的玉体便全然摆在了眼前。

他俯去,粗长的舌头缠卷上了康敏那两粒饱满的蓓蕾。

娇喘伴着呻吟,康敏一双玉腿巧妙地配着,解开了杨孤鸿的裤头,裤子便

滑落了下去,那条巨龙昂首而出,还一颤一颤的。

康敏看得心神迷荡,不由得双腿轻轻地摩挲着它起来,巨龙滚烫如火,令她

血液为之沸腾,她的那黑色草原之下,更是渗出了蜜汁,床单早已湿去了一大片

了。

杨孤鸿见康敏已然这般地湿润,也不再多磨,狠狠地在两座玉峰之上啃了几

口,直啃得康敏哼哼不已,然后,他翻身压住了她,正待直捣黄龙。

康敏却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在身上,她直起上半身,双手握住杨孤鸿的巨

龙,张嘴俯身去含,却哪里含得入她的那长樱桃小口,没办法,她只好伸出香舌

舐了起来,还将自己的粉脸靠上去摩挲着。

杨孤鸿被她弄得舒畅无比,只觉这美艳风的康敏果然是够浪。

康敏弄了一阵,再也无法忍受自己高涨的情欲,此时她的云鬓散乱,娇躯之

上已见香汗了。

她媚眼如丝,双靥桃红,轻伸玉腿,跨坐在了杨孤鸿的之上。

杨孤鸿只觉得之上亦是一片的湿润,敢情是被她的蜜汁所浸了。

康敏反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火热的巨龙,再轻抬香臀,将玉府之门轻

轻地套在了龙头之上。

杨孤鸿只觉得那玉府之口流淌下来的蜜汁,正在浇灌着龙头,说不出的舒服。

康敏柳腰轻摆着,待得龙头全部湿润,这才长吸一口气,身子陡然一沉,两

人不由自地同时叫出了声来。

杨孤鸿顿感一阵紧凑无比的包裹,舒畅无限,而康敏却有一种被撒裂的感觉,

虽然有些痛,但是紧接着便是巨大的快乐浪潮袭来,令得她情不自禁地耸动着身

子去起杨孤鸿的巨龙来。

但是,康敏始终还是有点吃不消杨孤鸿的巨大,她在杨孤鸿的身上耸动了数

十下,也只套进了大半个龙身。

杨孤鸿渐渐地便无法忍法了,在康敏快乐的呻吟声中,他猛然翻身,将康敏

压在身下,虎腰一挺,康敏长叫一声,尖尖的下巴死死地勾住了杨孤鸿的肩头,

杏目紧闭,娇喘不休。

杨孤鸿可管不了那么多,低低吼了一声,长驱直入,巨龙神勇无匹,一下一

下,直然没根而入。

刚开始,康敏只觉得身子快来爆裂,但是渐渐,一种的快感彻底将她淹没,

她娇躯扭动着,拼命地去迎起杨孤鸿的动作来。

两人都是轻车熟路,一翻酣战下来,半夜方休。

最后,康敏足足泄了十五次,娇躯再也承受不住杨孤鸿的攻击,两人这才作

罢,而杨孤鸿却依是没有泄出来,自己也甚觉苦闷。

康敏为着名声,自己还得当一个马夫人,所以,当杨孤鸿起身离去之时,不

由得像个小姑娘一般地娇滴滴地哭泣了起来。

杨孤鸿答应她会常常来与她幽会,康敏这才舍得放他离开。

到客栈之时,早已是下半夜了,房中的阿朱已在熟睡当中,杨孤鸿本来还

是情欲未退,想要和阿朱欢好一番,但一来阿朱睡得正香,二来他也不太好意思

在深夜地弄出动静来,吵醒了隔壁的王语嫣和阿碧两人。

为了平息下半身的冲动,杨孤鸿静静地躺了下来,悄悄地调运内息,修练起

《易筋经》来。这些时日,杨孤鸿已经把《易筋经》练得十分熟练了。

但是,目前尚没有机会试试这少林不传之秘的威力,所以他虽然已经觉得内

息鼓荡,但是却并不知道自己内功的修练达到了什么境界。

再说乔峰与谭公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卫辉城。路上不少江湖好汉识得谭公,

恭恭敬敬的让路行礼。谭公只哼的一声,便走了过去。不多时,两人已到了那艘

大木船旁。

乔峰身形一晃,上了船头,向舱内一指,道:「你自己来看罢!」

谭公跟着上了船头,向船舱内看去时,只见妻子和赵钱孙相偎相倚,挤在船

舱一角。谭公怒不可遏,发掌猛力向赵钱孙脑袋击去。蓬的一声,赵钱孙身子一

动,既不还手,亦不闪避。谭公的手掌和他头顶相触,便已察觉不对,伸手忙去

摸妻子的脸颊,着手冰冷,原来谭婆已死去多时。谭公全身发颤,不肯死心,再

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却那里还有呼吸?

他呆了一呆,一摸赵钱孙的额头,也是着手冰冷,谭公悲愤无已,过身来,

狠狠瞪视乔峰,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乔峰见谭婆和赵钱孙忽然间一齐死于非命,

也是诧异之极。他离船进城之时,只不过点了二人的道,怎么两个高手竟尔会突

然身死?他提起赵钱孙的尸身,粗粗一看,身上并无兵刃之伤,也无血渍;拉着

他胸口衣衫,嗤的一声,扯了下来,只见他胸口一大块瘀黑,显然是中了重手掌

力,更奇的是,这下重手竟极像是出于自己之手。

谭公抱着谭婆,背转身子,解开她衣衫看她胸口伤痕,便和赵钱孙所受之伤

一模一样。谭公欲哭无泪,低声向乔峰道:「你人面兽心,这般狠毒!」

乔峰心下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想:「是谁使重手打死了谭婆和赵钱孙?

这下手之人功力深厚,大非常,难道又是我的老对头到了?可是他怎知这二人

在此船中?」

谭公伤心爱妻惨死,劲运双臂,奋力向乔峰击去。乔峰向旁一让,只听得喀

喇喇一声大响,谭公的掌力将船篷打塌了半边。乔峰右手穿出,搭上他肩头,说

道:「谭公,你夫人决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

谭公道:「不是你还有谁?」

乔峰道:「你此刻命悬我手,乔某若要杀你,易如反掌,我骗你有何用处?」

谭公道:「你只不过想查知杀父之仇是谁。谭某武功虽不如你,焉能受你之

愚?」

乔峰道:「好,你将我杀父之仇的姓名说了出来,我一力承担,替你报这杀

妻大仇。

谭公哪里肯听,强行催运内力要挣脱乔峰的手掌。

乔峰见状,生怕谭公反受内伤,不由得松开了手。

谭公已知绝非其敌手,今若不把带头大哥的名字告诉乔峰,绝计是逃不了的,

身子一恢复自由,不由得仰天狂笑数声,转身缓缓走向谭婆的尸体,口中道:

「好,我告诉你!」

忽然将舌头伸到双齿之间用力一咬,舌头立断,再一把将赵钱孙的尸体拉开,

自己坐到谭婆的身边,伸手将死不瞑目的谭婆双目上了,这才冲着乔峰狠狠地

瞪了一眼,突然右手并指如剑,直向自家的咽喉刺去。

乔峰见状大惊,想要出手阻拦,早已晚了。

谭公头一歪,气绝身亡。

乔峰见这三个江湖名宿皆被自己间接害死,心下大惨,一时间心情沉重,转

身茫然地走了出去。

第99章防明枪难躲暗箭,箫峰泣泪天台山残阳斜照,漫天红霞为山丘也

披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外衣。

旷野,北风呼啸而来,卷起一阵阵沙尘,四下里不见一点绿意,尽是萧杀之

象。

一条大道南北延伸着。

得得的马蹄声,自山那边传来,不一会儿,但见一马如飞而来,马蹄踢碎了

残阳的微光和旷野的宁静。

马上的乘客,是一个身材健硕蛋髯大汉,赫然便是乔峰。

乔峰拍马飞纵着,谭公谭婆以及赵钱孙的死,令他心中悲愤不已。他感觉得

到有一个武功和心计皆高深莫测的人在背后与他作对,而且事事先他一步,令他

自己处处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知道当年雁门关的人已死得差不多了,眼下只剩下单正和智光大师了,所以

他一定要抢在那个藏于暗处的人之前赶到单正的家里,向单正打听清楚雁门关的

事情。

乔峰一路上更换坐骑,日夜不停的疾向东行。赶得两日路,等坐骑实在支持

不住了,于是弃马换车。大车中睡上三四个时辰,一等睡足,又弃车乘马,绝尘

奔驰。如此日夜不停的赶路。

乔峰心中却隐隐担忧,总觉这「大恶人」每一步都始终占了先着,此人武功

当不在自己之下,机智谋略更是远胜自己,何况自己直至此刻,瞧出来眼前始终

迷雾一团,但自己一切所作所为,对方却显然清清楚楚。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

这般厉害的对手。只是敌人愈强,他气慨愈豪,却也丝毫无惧怕之意。

铁面判官单正世居山东泰安大东门外,泰安境内,人人皆知。乔峰和阿朱来

到泰安时已是傍晚,问明单家所在,当即穿城而过。出得大东门来,行不到一里,

只见浓烟冲天,什么地方失了火,跟着锣声当当响起,远远听得人叫道:「走了

水啦!走了水啦!快救火。」

乔峰也不以为意,纵马奔驰,越奔越近失火之处。只听得有人大声叫道: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是铁面单家!」

乔峰吃了一惊,一勒马,暗想:「难道又给大恶人抢到了先着?」

自从杀了单氏二虎之后,和单家结仇极深,这番来到泰安,虽无杀人之意,

但想单正和他的子侄门人决计放自己不过,原是预拟来大战一场。不料未到庄前,

对方已遭灾殃,心中不由得恻然生悯。渐渐驰近单家庄,只觉热气炙人,红焰乱

舞,好一场大火。

这时四下里的乡民已群来救火,提水的提水,泼沙的泼沙。幸好单家庄四周

掘有深壕,附近又无人居住,火灾不致蔓延。

乔峰驰到灾场之旁,下马观看。只听一名汉子叹道:「单老爷这样的好人,

在地方上济贫救灾,几十年来积下了多少功德,怎么屋子烧了不说,全家三十余

口,竟一个也没能逃出来?」

另一人道:「那定是仇家放的火,堵住了门不让人逃走。否则的话,单家连

五岁小孩子也会武功,岂有逃不出来之理?」

先一人道:「听说单大爷、单二大爷、单五爷在河南给一个叫什么乔峰的恶

人害了,这次来放火的,莫非又是这个大恶人?」

乔峰微微一笑,但笑容之中,带着三分凄苦的神色,走到火场的另一边去。

听得众人纷纷谈论,说话一般无异,都说单家男女老幼三十余口,竟没一个能逃

出来。乔峰闻到一阵阵焚烧尸体的臭气,从火场中不断冲出来,知道各人所言非

虚,单正全家男女老幼,确是尽数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单正这条线又断了,乔峰只得折而去找智光大师。

这一,他也不再拼命赶路,因为他已然知道那个藏匿于他身后的人,早就

知道他的动机,所以性一路慢行,游山玩水而去。

反正他知道智光大师武功高强,别人要对他下手,也绝非易事。

天台山风景清幽,但山径颇为险峻,崎岖难行。

一路平安地来到了止观寺外。天台山诸寺院中,国清寺名闻天下,隋时高僧

智者大师曾驻锡于此,大兴「天台宗」数年来为佛门重地。但在武林之中,却

以止观禅寺的名头响得多。乔峰一见之下,原来只是十分常的一座小庙,庙外

灰泥油漆已大半剥落,若不是朴者和尚引来,如由乔峰和阿朱自行到,还真不

信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止观禅寺了。

朴者和尚推开庙门,大声说道:「师父,乔大爷到了。」

只听得智光的声音说道:「贵客远来,老衲失迎。」

说着走到门口,十为礼。

乔峰见朴者和智光大师的反应,显然他们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了,心下也好生

惊讶,道:「在下乔峰,今日前来打扰大师清修了。」

弯腰向智光大师行了一礼。

智光大师端坐于佛像之下,右手捻着佛珠,神情甚是安详,见乔峰进来,淡

然一笑道:「我等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

乔峰上前一步,问道:「大师知道我要来?」

智光大师应道:「你应该更早到才是,箫峰!」

乔峰闻言一怔,道:「大师,在下姓乔。」

智光大师道:「你原来就是姓乔。」

乔峰心中大动,知道智光大师绝不会说谎,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自己就真

的是契丹人,真的是姓箫了。

心下一惨,不由得跪拜了下去,道:「请大师指点!」

智光道:「雁门关外石壁上的字,想必你已经见到过了?」

乔峰应道:「我去过雁门关,可是石壁上的字,早已经让人铲得干干净净,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智光大师垂眉,叹道:「石壁上的字能铲去,可是几十条人命又怎么能够救

活呢?」

他转身自旁边取出一叠布,道:「箫施,这是石壁上的字的拓片。」

乔峰站起身子,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叠布,展开看了起来。

但是上面全是契丹文字,乔峰道:「可是这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啊!这

智光大师道:「这上面说的是『峰儿周岁,南朝探亲途中,突遇南朝大盗,

妻儿被大盗所杀,我也不愿独活于世,恩师是南朝汉人,我曾立誓不杀汉人,不

想今日杀了十余人,故无脸面再见恩师,箫远山绝笔!』」乔峰只听得心跳怦怦,

关于自己的身世,到此刻已全了然于胸。呆了半晌,这才长叹一声,道:「从今

日起,我不再是乔峰,我是箫峰!」

言毕,悄然落下泪来。

智光大师轻叹着摇了摇头,道:「明白了石壁遗文内容之后,是个大大的误

会,是我们大错特错了!唉!当时,也太草率了,没有好好地想一想,令尊真的

要去少林寺夺经,怎么会带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妻子,和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子

呢?后来,我们去追查那个挑拨离间之人,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存心要戏弄带头大

哥的小人所为。」

箫峰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智光大师道:「带头大哥查明此事之后,非常气愤,可是那小人早就不知道

跑到哪里去了,而且从此无影无踪,如今事隔三十年,想来他也不会再活于人间

了。」

第章天台山智光圆寂,烛光下语嫣献吻箫峰低头沉默了一阵,道:

「多谢大师告诉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箫峰还有最后一句话要问大师。」

智光大师道:「你要问我带头大哥是谁?」

箫峰应道:「对!」

智光大师道:「听说箫施为了追查带头大哥,已将丐帮的徐长老,谭公谭

婆,赵钱孙这四位杀了,还灭了铁面判官单正满门,将单家庄烧成一片平地,所

以,知道箫施一定会来我这里,也罢,我送你一样东西!」

他自衣袖之内取出一小块麻布来。

箫峰接在手中,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万物一般,众生平等。圣贤畜

生,一视同仁。汉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荣辱,俱在灰尘。」

萧峰瞧着这八句话,怔怔出神,心想:「在佛家看来,不但仁者恶人都是一

般,连畜生恶鬼,和帝皇将相亦无差别,我到底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实在殊不足

道。但我不是佛门子,怎么如他这般洒脱?」

说道:「大师,到底那个带头大哥是谁,还请见示。」

连问几句,智光只是微笑不答。

萧峰定睛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见他脸上虽有笑容,却似是僵硬不动。

萧峰连叫两声「智光大师」见他仍无半点动静,伸手一探他的鼻端,原来呼

吸早停,已然圆寂。萧峰凄然无语,跪下拜了几拜,悄悄走出止观寺,垂头丧气

的向天台县城。

智光大师圆寂,那么,天下唯一还有可能知道带头大哥的人,就只是丐帮的

马夫人了,这是最后的线,箫峰当然不肯放弃,在天台县休息了一晚上,快马

加鞭,往信阳赶去。

杨孤鸿次日睡得很晚才起来,而阿朱早就到隔壁和阿碧,王语嫣她们闲聊去

了。

这一日无事可做,杨孤鸿起来之后,便带着三女去游逛信阳城,吃各种美味

的小吃,也给三女买一些精美的小饰品。

总之,就好比现代男人带女朋友逛街一样。与三女相处这么久以来,他还是

首次尽这些义务,所以三女都高兴得不得了,就连端庄的王语嫣,和娇羞的阿碧,

都频频向他撒起娇来。

这一夜,四人依然宿在原来的客栈之内。

阿朱这些时日来,没少与杨孤鸿缠绵,但她终究是一个处处肯替别人着想的

女子,所以她早想让王语嫣与阿碧来和杨孤鸿欢好了,但一直也不好意思开口。

今日她看得出王语嫣与阿碧都已然显现出对杨孤鸿的深深情意,所以也就敢于开

口了。

杨孤鸿昨夜与康敏半夜狂欢之后,已是换过了口味,对阿朱又有着无限的需

求。刚刚关上房门,杨孤鸿便一把搂住阿朱狂吻了起来。

阿朱一阵眩晕过后,这才附在杨孤鸿的耳边,微微娇喘着道:「孤鸿,今晚

让语嫣或者阿碧来陪你,好不好?」

杨孤鸿没料到阿朱这般大方,这般善解人意,对她更是深爱不已,再次热吻

了她。这才道:「阿朱,你不觉得委屈吗?」

阿朱伏在他的怀里,笑道:「你那么厉害,我一个人哪里吃得消啊!」

听得阿朱这样说,杨孤鸿心中大乐,捏着她的小巴,笑道:「没事,等我练

好《易筋经》我就教你练其他武功吧,等你体质更好后,就可以满足得了我了!」

阿朱轻咬朱唇,羞得把脸埋入他的怀中。

「走!我们到阿碧她们的房间去。」

杨孤鸿心中暗想:阿朱今晚难道想来个3p?

狐疑着,被阿朱拉着敲开了王语嫣她们的房门。

见杨孤鸿和阿朱携手而入,王语嫣与阿碧都有些惊讶。

阿朱却大方地笑道:「睡不着,过来闲聊一下。」

王语嫣倒是没有什么,只道二人真是过来闲聊的,而阿碧自小与阿朱相处,

深知她是别有用意,芳心不由得暗暗狂跳着。她知道,自己与王语嫣就要真正成

为杨孤鸿的女人了。

四人围坐于桌上,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些江湖奇闻,阿朱见时机已到,悄悄地

掐了一下阿碧的大腿一下,暗暗地使了一个眼色。

阿碧狡黠地冲她一笑,表示会意。

阿朱这才道:「阿碧,我们去看看我今天买的耳环好不好?」

阿碧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姐姐戴新买的耳环有多漂亮。」

阿朱站起身来,拉着阿碧便往外走,王语嫣心中一急,就要叫住她们,可两

姐妹早出得门去了,还把房门拉上了。

杨孤鸿暗赞阿朱聪明,这么巧妙地把自己和王语嫣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

王语嫣这时也看出是阿朱刻意安排的,也知道自己今晚要和杨孤鸿共度,芳

心又是慌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杨孤鸿看着在烛光之下的王语嫣,娇艳无双,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伸手将

她拉入了怀中。

王语嫣也不推辞,但是娇躯却微微地颤抖着,那一阵的到来,令她害怕又令

她期待,但她心中今晚是一定要到来了,所以,她性顺从着杨孤鸿的一切。

「语嫣,你准备好做我的女人了吗?」

杨孤鸿学着《一帘幽梦》中费云帆的口吻问。

王语嫣俏脸发烫,哪里好意思开口。

杨孤鸿知道像她这样终日沉浸于书卷的女子,多半都讲究一个含蓄,所以只

能用野蛮来解构她内心固守的一些东西。

当下也就不多说话,反正之前也亲过了她,该温柔的时候也温柔过了,此时

他捧起王语嫣的脸来,不容分说地吻了下去,狂野异常。

王语嫣的初吻早已献给了他,此番自然也就不会拒绝她,她浑身酥软,虚脱

无力地任由杨孤鸿取着。当然,她的舌头,也开始慢慢灵活地与杨孤鸿纠缠了

起来。

杨孤鸿吧觉得她口中一片清甜,那小小的香舌尤其美不可言,动作也不由得

越发地粗狂,紧紧地搂住王语嫣的纤腰,一双坏手已然滑到了她的香臀之上,用

力一捏,王语嫣娇躯一个激灵,咽喉之中闷哼了几下,搂在杨孤鸿脖子上的双手

也不由得紧了紧,酥胸更是紧紧地贴在了杨孤鸿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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